已经标记过目标？
说实话，楚夜在听到这一声的瞬间，他整个人都是蒙的。
明明他和这位老祖还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已经标记过人家了？
系统出错了？
还是说……
楚夜眼中精芒一闪，脑海里逐渐回忆起了一些事。
“好了，闲话少说，快随老夫回玄天宗吧。”
这时，绝长眉摆了摆手，一阵流光闪烁，露出了一把飞剑的轮廓。
“不急，老祖。”
楚夜闻言摇头说道：“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老祖。”
绝长眉微微敛眸：“什么事？非得在这里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夜想了想，抱拳说道：“就是想问老祖，老祖这段时间从未出过关吗？”
绝长眉闻言说道：“那是自然，你以为老夫是为了什么闭关？老夫是为了勘破无上大道，超越化神之境！”
这话没有说透，但任何修仙者都能听明白：那种级别的闭关，绝对不是能够轻易出关的。
“叮！你对玄天宗老祖开浪，奖励6666点修炼值。”
一道突兀的系统声，忽然响起。
楚夜顿时挑起了眉头。
他刚才的话，并没有什么刺激绝长眉的语句，可系统却判定他的行为属于浪。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他戳中了绝长眉极大的伤疤！
换句话说，绝长眉很可能是在说谎！他这段时间，绝对出过关，而且遭遇过非常不愉快的事！
至于是什么不愉快的事？
那自然是……
“被我的诛仙剑炁，所伤！”
楚夜心中明亮，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挠了挠头，说道：“老祖，可是看你现在这样，不像是已然超越了化神境界……”
“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绝长眉没好气的哼道，“超越化神境界那是容易之事吗？便是化神境界，都需要多少年……”
“打断一下，老祖。”
楚夜举手说道：“我已经是化神境了。”
绝长眉闻言一窒息，旋即两眼喷火！
“小子！你会不会聊天？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绝长眉指着楚夜，一阵气急败坏。
楚夜讪讪一笑，心底却更加冰冷。
因为他没有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这说明这种程度根本不足以让绝长眉真正动怒！既如此，刚才那一声提示音就显得分量十足了。
不过，这样还不能完全证明。
楚夜心念一转，再次抱拳：“抱歉，老祖，我不是故意刺激您，只是觉得您未免也太重视闭关了，连玄天宗遭受妖邪入侵那一晚你都没出来，害得玄天宗差点被攻破……”
绝长眉哼道：“那是你们这群徒子徒孙太废物了，区区一群妖邪也对付不了。”
楚夜说道：“那么，老祖果然没在那一晚出现吗？”
绝长眉不耐烦了：“你小子到底想问什么？”
“叮！你对玄天宗老祖继续狂浪，奖励9999点修炼值。”
楚夜闻声沉默了一下。
旋即，他微微抬头，望向了玄天宗的方向，眼神中露出了些许复杂的神色。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陛下何故造反吗？
“这样想来，这位老祖当晚应该出关了，并且偷偷潜藏在附近窥测大局，所以才会被范围型浪心标记逮到……唔，可这也不对啊，那个黑袍人影的实力，和这位老祖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档次！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还有，这人已经是太上长老，玄天宗老祖，本身已经足够位高权重，位列东洲顶峰，妖邪不可能给他更多权势，他到底为什么和妖邪勾结？”
楚夜心念百转，脑海里也浮现出了无数问号。
这一幕，如果放在某部知名漫画里，那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应该是：暗中调查，然后发现更多线索，经过推理，推导出所有真相，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句经典名台词：新几子哇，一次莫黑一次多次！
可惜，楚夜哪会按这么正常的思路去走？
他的脑回路，向来是不同寻常！
当下，他直接转过头，盯住绝长眉，抱拳说道：“老祖，我还有最后一问。”
“你这小滑头，咋恁多问题呢？”
绝长眉不爽的摆手道：“有屁快放！”
楚夜深吸一口气，随即一字一句的说道：“敢问老祖，何故造反？”
话落。
全场，突然安静。
绝长眉的表情，剧烈一变。
下一刻，他猛地转头，盯住了楚夜。
眼神中，迸射出一片凶光！
“小崽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话一出。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弥漫开来。
楚夜没有回答，只是负起右手，直勾勾地看着绝长眉，仿佛在说：我在等待老祖你的回答。
绝长眉也表情很快变成了一片狰狞。
他狞笑了两声，说道：“好啊，小崽子，老夫千里迢迢来救你，你居然怀疑到老夫的头上来？”
“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绝长眉话到最后，一声厉喝，好似雷声翻滚，震耳欲聋。
楚夜摇头说道：“老祖，留点体面不好吗？非要我把你的一切全部揭穿？”
绝长眉气得眉毛飞挑，指着楚夜就喝道：“好好好！好你个不孝徒孙，诚心要给老夫难堪是吧？行！那你便说！老夫倒要听听，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他说话间，俨然雷霆震怒。
要是换了任何一个玄天宗之人，无论是宗主还是长老，看到这一幕，估计全都要跪倒请罪，不敢再说。
甚至，换成是其他聪明人，也绝不应该在此时继续往下说，因为这无论怎么算都是毫无好处，只有凶险的事！
但楚夜不同。
别人得不到好处的凶险事，对他来说可就是天大的好事！
“叮！你进一步激怒玄天宗老祖，颁布a级奖励，磨剑石（此物可用于磨砺剑型宝器，使之品质提升少许）。”
楚夜听到这声，瞬间明白绝长眉已经对他动了浓郁的杀意。
这让他彻底抛弃了那些微妙的感情：既然这糟老头子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不就是欺师灭祖吗？
大反派还能怕这个？
直接来吧！
楚夜这样一想，彻底放开，望着绝长眉，眼神里露出了几分鄙视，说道：“老祖，都这个时候了，还演呢？”
“你不知道我是奥斯卡倒欠几座小金人吗？你还跟我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