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墓室里,遍地都是尸体,赵宣德和刘宝山坐在地上看着徐老三。徐老三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糟糕,不管怎么的止血,都是徒劳无功之举。
徐老三气息微弱,“看来今天这一关,我是挺不过去了。我死了你们也别给弄坟了,就把这个盗洞一填,我就当我的墓穴了。正好我和我爹,还有我们徐家的兄弟做伴”交代完了后徐老三就咽了气。
下墓的时候三十多号人,如今就剩下了赵宣德和刘宝山,两人沉默了许久。“三哥咱俩怎么办啊,”刘宝山的心里已经没了主意。
赵宣德也是低着头想了半天,然后起身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走过去在尸体的身上摸索起来。“三哥,你干吗,你不嫌晦气呀,”刘宝山被赵宣德的举动吓的不轻。
过了一会儿赵宣德过来,刘宝山再看发现赵宣德手里有三块大洋,“现大洋,三哥你从哪里弄得?”刘宝山十分惊讶。
赵宣德指了指尸体,刘宝山恍然大悟,“这些人身上肯定带着钱呢。反正他们也死了这钱也用不上,不如给咱们,”赵宣德说完走向了尸体。
一共从尸体上拿了十块大洋,除此之外还有几角钱和一块怀表,赵宣德拿完了钱。想起了之前墙上的东西,打着手电往墙上看。
墙上的东西是壁画,画上面还刻着古文,赵宣德古文不认识但是看画能明白。壁画上画的就是墓主生前的事迹,这和徐老三说的都和吻合,等最后几幅壁画就有点和徐老三说的不一样了。
最后几幅壁画显示,高句丽的军队连连败退,墓主服用了一种药物。然后变成了一个嗜血狂魔,到最后唐太宗让人把他封在棺材里。
“三哥你看什么呢,”刘宝山一句话把沉浸在壁画中赵宣德拉回现实,“没什么,咱俩赶紧走吧,”赵宣德往外走的时候听见有人呼救。
“别走,救救我,”声音很微弱。“哪里的声音,不会是闹鬼了,”刘宝山被吓一跳。赵宣德寻着声音看去,原来是陈有文,当初陈有文被铁锤砸的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现在刚清醒过来。
“三哥怎么样,咱们还救不救他?”刘宝山没了主意,赵宣德思考了一会儿。“不救,要不是他们贪财怎会如此,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赵宣德连看都没看陈有文一眼,就走出了墓室,两人出去后。拿着铁锹把这个盗洞给填上,“但愿这个地方永远不会被人发现,”赵宣德说道。
“咱俩这回去哪里找活儿?”刘宝山见陈大和已死,自己没有了营生,“祥平回不去了,不如一路向西到上河镇去谋生。”
赵宣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刘宝山却低着头一言不发,“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吗?”赵宣德问起刘宝山。刘宝山说道:“三哥我想回家,这里不好谋生,还不如回老家。”
赵宣德愣一一会儿,“也行,你回了老家好过日子,娶个媳妇。”赵宣德又把手里的十大洋,分了刘宝山八块。“怎么三哥你不回家吗?”刘宝山问道,“我之所以闯关东就是想混出个人样,如今钱没挣到,就两手空空的回去不叫人笑话。”
赵宣德回答了刘宝山的问题,“好吧,三哥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报你的大恩大德。”刘宝山对赵宣德鞠了个躬,然后下山。
赵宣德望着刘宝山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赵宣德则向西走去。此时赵宣德身上就有两块大洋和一块怀表,还有就是从墓里面带出来的刀。
这把刀赵宣德留着防身,
向西走了三十多里地,终于到了上河镇。上河镇看起来比祥平镇热闹一些,赵宣德先找了一个当铺把怀表给当了。
怀表是新的价钱还不错,加上手里的两块大洋,一共有十一块大洋。赵宣德成了当铺门心里直高兴,“有了这十一块大洋也不用挨饿了,先吃顿饱饭然后看看那里招工。”
赵宣德的心里正开心呢,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哎呀,摔死我了。”被赵宣德撞倒的人是一个老头,年纪有五六十。
“大爷您老人家没事吧?”赵宣德赶忙把他扶起来,老头还跨着个篮子。篮子里面都是鸡蛋如今全部都碎了,“我的鸡蛋啊,我攒了一个多月啊。”
老头都哭了,“大爷那啥这鸡蛋我赔你,”赵宣德从兜里掏出八角钱放在老头的手里。老头擦了擦眼泪说道:“你这钱给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老头又退回赵宣德五角,此时已经日上三竿,赵宣德的肚子早就饿了。他看老头那样估计也饿了,“那个大爷我吃饭去,您要不跟着我,”赵宣德心想请老头吃顿饭,好好道个歉。
“啊,我可没有钱”老头拒绝,“没事儿就当我请您,”赵宣德说完这句话老头的表情有些犹豫。赵宣德也没等老头答应,就拉着老头到了一个路边摊。
点了几个菜,老头有点不好意思,“大爷您就吃吧。就当我向您道歉,”赵宣德说完后老头这才下了筷子,赵宣德请老头吃饭,除了道歉以外还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打听上河镇
那里有干活的地方,还有就是打听招工的人家是好是坏,以免出现像陈大和这样事。老头想了半天,最后告诉赵宣德没有什么招工的地方。
赵宣德的心里凉了半截,这上河镇没有招工的地方,而祥平镇又回不去,这可怎么办。老头也看出了赵宣德的心思,“小伙子,我到有一个去处,不过看你愿不愿意。”
“什么去处,”赵宣德问起老头,那老头说了自己家里没有儿女。就有一个生病的老婆子,为了给老婆子治病他,要把家的房子卖了,可是地方偏僻也没有人买。
房子后面有菜地,不如让赵宣德买了自己的房子,让然后在菜地里种菜卖菜。赵宣德想了想,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就答应了老头。
老头满脸欢喜带着赵宣德就往家走,在路上赵宣德问起老头的名字,老头说他姓高同辈的都叫他老高。高老头带着赵宣德向西南方向走三十里,终于看到了一栋建筑,不过这四周十分的荒凉。
高老头的房子一共有两间屋子,正房和厢房高老头和高老太住正房,不过正房卖给了赵宣德。他们今天就得搬往厢房,赵宣德进了正房看见老太太躺在床上。
面色发青有出气没进气,“大爷您和大妈还住这儿,我去住厢房。”此言一出高老头很是惊讶,“这不好吧,我和老婆子还是去厢房吧。”
赵宣德却说:“大爷这正房我买下来了,所以这就是我的房子,我的房子想让谁住都可以。你和大妈还是在这里住着吧,”听赵宣德说完高老头直掉眼泪。
赵宣德就在这里住了起来,早上和午后就进镇子里卖菜,老头腿脚也不好于。是赵宣德把买鸡蛋的活儿也包了,卖回来的钱和高老头五五分账。
平时还给赵宣德还自掏腰包给老两口买药,高老太恢复的也不错也能下地了,逐渐的老两口把赵宣德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而赵宣德自从父母去世后,也没有感受到这种家庭的温暖,他对老两口也是非常的好。
时间一晃,赵宣德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一天早晨赵宣德起床喂鸡。发现鸡窝里的十只老母鸡少了一只,赵宣德和高老头在周围找了不少时间,还是一无所获。
赵宣德只好自认倒霉,等到第二天喂鸡的时候,到了鸡窝一看赵宣德的肺都要气炸了。九只老母鸡就剩了七只,还有两只鸡已经死了,那两只死鸡一只就剩下了一堆骨头,另一只鸡没了头血都被吸干了。
这次在鸡窝里还发现了一些黄毛和脚印,应该是黄皮子和狐狸什么的,赵宣德决定给这些畜牲一点颜色看看。从集市上卖来一个捕兽夹,上面放上干草就等着明天的畜牲自投罗网。
赵宣德一宿都没睡,倚着窗户等着,等到五六点钟天蒙蒙亮。就听见捕兽夹启动的声音,赵宣德连忙出去看见捕兽夹上有血迹和一些黄毛。
土墙上面还站这一只黄皮子,赵宣德的火就上来了,“老子辛辛苦苦的容易吗?养这些鸡下蛋卖钱,结果让你这个畜生给祸害了,”赵宣德对着黄皮子就骂。
把随身带着的刀朝黄皮子扔过去,结果没有打到黄皮子,黄皮子也跑了。赵宣德怒气不消捡起刀就去追黄皮子,黄皮子的腿被捕兽夹给弄伤了跑的不快。
追到了林子里,赵宣德看见黄皮子站在一颗大石头上,黄皮子在大石头上蹦来蹦去。像是在跳舞,赵宣德觉得奇怪便蹲下去看。
看了一会儿,突然赵宣德觉得脑袋有点发晕,意识越来越模糊。心里想坏了当初听老人们说过,黄皮子这东西很是邪性,稍微不注意就着了它们的道。
赵宣德想走结果自己的腿和石头一样,喉咙要发不出半点声音,蔚蓝的天空变成了血红色。高大的树木开始变得扭曲起来,那个黄皮子也变的和大山一样。
巨大的黄皮子舞动爪子向自己袭来,而赵宣德除了眼珠子能动别的都动不了,赵宣德觉得这下自己是完了。这时传来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