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南北长两千里,东西长三千里,较之广袤无垠的东荒,以沧海一粟四字来形容,或许都抬举了燕国一二。只因,即便是那些纵横东荒,门中一名外门弟子之身份,较之一国之君都要来得尊荣的圣地,也不清楚东荒到底有多少国度。
王昊,庞博,叶凡一行十三人,走出荒古禁地后,遇到了仙灵眼薇薇,燕国六大洞天:灵墟洞天、金霞洞天、玉虚洞天、夕月洞天、烟霞洞天、紫阳洞天之人闻风而至,诸多或仙风道骨,或镇静自若的洞天长老,小小的较量了一下,在王昊等人眼前展开了一个超出他们过往认知的全新世界:修炼界!
“荒古圣体!”
灵墟洞天的一位长老检查了叶凡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生命神轮寂静,苦海坚如神铁,稳如磐石,牢不可撼动,根本无法开辟……”
“那种传说中的体质?”
荒古圣体四字一出,在场的六大洞天福地长老尽皆变色,惋惜与无奈的目光,投至叶凡身上。
“荒古时期,圣体是天地眷顾的体质,修炼容易,大成后可以叫板至尊。荒古后,天地法则改变,圣体不再适合修炼。”
“相传,荒古时代,曾连续出现九位大成圣体,庇护人族。正因荒古圣体是在荒古时代大放异彩,这个时代,荒古圣体受制于天埑。是故,世人才在圣体之名前,加上荒古二字。”
“竟然是荒古圣体这种体质,可惜!”
……
一群头发斑白的老者、老妪,三言两语将叶凡的体质介绍完毕。周毅、王子文、张文昌、张子陵等人,皆以同情乃至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叶凡。‘成仙’的机会出现在面前,叶凡偏偏无法踏上。
“这两个弟子归我金霞洞天了。”
“加入我玉虚洞天吧!”
“哈哈哈,你若加入我紫阳洞天,定能得到最好的培养。”
……
算上李小曼的外国同学:凯德,在场十三人,正好每个洞天能分到两名弟子。至于叶凡,因他无法修炼的‘荒古圣体’曝光,已无人问津。
王昊、庞博,作为与叶凡一同服下神药之人,被灵墟洞天的人留下。
“叶凡也要加入灵墟洞天。”王昊视线扫过貌似毫无芥蒂的叶凡,未能自叶凡面上捕捉到一丝失落,暗道:【不愧是后荒古时代,第一个打破诅咒的圣体。纵然尚未修炼,但道心之坚韧也非同小可。】
眼看灵墟洞天的人要带他们离开了,王昊神情郑重,笃定道。
庞博也道:“没错,叶凡也要加入灵墟洞天。不然,我和王昊绝不会加入灵墟洞天。”
“你们不要自误前程。”薇薇眨动那对似水晶般纯净,月华般皎洁的仙灵眼,“以你们的资质,倘若加入灵墟洞天,定会大放异彩。”说话间,薇薇清澈动听的妙音染上一抹憧憬,“甚至,得到灵墟洞天的推荐,加入某一处圣地,也并非不可能。”
深凝目光,落在王昊身上。
刚刚,灵墟洞天的长老已为王昊检查过了,证实他的确拥有一双更胜她之仙灵眼的神异眼眸。至于到底是什么根底,等王昊开辟苦海后,方能得到证实。
王昊洒脱一笑,“大不了,就是和叶凡一起闯荡红尘世界罢了。反正,过去二十几年,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
“就是就是!”庞博也连连点头,一副与王昊共进退的架势。
“王昊,庞博!”叶凡看到两个好友的表现,心头热流涌动,感动的呢喃他们的名字。“你们不必为了我,自毁前程。”
“叶子,这怎么叫自毁前程呢?”王昊揽住叶凡的肩膀,傲然道,“最多,只能叫人各有志。修士的世界固然精彩,但没准儿什么时候就突然丢掉了性命。反之,凡人的世界虽然平淡了一些,但过得更幸福。”
“唉!”
王昊这句话貌似没出息,落入众人耳中后,即使一些年已近百的老人,都被勾起踏上修炼之路前的记忆。霎时,一颗颗已锻炼至波澜不惊的心灵,泛起道道涟漪,千愁万绪出现在张张脸庞上,化为沉声一叹。
六大洞天的长老、精英弟子齐声叹息,令此地弥漫开散不开的愁绪,冲淡了柳依依、张子陵、林佳、李小曼等人即将踏上修炼之路的欢喜,开始对这条修炼之路产生恐慌。星空下,位于古色古香之小镇外的平坦空地,气氛空前压抑。
“罢了。”
半晌,灵墟洞天的一名长老甫回过神来,无奈一叹。
“既然如此,那就将你也加上吧!”
叶凡道:“多谢长老。不过,我此去灵墟洞天,只是做客,并不打算加入灵墟洞天。过段时间,自然就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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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圣体曾在荒古时代,大放异彩,接连九代庇护人族。然,自荒古时代至今,最少也有十数万年了,曾经惊天动地,受到无数人追捧的圣体,已沦为无人问津的废体,即便灵墟洞天只是燕国的一个小门派,也足以不将‘荒古废体’放在眼中。
是故,当叶凡明确表态自己不会加入灵墟洞天后,迫于王昊、庞博的压力,不得不咬牙接受叶凡的灵墟洞天众人,注视叶凡的眼神稍缓,一并在心中暗道。
【一群蠢货,你们拒绝了唯一能让灵墟洞天变成圣地的金稻草!】王昊注意到灵墟洞天之人情绪的变化,心生不屑。
“那就这么定了。”
“后会有期。”
“再见。”
……
叶凡的去路定下,紫阳、夕月、玉虚、金霞、烟霞五洞天之人,也将周毅、李小曼,凯德等人分开,每个洞天带走两个。一众长老、弟子,互相告别,被他们纳入门墙的新出炉之‘仙家’弟子们,也进行最后的话别。
李小曼、张子陵、周毅等人,注视叶凡时,眼神皆隐着几分高高在上,纵然尚未正式开始修炼,但在他们潜意识中,根本无法修炼的‘荒古废体’叶凡,与他们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唯一的例外,便是柳依依,将她自荧惑古星大雷音寺内获得的一串紫檀木念珠,强行塞入叶凡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