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闻言,连忙点头道:“可以啊少夫人。您早该这么做了。平时您去上学,有老太太在,我还能多个说话的人。”
“哼,没有我的同意,你们谁也别想把我妈接走。”
有一张王牌在手,孙慧芳不知道有多硬气。
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不屑。
她的反应,早就在萧酒的预料之中。
所以刚刚和李管家说话,也没刻意避开孙慧芳。
她的眼睛马上就要好了,现在积分完全可以在系统里兑换一个十年份的心脏。
一旦外婆恢复正常。
孙慧芳就再也蹦跶不起来。
再说,经此一事后,萧酒相信,以外婆的性格,估计会提出和孙慧芳断绝母女关系。
萧酒自然乐见其成。
一个多小时后,抢救室的门打开。
医生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
“我妈怎么样了?”
孙慧芳推开站起来的萧酒,抢先一步凑到医生面前,随意的问道。
“你们是谁在照顾病人?明知道她这种病不能受刺激,还要惹她生气。”
孙慧芳假笑了两声,双手在左右鬓角处捋了捋,直接避开这个问题。
医生看着孙慧芳,暗自摇了摇头,说道:“患者的病情暂时稳定住了,但以后每天都要吃药,先住一周的院,看看情况,如果一周后病情稳定,就能出院回去休养。要是情况不妙,就要二次手术。第二次手术非常危险,你们家属要做好准备。”
医生说完,吩咐护士把尚未醒来的余英兰推去病房。
孙慧芳只说了一句去交费用,就再没出现。
萧酒和李管家两人在病房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余英兰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看到萧酒,余英兰顿时老泪纵横。
她拉住萧酒的手,痛哭道:“小九啊,你别再管外婆了。你妈她疯了。”
想起孙慧芳对她所做的一切,余英兰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那一刻疯狂的孙慧芳,哪像是她的女儿,说是恶魔都不为过。
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想回乡下去了。
萧酒心底闪过一抹杀意,握住余英兰的手安抚道:“别担心外婆,以后她再也不能伤害到您了。陈家您就别回去了。出了院就和我一起住在君末的别墅里。”
“不行,不行。小九,你现在只是订婚,还没结婚,我住过去不好。外婆也不想打扰你们。”
萧酒轻拍着她的后背顺着气:“外婆难道忘记,还有一周就是我生日了吗?当初不是说好,我生日这天就和君末去领证的吗?您不想亲眼看看我的结婚证?不想和我一起过二十岁生日吗?”
“那怎么能不想。外婆早就盼这一天了。”
余英兰抹掉脸上的泪,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萧酒轻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打开。萧酒还以为李管家进来了。
却没想到,是孙慧芳。
她一进来,就对萧酒嚣张的说道:“现在人已经醒了。你是不是该给君末打电话了?”
反正李管家都把事情告诉萧酒了,孙慧芳也不想再重复一遍。
直接开门见山。
她刚刚去了另一栋楼的病房区。
陈玉立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有种即将发作的趋势。
医院的抗病毒药已经不起作用。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到解药。
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陈延准后,没想到老公第一时间支持她这么做。
就如老公所说,萧酒本来就是一个废棋。
现在也只是废物利用。
只要解了陈玉立的毒,就算翻脸,也没什么。
今年,陈家凭借着和君氏合作的项目,成功荣登南淮第一首富的宝座。
以后就算再和君末合作,也要这次项目到期。
至少要等三年后。
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孙慧芳听了陈延准的分析后,对萧酒已然没了耐心。
余英兰看着理直气壮的孙慧芳,失望之极。
她拉紧萧酒的手,用行动表示,让萧酒不要理孙慧芳。
萧酒会意,用手指在外婆手心轻点了几下,表示知道了。
婆孙两人默契的直接无视了叫嚣的孙慧芳。
等了许久,也没见萧酒理会自己,孙慧芳气的眼睛发红。
“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萧酒,今天这个电话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孙慧芳凶神恶煞的站在萧酒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指差点就戳到了萧酒的脑门。
余英兰见状,把萧酒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与孙慧芳对视道:“你如果不嫌丢人,给我赶紧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孙慧芳气的大笑:“你可真是我的好母亲啊!您外孙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你都能无视,您还是我亲妈吗?”
余英兰跟着也气笑了:“那你不也是小九的亲妈?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别人,就没有她?”
孙慧芳顿时语塞,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就在母女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萧酒说了一个进字。
就见李管家推着君末进来了。
看到君末,孙慧芳即高兴,又害怕。
一时间,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君末和李管家无视她,来到病床前,对余英兰嘘寒问暖。
孙慧芳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在君末那双洞悉人心的冷眸下,咽了回去。
“陈夫人是不是该离开了?”
君末面无表情的望着孙慧芳,只随意的一句话,都能把孙慧芳吓的心惊肉跳。
虽然君末坐着轮椅,但他的气场太强大了。
以前是因为萧酒的原因,面对孙慧芳,他收敛了自己。
但是今天,他直接在孙慧芳面前,释放了自己的气场。
孙慧芳直觉得自己在君末面前,连抬起头,都没资格一样。
她吓的通体生寒,小腿发软。心中升起想要逃跑的冲动。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
她生生的克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免强抬起头,面带祈求的看着君末:“君总,请您看在我母亲和女儿的份上,帮帮我行吗?就这一次。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再也不来烦您了。”
萧酒嗤笑:“这话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孙慧芳不敢对君末做什么,但面对萧酒,她还是很有优越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