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始皇突然提问，赵高有点蒙圈。
他看了一眼护卫牵来的动物，是秦国常见的战马——河曲马。
秦始皇也是久经战场的老将，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战马都不认识。
赵高意识到这里面有巨大的陷阱等着自己，可他不敢不回。
“回陛下，此乃给我大秦立下汗马功劳的战马。”
猜不出秦始皇的意图，赵高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待看到秦始皇的回应再静观其变。
“李相，你觉得呢？”
秦始皇听到赵高的答案没有给予置评，反而转向问到了李斯。
果然来了！
当战马牵入到大殿的时候，秦始皇提问赵高的时候，李斯已经明白了大概。
在仙乡游览兵马俑的时候那群学生可是讲了一个典故，李斯记忆犹新。
指鹿为马！
赵高后期权侵朝野，通过指鹿为马的方式来验证朝廷里谁忠于他，谁反对他。
始皇帝现在的动作就和未来的赵高如出一辙。
“陛下，臣以为，此为鹿，给大秦带来祥瑞的神鹿。”
李斯稳了稳心神步入到大殿之中恭敬地说道。
他话一出，全场众人都是一惊，不少臣子忍不住窃窃私语或是眼神交流。
站在殿前的赵高更是心头一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了下来。
始皇帝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啊！daqu.org 西瓜小说网
“丞相，你可不能瞎说啊，这明明是一匹战马，怎么会是鹿呢？”
说话的是咸阳令阎乐，他也是赵高的女婿。
李斯的行为明显是在坑害自己的岳父。
阎乐虽然好奇同为党羽的李斯为何突然反戈，但为了自己的岳父他还是选择了挺身而出。
“是啊，丞相。这明明是一匹战马嘛。”
有了阎乐开头，一些没脑子的武将或是想和赵高亲近的人也纷纷站了出来。
当事人赵高默不作声低头看地，他现在不知道始皇帝的意思，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哦，敢问丞相，此物带来了何祥瑞？”
秦始皇的声音再起，大殿一下安静了起来。
完了！
始皇帝没有反驳此物非鹿，反而顺着李斯的答案继续！
刚刚那些还站出来指责李斯说错的大臣一下子慌了神，刚刚那一波怕是站错了队！
赵高更是往后踉跄了两步，有些站不住脚的样子。
“回陛下，此物一出去伪存真，大秦往后风清气正，国富民强当存万世！”
李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大殿之中，额头伏地语气颤抖，一股气流冲开了他心中的郁结，他大声地恭贺大秦的未来。
我李斯未来与否，便看今朝了！
“万世？呵呵”
秦始皇听完李斯的话不由冷笑。
他心里酸楚的狠，愤怒的狠！
秦！
二世！
亡了！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赵高听到秦始皇的冷笑心中一亮。
始皇帝并不满意李斯的回答啊！
“回皇上，臣觉得此物为马。是为大秦开疆拓土的神勇战马，是传达大秦神威的驰骋神驹。这才是我大秦的祥瑞啊！”
继李斯跪下之后，赵高也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他边说边磕头。
每一记都沉重有力，不过片刻赵高就磕破了额头，鲜红的血液从上流了下来。
好一位忠心耿耿，一生为秦的肱骨大臣。
要不是老子去了仙乡，看了华夏通史，就被你给骗了！
赵高表现得越诚恳，秦始皇内心就越愤恨。
“赵高！”
秦始皇怒从心起，他一拍龙椅怒指赵高，他双目喷火，目光如剑刺得赵高心惊胆战。
“在，在，臣在！”
始皇帝的声音如狮子怒吼，直接将赵高吓得趴在地上，两股战战，一股暖流从中间流出。
大殿之上弥漫起一股骚味儿。
可却无一人敢掩鼻避讳。
帝威正盛，无人敢触！
“回答我，此物到底是鹿还是马！”
秦始皇再次抛出了死亡问题，赵高噤若寒蝉不知如何回答。
“说！鹿还是马！”
没有得到回答，秦始皇再次暴喝，黄钟大吕般的音浪快要将赵高的心脏击碎。
“马，不，不，是鹿。是鹿，是带来祥瑞的鹿！”
赵高吓得语无伦次，他没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最后还是顺着李斯的话接了下去。
“鹿？哼！你是当朕瞎吗？欺君罔上，斩！夷三族！”
看到已经崩溃的赵高，秦始皇没有继续折腾的欲望。
他简单一字斩，就给赵高的人生画上了句号，甚至连赵高为数不多的族人也受到了牵连。
“父皇，赵师无罪啊！撒谎的是李斯！”
秦始皇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敢给赵高求情，他定睛看去认出来人。
十八子——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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