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舰长被叫回了指挥舱,涂源等人则回到一层待命。
盏茶的功夫过后,十七号战舰受命升空。
通过瞭望口,周扬向下望去,只见射日城离自己越来越远,城池的巨大轮廓尽收眼底。
“大家注意,有敌袭!”一层负责瞭望的哨长提醒众人。
他的话音刚落,战舰突然加速,巨大的舰体在空中划了个弧线。
事发突然,周扬等人站立不稳,差点栽倒。不过他们的修为都不低,很快便稳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数十道五彩光芒从战舰旁边掠过,那是舰载高级灵光炮的炮弹。
“开炮!”左舷一名旗牌官挥动黄旗,下令中段位开炮。
左舷中段位十尊大炮齐齐震动,十道五彩光芒暴射向一艘敌舰。
敌舰也很灵活,速度奇快,留下一条运行轨迹之后渐渐模糊起来。
不过那艘梭形敌舰的运气不太好,虽然躲过了十七号战舰的攻击,却在转舷之际被十八号、十九号战舰的灵光炮击中,整整二十发灵光弹击在舰身上,发生了剧烈爆炸,打的敌舰不断颤抖,受损不轻,不得不退出战场。
周扬等人都远远的见到了那一瞬的爆炸,皆是震奋不已。
“妈的,怎么不用重炮攻击,只需两炮便能彻底击毁它!”涂源望着化为一个黑点的敌舰,禁不住跺脚道。
“是啊,有重炮不用,放着生崽呀!”成霸也骂道。
二人的一番话,引来舰内众人鄙视的目光。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成霸受不了那种眼光,有些恼怒。
“前辈,发射重炮需要精确锁定目标,还得提前蓄势,否则会白白浪费能量的!”有人不屑道。
“那锁定不就完了?”成霸仍然不解。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是无法精确锁定的,即使开动普通灵光炮,也不容易打中。而方才那一瞬的炮击,有太大的偶然性。”那人道。
“他说的对,和其他灵光炮不同,重炮每一击都要耗费巨大能量,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轻易发射的。”周扬点了点头。
“又来了!”战舰再一次急转,引得众人身体一阵晃动。
被密集炮击逼走的大批敌舰,再次疯狂扑来,准备将射日城的战舰,全部消灭在城池上空。
射日城两个战舰基地,共升空战舰五百余艘,这些战舰蓄势已久,炮火充足,迎着敌舰便冲了过去。
一时之间,射日城上空万炮齐鸣,声响震天,不时有战舰中炮退走。
“炸了,炸了!”成霸突然指着外面大叫道。
周扬等人也是兴奋不已,纷纷看向窗外。
“前辈,你看仔细了,那是我军的战舰!”之前那人冲着成霸怒吼道。
成霸瞪大双眼看向窗外,随即一阵尴尬,急忙低下头去。
他只顾看热闹了,根本没注意战舰的标志。
周扬等人,也亲眼见到了一艘黄色战舰爆炸的场景,正是他们这个基地黄队中的一艘,被敌舰用重炮击中,从舰身中段开始爆炸,然后是前舰和后舰,只几息间便化为无数残片,在空中飘洒。
“那可是法宝级战舰,里面还有数千修者呢!咦,有敌舰被炸毁了!”司空杰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高兴起来。
“不错,那是一艘梭形战舰,是敌舰!”众人也都兴奋了。
“开炮!”旗牌官又挥动了令旗。
双方不断有战舰被击毁,一部分是被重炮击落的,还有一部分,乃是因为受到高级灵光炮的攻击太多,行动越来越迟缓,还没来得及逃跑,便又被更多的灵光炮击中炸毁。
此时,十七号舰正向一艘受损严重的敌舰,发动猛烈炮击,已打得它毫无还手之力,最后精确锁定目标,左舷重炮发射,将这艘奄奄一息的战舰彻底击毁。
“有人逃出来了,右舷弓箭手齐射!”居然有人从这艘被毁的战舰中逃了出来,十七号舰两名哨长急令弓箭手出击,用以消灭残敌。
无数支极品法器级级箭羽,以及部分准法宝级箭羽,从战舰一二层呼啸着激射而出,方向正是右侧二百丈开处的十几道人影。
周扬等人就在右舷,自然也是搭弓张箭,向目标急射。
“啊……”仓皇之间便有八九人中箭,纷纷从空中栽落,不过还有五六名残兵逃的比较快,御剑亡命飞走。
然而在上千艘战舰混战的射日城上空,区区几名修者岂能安然离开,这几人虽然逃离了十七号舰的射程,但下一刻,却又被其他战舰的射手打成了筛子。
突然,十七号战舰前方发生巨响,庞大的舰身颤抖了一下,方向随即发生偏转,结果右前方再次中弹,舰身外面腾起大火。
瞬息之间,十七号舰便中了几十弹,舰身受损严重。
袭击来的太突然,周扬等人被震的东倒西歪,一股浓烟从炮口钻入舰舱,呛的众人咳喘不已。
“快灭火!”旗牌官和哨长急忙指挥众人灭火,而战舰不得不掉头向下,准备伺机退回射日城。
“轰隆隆!”又是几声巨大的震响,行动严重迟缓的十七号舰再次中弹,前舰和右舷受损严重,方向瞬间紊乱,整个战舰在空中打起转来。
“舰长大人,前舱和右舷受损严重,已不能保持航向,必须全速降落!”控制舱内,副舰长急道。
“我明白,你速去前舱紧急修复,一定要稳住舰身和航向!”舰长王世成下令道。
“是!”副舰长急匆匆出了指挥舱。
“哼!要死也得让他先死!”王世成的哨长侄子狠狠道。
战舰受损,前舱便成了遭受打击的重点部位,在他看来,副舰长此去定然凶多吉少。
“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讲私人恩怨!你速速前往右舷修复,修不好就别回来了!” 王世成气的大骂。
平日里他是护犊子,可现在乃是万急时刻,战舰随时都会爆炸,这个王八犊子还想着那点破事,王世成真想一刀砍了他。
“叔叔,我对修复舰舱不在行啊!”王大哨长还没看清形势,不情不愿道。
“我就问你一句,到底去不去!”王世成气极,眼中两道寒光直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