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颗头颅距离我越来越近,危机之下,却也无法动弹,但所幸正当他要碰到我的时候,左右手的手腕处一股电流的麻痹感传来。
来不及多想,身体千钧一发之际夺回了掌控权,咬了咬舌头,开始让全身其他僵硬的部分快速恢复。
巨大的疼痛使我短暂地克服了恐惧,便伸手关上了柜子的门。
不出半秒,柜门后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咚咚咚。”
我死死地用身体抵着那块柜子的木板,用出力吃奶的劲,但又生怕自己用力过猛把那门板给挤碎,毕竟这玩意儿在这种潮湿的天气下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心脏狂跳不住的想到那后面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现实不给我瞎想的机会,那东西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一边猛烈地撞击着门板,震着我浑身的骨架都快散了。
死死吞了一口唾沫,这才想起那救命的符箓,便连忙地从腿脚和手腕上把它们都通通取了下来,再直接挂在了门板上。
终于敲打的力度消停,一切似乎是回归了平静,但我不敢松开背,却是靠着柜门滑坐到了地上。
“呼哧,呼哧。”
不知不觉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头上也是一样,我单手按住门板,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掉落在地面上的手机手电照射到那床板上被子的一角。
那被子的下面此时还压着一块东西,稍微的辨认了一下却是惊讶地发现那是一个渔鼓筒。
愣了一下,心想这不是那墙洞后面的那人手里拿着的东西么?怎么会在这里?
盯着那张床,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而且很明显这房间里那股腐烂的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筆趣閣
会是什么?
吞了口唾沫,最终……我鼓足了一口气,用木板挑着被子的一个角,轻轻地把它掀开了一边。
同步矮下身举着手电往里面照去。
这一照,里面的东西完全的暴露在了我的目光中,而也就是这么一看,顿时吓得三魂都丢了个精光。
因为那床上的被子里,手电的光线照射在上面,直是觉得一个细长又蜡白的东西,随着被子被我带了起来,那个东西摆脱了束缚掉落了出来。
是人手,一只长满了尸斑的人手。
“谁?”
然而短时间后,我的脑海里有一个恐怖的念头浮了起来。
“这该不会就是那个柜门背后敲渔鼓的那个家伙吧?”
好奇心驱使着我,跪上床板,逐渐地用木块把那块被子给完全的掀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那具尸体的样子则是完全的映显在了我的眼中。
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尸体,浑身的衣物被扒了个精光,也不知道死了到底有多少天,只见裸露在空气外的躯干中,白骨外凸皮肉腐化,黑色的尸液流了一床,乳白色的蛆虫在里面翻滚蠕动,发出令人作呕的沙沙声。
尸体的脸部表皮早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半面的脸颊上白骨外露,而没有了皮肤的附属器官下,整张人脸显得极为的恐怖惊悚。
当然这还不是令我感觉到诡异的地方,毕竟死了就是死了,和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不一样。
可没看多久,我的头皮倒是真的麻了起来。
因为手电的光线下,只见那尸体的颈部,已经完全的从它的身体上延伸了出来,其长度足足有一米多的距离,宛如一条蛇横在锁骨和头颅之间。
“人蛇?”这种诡异的尸体,即便是放在电影里都是十分炸裂。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是变异吗?”饶是打小看多了浮肿的浮尸,现在看到这么个玩意儿,双腿还是止不住地打起了摆子。
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感觉这个村子不单单的是人口消失,或许在他们消失的前一天夜里,还发生了更加可怕的事情。
拿出手机准备对着这个死者拍照,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至……
那尸体却突然动了一下,自己弹坐而起,朝着我扑来。
“完了,诈尸了。”下意识去摸符箓,但这才发现全都给挂到了橱柜门板上。
来不及多想,与此同时我膝盖跪着的床板,往下一塌,使得我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无法逃脱。但无巧不巧的是,我身体刚好往下沉的时候。那具尸体与我上下擦身而过,最后算是扑了一个空,则是直接趴在了我的背上。
这一下可算是吓得裤子差点都尿湿了,本能的直接是甩开那尸体扔到了地上。
所幸那尸体也是倒在了地板上再也没有动起来。
我定了定眼神,四周看了看,这时才发现原来是我压着那块床板将另一头给抬着起翘了,所以才把尸体给甩了出去。
呼得松了一口气,但是因为这次事故的原因,整个房间都开始弥漫起了那种令人反胃的酸臭味。
于此同时那些尸体和被子的“小东西”也全部被惊了出来。
光线里,视线所到之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飞虫。
它们飞了片刻,慢慢地着陆蛰伏在墙壁上,一层一层地叠着,而地上则是一片白色的虫卵。
“呕!”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了,俯身吐了起来。
呕着,呕着,这个时候我手电的光线一下印在了那尸体的背上。
因为它是被我反着甩出去的,所以此时它是背部朝上,而我也很清楚的看见那尸体的肩胛骨位置上,有着一块环形的蛇状印记。
习惯性的思维,让我把这个图案和尸体的变异情况结合在了一起。又简单的搜索了一下脑子,没想到这个印记是做什么用的,不过还是准备划开手机拍张照片,但就在这时很快一连串的脚步声把我惊得警觉了起来。
准备潜藏起来,可还没来得及躲,正好撞上来人,那家伙几乎是踢开门闯进来的,把我吓得好一跳,不过定睛一看,发现却是铁头。
白了他一眼,“你疯了?抓犯人啊?”
“我还不是听到里面有叫声?”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很快捏起鼻子叫喊着:“我曹,你玩这么大?”
“玩你妹啊!”看了一眼那个稳定下去的柜子,我把铁头推出了房子,“有什么事出去说,反正先离这屋子越远越好。”
摇了摇头,他说:“不是这间屋子的事,是整个村子,你知道我……”
话说到一半,这家伙不知为何,竟然莫名的停了下来,然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尸体。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时我也发现那尸体的右手上还死死地抓着一块木板,之前可能我没有看得太清楚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铁头捏着鼻子,走过去把木板扯了下来。
伸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用尖锐的铁器刻着一段话,我打着手电辨认了许久,这才断断续续地看了个清楚,一共8个字,写的是:
“风荡穴场,明堂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