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何来是勾搭他人?

“昨日夜里,田夫人不知跟她夫君是有什么意见相左,我草草的是听了一句说道银子,两人便是你一句,我也一句,起了争执,”

“田夫人很是贤惠,冬日里还洗衣,手冻得乌紫乌紫的,我瞧着那田公子也不像是个心疼人,好几次瞧着他与田夫人开口,不是说着银钱,便就是让田夫人想办法给他换长袍,”

“那这可是贵了,没有旁的生计,如只是单单的洗衣,田夫人家还有两个孩子,家里全都是田夫人一人担着,要说旁人都是羡慕我等是嫁了个读书人,往后有做什么官夫人的命,”

“这实际啊,前的这几十年里,没有生计就差是喝水度日,洗衣手发白粗糙,如是再有那负心人,有了功名,就算我等是正妻,也有那美貌如花的妾室通房,如蜜蜂采蜜似的扑了过来!”

一边满脸忧愁,不知是那位求学的书生的妻子,说起话来都是苦意,

到了深秋,碰了凉水手有些发冷了,可他们不是那些金贵的命啊,

有别的生计的人家,是找了人洗衣,让旁人赚个冬日的嚼头,也免得自己冻坏坏了身体,不值当。

泸州热闹,适合一些女子能做的事,不少人都争着,

有门手艺的,比如那外聘的绣娘,亦或是书坊抄写话本等的活计,要轻松许多,

没有手艺的,只得是吃力气活,这替人洗衣便是最为简单的,

只是夏日还好,到了冬日里,双手泡在冷水里,是手都要冻的烂掉。

“婆婆,我瞧着你家夫人搬来有好几月,都没有出院门,可是身体有些抱恙?好几次田夫人是瞧见你进出锦绣坊,还有孙氏的首饰铺跟酒楼,你家可是做了什么生意?”

一旁的妇人提起话头来,还是大家都上心的新搬来的人家,都纷纷听着。

恰好先前吴婆子,把阿滢昨日换下来的外衫,出门拿出来清洗,

顺带着把采买的菜心给一并洗了,夫人是这些日子口味大变,且是爱上了吃酸的,

菜心用盐加温水,存放在坛子里,等着冬日里吃上锅子时,放几根在里面,味道很足,

本想着是赶紧收拾好,就回了院子,夫人现在已经显怀,需要有人在旁处照看着,没想着是旁人找她打探起来。

“这么说来,你家夫人嫁的还是殷实人家,冬日里可需要清洗浆裳?田夫人看着有些粗糙,可心细,她洗的衣服是很洁,往年的一些老顾客都会找她定下,”旁出人提议道,

“呀,衣裳是你家夫人自己绣的?这针脚样式可真好看,夫人一看是个有本事的,不知平时可否上门叨扰请教?”

“这怎可能是她家夫人自己绣的,这样的针法,绣样也是别出心思,这样的锦绣坊里要卖五十两以上了,上次去赴约腾秀才宴会,他家娘子便就是穿了锦绣坊的衣裳,出了门炫耀了好一阵。”

吴婆子手下不慌不忙,旁人如何说,她也只是木着一张脸,

是长着嘴巴,就是不会说话一般,任由旁人如何说,她埋头做自己的。

几位夫人也觉得没意思,相互对视了一眼,把话头转向了,之前他们所说的那位田夫人,

“你们可不知道那田夫人与她夫君的底细,他们也是前两年才搬来巷子的,说田公子读书是村里里正家供着的,而田夫人便是里正家的姑娘,”

“听我家夫君说,田公子是能频频得到山里的夫子夸赞,写的文章扎实,就什么缺少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同窗私下说,如是田公子明年下考,估计是会有些悬。”

吴婆子是听着,说到那位田夫人跟田公子,她稍是有印象,

这条巷子里住着都是读书人,可娶得正式夫人各有不一,多数别人都是耕种家出身,

这其中有的夫人,便是田夫人最有贤惠的名声,

她对田夫人有印象是,那位田夫人原本也想是去孙氏酒楼找一份小工,

奈何她是性子不软,很急,在上工头一个早上,便是与顾客吵了起来。

“你们快去劝劝,田夫人是与三月新搬来人家,在门口是闹腾了起来!”

有个挺着肚子的妇人,是从巷子口一侧,有些着急的走来,

就是在这深秋,她走的面色通红,脸色着急,

看着在水井里清洗的一众人,便是想让旁人过去劝劝的意思。

看到吴婆子也在,急忙说道:“婆婆你赶紧去瞧,田夫人是个性子急的,我来时便瞧见她都已经在踹门!”

早已经是把东西堆在一起,听到前一句话,就已经利落起身的吴婆子,就头也不回的往巷子口跑。

说到阿滢是睡了一个白日,神色有些疲乏,走了两步想去在院子里枇杷树下软椅上躺躺,

刚躺下,便是听到一阵响,原本以为是小孩打闹,无意中触碰才有这动静,

可下一刻是高门大嗓,字字句句骂着她不检点声,就在院墙外响起。

“大家都来瞧瞧,三月前搬来的人家,主人家的面目可有人见过?就一个打扫的婆子,有嘴什么也问不出来,可我见这婆子,是去那进门就要银钱的锦绣坊不下十次,还有那孙氏酒楼楼以及首饰铺!”

“试问主人家是做什么生计,天天关着院门,这般是见不得人?如今也是不用你人出面来说,我便已是明了了,做的便是那暗中勾结男人,与花楼里的姑娘,做的生意是一样!”

“婆子不是在洗小孩衣裳,是与哪个男人是珠胎暗结,养在了这处地方,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读圣贤书的人便都是住在这处,容得你这么个肮脏不要脸,一身臭味儿的贱皮子在这里住!乘早滚!”

“你关着门不出来,便以为是旁人笑话不得你了,今日我便把这门踹开,让大家看看你那身狐狸的味儿,勾着我像夫君,把银钱都送到你那狐狸窝里去了吧!”

接着又是砰砰的一阵踹门声,阿滢是听着心跟着那一阵跳着。

外头的那位夫人,是声音大劲也足,她说的这些话,是阿滢这些年也从未是听过,心里也气也上来了。

想着是好好出去找人理论,她搬来三月,不到四月,踏出门院门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更是没同外的男子有过一句话,何来是勾搭他人?

“田夫人,还请你慎言,我家夫人从未做出过失礼的事,连你夫君是何人都不知晓,”及时赶回来的吴婆子是拦在门口,

如今是傍晚时分,陆陆续续是有学子归家,瞧着在巷子是有吵闹,有几人是往这处而来,

只是瞧见人群中那榜大腰圆一脸凶相的妇人,走在前头的人站定,看向落后两步的人,似有好心的提醒说道,

“田兄,那不是尊夫人?你去瞧瞧是出了何事,”

说话的人文质彬彬,且是有几分气势,与周围其他长袍书生打扮的人,有些不同,隐隐看着,到是书生都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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