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放把小火

云宗辉这会儿也正恼火,听着母女两人叽叽喳喳,脑仁都疼,“你跟我说,你去八宝阁到底做什么?”

原本黄龙玉的事情还有转机的,偏偏云楚然把云挽月推进了湖里,他还解释不清了。

他这两个好女儿,可是合伙给他挖了个巨坑。

两个不知轻重的孽女是该好好罚罚!

只可惜,云挽月去了沈府,他够不着,但云楚然这丫头最近越发任性,再不收敛,太子恐怕也会厌弃了。

刘氏这会儿,也看出了云宗辉面色不悦,给云楚然使了个眼色,“你到底去八宝阁做什么?现在没外人了,你还不说?”

“我……”云楚然羞得脸通红,“我就是想送太子哥哥几件礼物。”

“败家玩意儿!”云宗辉一脚踹在云楚然腿上,自己也气得一口气上不来。

本来外人就怀疑云宗辉用黄龙玉讨好太子,若是云楚然再把自己给太子送礼的事说出来,恐怕会越描越黑。

这件事,云宗辉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了。

“父亲,喝口茶。”一旁的云灵薇奉了盏茶。

云宗辉一连灌了几杯,火气才压下来,“都说了,太子妃的事急不来,你不听!”daqu.org 西瓜小说网

“如何不急?”刘氏扶起云楚然,疼惜不已,“太子不小了,眼见这两年定要立太子妃,我们楚然也耗不起啊。而且楚然拉下脸面哄太子高兴,不也是为了帮衬云府一把吗?”

“你们学学灵薇,都给我安静点吧。”云宗辉气血上涌,揉了揉鬓角,“然儿,去祠堂罚跪!”

“老爷……”

“我的话,不管用了?”云宗辉一拍桌子,愤然离去。

云宗辉匆匆去了后院,对着管家道:“去把这三年的账本都拿来,我倒是想看看是谁生了二心?”

黄龙玉每一块就记载在案,不可能平白多出一块。

只要他细查,没有揪不出的内奸。

书房乃是禁地,小厮是进不去的。

云挽月躲在窗口,尝试着看了几次,可是那账本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清晰。

而且三年的账本厚厚一摞,云挽月可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这要是有拍立得就好了。”

把所有的账本都拍下来,不就可以拿出去细细研究了?

云挽月心中默念着。

倏忽,九幽龙戒闪着绿色的光晕……

啥意思?难道丹炉下层真有拍立得?

云挽月唤出丹炉,在下层里倒腾了一番。

哇靠,心想事成!

云挽月激动地小手一抖,把拍立得拿了出来。

九幽龙戒的光立刻变成了红色,丹炉烧得滚烫,随时都要炸了一样。

与此同时,云府西边的红霞也染透了半边天,浓烟滚滚。

难道她的丹炉能把云府给炸了?

云挽月立刻把拍立得塞了回去,九幽龙戒的红光顿时熄灭了。

但是,云府西边仍然火势熊熊。

小厮连滚带爬来报:“侯爷,宗祠走水了!”

“什么?”云宗辉脸色灰白,一个趔趄,匆匆往宗祠赶去了。

宗祠可是一个家族兴衰的象征,且里面住着云家的老祖宗呢。

云家刚出事,祠堂就被烧了,可不是好兆头。

云宗辉哪能不急,走的时候,连书房门都忘了锁。

“哪位天使大姐做的好事?”云挽月一边作揖,一边溜进了书房。

随意翻了下账本,有些古文,她连认都不认识。

这想记也不记不住啊。

云挽月再次掏出了拍立得,轻抚了下快要炸裂的丹炉,“你忍一下哈。”

呜哇,呜哇——

丹炉开始警铃声大作,震耳欲聋。

这玩意脾气还挺暴躁的?

云挽月捂着耳朵,把拍立得又塞了回去,“要先救人!”

先救一个人,才能拿一件东西。

倏忽,门外一个黑影闪过,云挽月眼疾手快,将人捞进了书房,扼住他的脖子,“兄弟,你有病吗?”

来人惶恐地摇了摇头。

“好好想想,有病就放了你,没病弄死你!”

“???”来人满脑袋问号,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不会又栽在她手上吧?

来人僵硬地转过头……

“王妃?”

“时安?”

两人大眼瞪小眼,二脸懵逼。

紧接着,云挽月警铃大作,防备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就放把小火而已。”时安漫不经心道。

“哦,那没事了。”云挽月波澜不惊,又问,“你有病吗?”

时安欲哭无泪,“多谢王妃关心,属下现在在跑路呢,而且我的病你上次治好了呀。”

“人嘛,三灾六病是常事。”云挽月眼中精光一闪,一脚踹在时安的屁股上。

时安顿时双眼充血,鬼哭狼嚎起来。

上次被王爷罚得屁股开花,他那娇嫩的屁股好不容易才养好些。

云挽月这一脚,又把他踹得眼冒金星。

时安老泪纵横,“王妃,我这次真病得不轻了。”

“乖哈。”云挽月满眼歉意,递给时安一颗药丸,“你吃了这个,很快就能好。”

时安咬住嘴唇:当他是傻子吗?刚深深伤害了他,这会儿又给药治病?

云挽月来不及解释,捏开时安的嘴,将药丸强行送了下去。

“屁股好像没那么痛了。”时安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云挽月。

打一巴掌给颗枣吃?

这莫不是王妃收腹手下的手段?这个王妃有点阴啊。

云挽月可没心情体会时安的小心思,避过身在丹炉里掏了掏。

最后,从丹炉里掏出了一个八十年代复古胶卷相机。

拍立得呢?怎么就变成了胶卷相机了?

云挽月又在里面掏了许久,那拍立得却像变戏法一样,没了。

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拍立得秒变胶卷机?

云挽月一脸茫然。

云宗辉随时会回来,她也没时间计较了,抱着胶卷机一阵猛拍。

“王妃,你拿的是什么?”时安挠了挠头。

云挽月干笑了两声,一时词穷,“这是我云家祖传的……”

“骨灰盒?”时安挠了挠脑袋:反正黑不溜秋的小盒子,也就只有骨灰盒了吧?

云挽月嘴角抽了抽,敷衍道:“对对对,是骨灰盒!我家夫君的骨灰盒,你高兴就好。”

两人踏出书房,祠堂的火还烧得迅猛。

云挽月恍然大悟,“大兄弟,这就是你所谓的放小火?”

“天、天气不错哈。”时安挠着头,脚底抹油似的,消失了。

这鬼面将军真够狠的,到底云家哪得罪他了,直接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烧了?

反正云挽月对云府也没什么感情,倒也无所谓,可细想,“不对啊,姚若兰的灵牌也在祠堂呢!”

那是原主的母亲,又是沈清的女儿,若是灵位真被烧了,沈清会伤心的吧?

外祖母可是异世唯一对她好的人,她不能外祖母伤心。

云挽月把相机往袖子里一塞,冲去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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