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乱臣(双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璃姬莲步款款,整个人恍若无骨,贴在张全达身上:“达郎可有好些时日没来奴家这儿了,怎的一来就找旁的女子亲热,是不喜欢奴家了?”
“心肝儿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官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张全达搂过璃姬,在她袒露的前胸处留下一抹红痕。
楚照槿被张全达松开,仿若劫后余生,她低了头,正准备同陈五和十三郎一同退下去。
“等等。”张全达沙哑的声音蓦然响起,盯着楚照槿,“你,留下。”
楚照槿眉心一跳,身后十三郎已经将门关上,她没了别的退路。
张全达步步走近,楚照槿僵在原地,这群人脏活儿干惯了,进来前将她头上的钗环卸了个干净,随身的匕首也不见了,她不能和张全达硬碰硬。
“达郎。”璃姬眸光潋滟,面露欲/色,“奴家有个好玩儿的。”
张全达眉毛挑了挑,璃姬顺势攀附上他的耳畔,红唇翕张,说着什么。
“好!”张全达听罢,瞬间兴致大涨,对楚照槿道,“你,去给我和璃姬拉秋千。”
张全达是要让自己看着他们媾和!
楚照槿压下心里的恶心,垂着眼帘走过去,颇为嫌弃地拉起秋千上垂落的麻绳。
秋千晃动,旖/旎的波浪充斥着密室。
璃姬面色绯红,窈窕的身形攀附,清响之后,玉体留痕,刺痛与滚烫融入四肢百骸。
张全达怒道:“好好拉!”
楚照槿闭了闭眼,忍住肺腑里翻江倒海。
这畜牲竟敢打她!
麻绳磨破了她的手心,她面无表情,被迫洗净秋千上的痕迹。
张全达心想自己到底上了年纪,体力大不如前,看着秋千边的冷面美人颇有不甘:“伺/候得不错,你先下去吧,等本官下次来。”
楚照槿端着水下去,明媚的眸中漫上冷意,早就在心里把张全达杀了千百回。
刚合上门,胃里一阵止不住的痉挛,楚照槿扶着墙大口干呕。
真是火辣辣的疼,鞭子划开了衣料,在臂膀上留下一抹醒目的血痕。
唇边递过来一碗清水,那人言语温和:“喝了水会好些。”
楚照槿伸手,却在抬头看见十三郎的一瞬止住了动作,用手背抹了抹唇角:“不用。”
都是一丘之貉,此刻装什么正人君子献殷勤,不知安的是何等坏心。
楚照槿走到自己的牢房边,被十三郎抬手制住。
他打开隔壁牢房的狱门,狱中的女子见状,都惶恐不安地蜷缩在一起,生怕被人抓出去。
“娘子,是这间。”
楚照槿冷眸扫了眼十三郎,安然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十三郎瞥见楚照槿臂间的血痕,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这是金疮药,娘子往伤口上用些,不出三日便会好的。”
楚照槿别开脸:“你自己用吧。”
十三郎正要收回手,一位年轻妇人起身上前,将药瓶替楚照槿收好。
年轻妇人笑了笑:“我替这位小娘子多谢十三郎了。”
待十三郎走后,妇人贴着楚照槿坐下:“刚进来的时候,我本也想不开,甚至想去寻死。”
楚照槿怔了怔,放下了戒备,听妇人说下去。
少有人于自身危难之时,见他人悲苦,愿剖开自己的伤疤,予以他人慰藉。
妇人不同于其他女子的惊惶颓败,青丝整齐挽起,用布巾扎好。
妇人继续说道:“世间的男人总喜欢给女子定个身价,身子干净的,价钱就高些,被人糟践了的,那就是一文不值,若是咬咬牙继续活在世上,走到哪处都要被人指着鼻子骂,只有在梁上吊死了,才能得个忠贞的名声。”
“可是人命都没了,名声再好,有什么用。”年轻妇人将楚照槿的手握住,妇人的手是温热的,也暖热了她冰凉的掌心。
手心磨破的伤口疼痛更甚,楚照槿垂头看着,没有将手缩回来。
“我娘读过些书,她告诉我,女子的价值是自己定的,名声说起来好听,实际就是个狗屁东西,一文不值,直起腰杆来活得好好的,才是正理。”
妇人挽起楚照槿的袖子,小心将金疮药覆上楚照槿的伤口:“世间女子本就难活,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楚照槿忍着疼莞尔:“娘子说得对,我记下了。”
妇人看了圈身后的女子,欣慰道:“这些话,我同你们进来的每一位都说过了,真听进去了的,你是第一个。”
“樊香梅!带几个人上去把西院收拾了。”守卫的呵斥声响起。
上去?
楚照槿心中一动。
妇人站起来:“就来。”
楚照槿跟了上去:“樊娘子,我和你一同去。”
失踪的女子孩童这样多,其亲族友人满城寻不到人,岂不会去报官?
覃娘子知晓她被掳走,定然会先去求助官府,然而至今不见官府动静,便是因为他们口中的大人是官差,在金陵城里算是位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权以谋私,有财以获利,官官相护,他们才会暗中做这样下三滥的勾当,欺压民女却不被上头察觉。
牢狱中不见天日,楚照槿如今尚不知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算不清时辰,她不能什么都不做被关在此处一辈子。
不如趁此机会跟着樊香梅“上去”,再随机应变想办法逃出去。
一行几人,眼睛都被蒙着黑布,楚照槿先是被人领着上了几步石阶,清风拂面时,她反应过来自己是从地下带到了地面上。
黑布条取下时,天边的夕阳残晖金光闪烁,跃入楚照槿琥珀色的眼眸中,她被关在此处约莫有四个时辰了。
也不知此时顾衍有没有归家,发现她不在,会不会良心发现来救她。
庭院雅致,鼓瑟吹笙,男女的嬉笑声不绝于耳。
她果真猜得不错,这是金陵城外官员豢养私妓的一处宅子。
楚照槿问樊香梅:“樊娘子,听说你是金陵本地人,可有听闻过那位张大人的名讳,我还听璃姬唤他‘达郎’。”
樊香梅看了眼门口的守卫,压低声音:“我只记得金陵城有位中州刺史,是姓张的,具体名讳我未曾听闻。”
楚照槿点点头,心不在焉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