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懒鸽送信
嘴边发出一身轻喝。
鸽子懒散的看了一眼云听若,趴着身子依旧一动不动。
乍一看上去,像是死透了的模样。
奢华的宫殿里,纱幔无风自舞,轻灵飘逸,宛如仙境。
云听若黑着脸,看着“死”在椅子上的那团肉鸽,扯了扯嘴角。
这真是有史上见过最懒最懒最懒的鸽子。
尤其是在看到这鸽子,还时不时偷瞄她,云听若额头滑下三根黑线。
“冬儿,好久没有喝汤了,不如就它吧。”
云听若弹了弹手指,语气不温不火,说出的话让某肉鸽动了动。
不会是在说它吧!
一定不是它!
冬儿嘴角含笑:“奴婢知道了。”
说完便朝着鸽子走来。
纳尼?
有人朝它走来了,鸽子睁开一只眼,滴溜一转。
“嗖!”
扑闪着翅膀从椅子上飞了起来。
“再来一次,高点。”云听若见这鸽子怕死,也不在浪费时间,一心一意的训练着它。
两个时辰后,星辰布满大地时。
一只鸽子从殿内飞了出去,身子虽然有些不灵活,但高度还勉强不错。
拍扇着翅膀飞向高空。
“小姐,它真的行吗?”
冬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怀疑的看着那隐入夜空的黑点,语气没有一丝笃定。
“或许应该能行。”云听若扯了扯嘴,她也不知道这鸽子行不行。
夜,静静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层轻纱。
一只励志的鸽子拍着翅膀,穿过树林,飞过小溪。
最后停留在墙头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墙头的院里,一片沉默,唯有一道身影正穿梭在院子里。
云麟提着灯笼,把大宅院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下。
这才安心的回房睡觉。
鸽子一见到有人,“哗哗哗。”翅膀拍动间追了过去。
黑夜里,它的身形就像是幽灵,幻化出迷雾。
拼命的朝着人影飞去。
云麟走上台阶,推门而进。
“啪嗒。”鸽子一头撞在关上的门,昏昏沉沉的掉了下去。
“嘎吱。”
门飞快的打开,露出一张警惕的清秀脸庞。
“谁。”云麟举目望向黑夜深处,清冷的月光,整个大宅院黑暗一片。空荡的长廊,幽静杳无人影。
奇怪,没有人。
那刚才发出的声音是什么。
云麟摸了摸头,猛然,眼神朝下,只见一只鸽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胖乎乎的身子,像是一个圆球。
“怎么会有鸽子。”云麟嘀咕了声,弯腰把鸽子抓了起来,又看了看外面,这才关上房门。
云麟看了看手里的鸽子,个头不小,很肥,不错,可以当一份菜了。
他又翻看了一眼,眸光顿时停在鸽子的腿上,手指不觉微微一颤。一个青色的小竹筒,绑在肥胖的鸽子腿上。
云麟的心顿时“噗通,噗通。”直跳。
他快速的把它取下来,从里面取出细长的字条。
熟悉的英文,让云麟面色大喜。
是主子,这是主子的笔迹。
原来主子去了皇宫,主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云麟抓着纸条转了好几个圈,又接着看下去,眸光露出狂喜之色。
赶紧的把第二张纸条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入一个盒子里。
有了主子的书信,他就可以去去盛宝斋取分红了。
鸽子软绵绵的趴在一边,见茶杯里有水,张嘴就伸了进去。
云麟也不管它,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便奋笔疾书。
不消片刻,看了一眼简洁而又干脆的书信,然后吹干笔墨,又放回小竹筒里。
抓过一边的鸽子,将竹筒绑好后。
云麟走到窗前,风冷冽的吹着,划过红木的窗,留下冰冷的湿气。
将手里的鸽子扔了出去。
本以为鸽子就会拍着翅膀飞走,哪知道鸽子的翅膀根本没有张开,“唰”的下掉落在地。
云麟:“——“
这鸽子是有多懒。
他出去捡起来,又扔了一次。
鸽子再次的成坠物状,悠然而又洒脱的掉落在地。
“你这鸽子是怎么回事。“云麟戳了戳它,见它闭着眼躺尸,也没有办法。
只好把它抱进了屋。
想来是累了,就让它休息一晚。
鸽子见云麟不在扔它,翅膀拍了拍,顿时有了精力,最后栽倒在椅子上,就这么闭上眼入眠。
云麟扯了扯嘴角,一张脸黑的透彻。
吹灭了烛火,房内静默无声,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隐隐约约的传来。
铅云悄然而至,隐去了一轮明月,大地变得阴沉沉的。冷风吹过,树木如鬼魅般摇曳身姿,发出“沙沙”的声响。
配合着这静的诡异的夜色,显得阴森恐怖。
皇城五百里外,一座山峰,高耸万韧,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直擦蓝天里去,险绝异常。
岩石上下的缝隙里,到处仗着枝桠弯曲的野生杂木,看来极像巨人身上的粗毛一样。
尖锐的风声穿过山里,使人心惊胆战。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映在几人疲惫的脸上。
云啸抱着闪电,一丝睡意也没有,偶尔往火里添一些枝桠。
从皇城离开七八天,到今天才寻到一处陡峭的大山。
而今天不过是才走到这山的边缘。
可云啸有直觉,这座凤凰山一定是主子想要的山。
这一路上的地势很是险要,山路好似迷宫,若不是当地的山民带路,他也不会找到这里。
“呜哇,呜哇。”闪电猛然从云啸怀里探出头来,对着远处发出咆哮声。
“怎么了,闪电。”云啸拍了拍它,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闪电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不断拉扯着云啸的衣服:“呜哇呜哇。”
“别闹。”云啸拍了拍它的爪子,很是不了解闪电的举动。
见到主人没有明白它的意思,闪电一口咬住云啸的衣角扯了扯。
“是不是饿了,主人这里还有馒头,你先将就点。”
云啸还以为它饿了,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拿出一个大白馒头放在闪电面前。
可是闪电都没看它一眼,而是焦躁的发出:“呜哇,呜哇。”
它的声音惊动了沉睡的另外三人。
“云小弟,你的狗怎么了。”唤云啸的男子,大约二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