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月你凭什么说我胆小。”
“嗯,你不怕鬼……才怪!”
霍廷晞一时语塞住了,他算是发现了,江七月只有抓鬼的时候才会一本正经,其他时候都是嘴炮大王。
他懒得再多费口舌和她讲话了,更多是他说不过江七月。
忽然,不远处一个穿着剧组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急匆匆从山上跑下来,气喘吁吁道“晞哥,拍摄现场已经准备好了,导演下来让我问问你这边怎么样了,可以继续拍摄了吗?”
几天前在山洞事件发生后,他就莫名其妙发高烧了,最后还是他大哥霍斯年接他回家休息了一两天,昨天他才来,临时住到张家军家里。
今天剧组知道霍廷晞回来了,只不过白日正在拍摄其他戏份,晚上正好有霍廷晞的戏份,这才安排场务过来喊人。
霍廷晞微微点头,“可以了。”正准备跟随场务前往拍摄点。
“霍廷晞。”江七月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霍廷晞的手腕,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还记得我提醒过你的话吗?晚上最好不要出去。”
场务一脸茫然地看看霍廷晞又看看江七月,最后抬头望了望天空,西夕阳西下,还算不上是晚上吧。
三人一下子沉默住了,最终还是场务打破了寂静的气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晞哥,你们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我们走吧!”霍廷晞轻轻地挣脱出江七月的手,跟着场务离开。
江七月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啧啧啧了几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呦!”
江七月该说的话也说了,至于人家不听,她可没有冷脸洗内裤的习惯。
他们这厢离开了,江七月也起身回道观去。
当江七月回到道观,夜色已经深沉如墨。她轻车熟路地整理了道观,随后打包了一些必需品。没有选择休息,而是在三清殿的蒲团上盘腿坐下,开始打坐养神。她的内心平静而坚定,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剧组人员的到来。
霍廷晞跟随场务的脚步,穿过蜿蜒的小径,来到了那座山洞口。他的步伐突然变得沉重,心跳加速。
场务注意到了他的迟疑,带着一丝疑惑转头询问:“晞哥,有什么问题吗?”
霍廷晞望着洞穴内,此时洞穴内灯火通明着,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嘴里说了声,“没事。”但脚底就像生钉了搬,站在洞穴口动弹不得。
场务看见霍廷晞不动,以为他是还在害怕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呢。不过说这事来也奇怪,自打江七月胡乱闹腾了一通,又对着那破罐罐烧完香后,倒再也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可在之前时,每当夜幕降临,洞穴内便会出现一些难以解释的现象,比如设备无故失灵、飘雪花,或是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在深山老林的缘故,现在回想不由得脊背发凉。
最奇怪的,江七月走了之后,除了霍廷晞发烧了,其他人都无事发生,他们甚至还继续拍摄了好几天都没有在出现奇怪的事情。
场务不敢多回想前几天的事,试探性地问了问,“那晞哥,我们进去吗?”
“嗯。”霍廷晞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明白,他到被昨天江七月搞得那套颠覆了他的认知。
霍廷晞将昨晚的混乱情绪压制在心底,大步流星走进去,狭小地洞穴内挤满了人,大家都在各司其职,因洞穴小,男人多,空气中隐约地还迷茫着男人的汗臭味。
导演在忙碌地指导灯光师调整光线,眼角的余光捕捉到霍廷晞的到来。他向灯光师简短地叮嘱几句,便快步走向霍廷晞,关切地问道:“廷晞,休息了几天,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谢谢导演关心,我没事了。”霍廷晞客气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换套衣服就准备开拍了。”导演拍了拍霍廷晞的肩膀。
更衣室就搭建在之前摆放罐子的那个角落边上。罐魂自那次被江七月胖揍了一顿后,他倒是夹起尾巴做鬼了,难得他这儿这么热闹,他倒也觉得新鲜,百无聊赖地坐在附近的石头上,看这群人拍戏。
他看着好好的时,突然嗅闻到一股很很是充满诱惑力的味道,他享受地闭上眼睛,鼻子用力地耸动着,嘴里嘀嘀咕咕着,“好香、好香的味道。”
那种极具诱惑力的气质愈发的靠近,罐魂倏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这男人体质阴,就像会移动的肉。
霍廷晞拉上简陋更衣室的布帘,一下子就将他和罐魂隔绝开来了。
罐魂视线被一块黑布挡住了,他嘟囔着从石头飘下来,直奔霍廷晞那边的更衣室。
霍廷晞霍廷晞脱下上衣,露出他那经过锻炼的精壮身躯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冷风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
此时的罐魂就像地铁痴汉,趴在地上,一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霍廷晞看,嘴里不断地发出:“斯哈、斯哈”的声音。
霍廷晞隐约察觉到有一道充满黏腻感的视线,正紧紧地盯着他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扭头观望一圈,但更衣室虽简陋,但好歹还有布料围住,外面的人要想偷看的话,势必得将布撂起来才能看见。
霍廷晞没在纠结,快速地换好衣服出了更衣室。离开时,他的余光不经意地瞥见角落里堆放的罐子,和上次江七月燃烧殆尽的纸灰堆。
罐魂顺着霍廷晞的视线也望了过去,瞧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的自己的罐子看。
他一个闪身站在罐罐前,双手叉腰,不管霍廷晞是否听得见它说话,厉声警告道:“我警告你,别想打我罐子的主意,我这所有的罐子宝贝可都是明代珍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