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燕两三天赚了五万元,第二天上午便让张爱菊陪自己逛街了。
两位大美女在街上走,自然很吸引人眼球。
她俩走到一个小区门口对面时,见街道对面的那小区门口围了不少人,是一对父女在那吵闹的。
“那当爹的真不是人,听说以前抛妻弃女,现在又想起认女儿来了,而且还想霸占女儿的房子。”身边的一个六七十岁的白头发的胖男人说。
王春燕看老人说的那当爹的,见他身高大约一米八,体重大约一百七,脸色酡红,头顶有些秃,五十岁左右,要是早些年,该长得挺帅气的。
终于,两个保安将他劝走了,那女儿红着脸,又气又急地朝王春燕方向走来了。
王春燕见她二十岁出头,穿件黑色皮衣,下身是浅蓝色牛仔裤配运动鞋,肩上挎个包,头发盘扎在脑后成个球形,一米六五左右身高,一看便是有气质风度的女性,不由得有几分欢喜的。
“小美女好,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姐姐我愿意无偿帮助你。”王春燕问。
女孩抬头一看,眼见面前站两位大美女,问自己话的比自己高,穿一身乳白色运动衣和运动鞋,颜值爆表还气质超凡,不由得又惊又喜。
“请问,你们是?”
“她是我姐,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春燕。”张爱菊笑着介绍。
“王春燕?名字有点熟,好像在哪听过。”
“她是武艺高强,好打抱不平的女侠。”
“哦!我听人议论过!太高兴了,我叫袁盼盼,遇到你们,我算是遇到救星了!”
“走吧,我们去前面那家咖啡店坐一坐。”王春燕说。
在包间坐下了,袁盼盼说起了身世。
“姐,我老家是东北的。我只是想求助你,让你别让我爸打扰我和后妈的生活。后妈她就似我亲妈,我亲妈在我十岁时病没了。我爹就是一个地痞,一个混混,跟别人的爹不一样,我有个不一样的家。”袁盼盼说,她现在24岁了,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快一年了。
王春燕和张爱菊还是头一次听人说不要亲爹,只愿和后妈一起过日子的。
“我从头说吧,的确是让人不可思议的。”袁盼盼说了。
她十岁那年,亲妈脸色腊黄,强撑着病体做饭给她吃了去上学什么。
“闺女,妈要走了,你怎么办呀?你的爹空长了副好皮囊,整天在外面吃喝嫖赌,好不容易回来了,赢了钱还好,输了钱就拿我们出气,我这身子被他糟踏坏了,又骂又打,现在垮了,路都快走不动了。我每次起来,都要费好大劲才能起来给你做饭,现在越来越起不来了,今天起不来了,好在今天是周六,不耽误女儿上学。女儿,妈估计撑不了三天了,你去问人,去把你爹找来,让他送送我,毕竟我是他明媒正娶来的老婆。”
袁盼盼能去哪找呀?
她只能去问同村的同学的父母。
“你爹呀?这段时间赢钱了,估计这个时侯在赌场附近下馆子呢。”一位男同学的爹笑说。
“叔叔,你能带我去吗?我妈病得厉害,今早都没起床做饭了。”
“这……”当爹的为难了,怕要耽误半天干活的时间。
“对了,叔叔有手机,叔叔你帮打个电话给我爹行吗?”
他便打了,她妈报给她的手机号却是空号。
“他应该是换新号了,这可没招了。”他说。
“孩子他爹,你带她去找找吧,这孩子的妈也真可怜。”同学的妈说话了,她是热心肠的女人。
他骑摩托车带她去了,她衣着单薄,虽说躲在他身后,他让她将手塞入他口袋来扶住他身子,她还是被冻得发抖。好在她的心是热的,想到妈的嘱咐,她就有种责任感在体内升腾。
终于,他在镇里的一家酒店门口停下了,说:“你爹多半在二楼,我带你去吧,以前跟他来过,这酒店有人认识我和你爹。”
她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他问前台认识的收银员,她说在6号包间的。
他在包间外敲了下门,喊了声袁志勇,里边真应了,她爹一会将包间门开了。
包间内还有个涂很红口红的年轻女子,她一边脸蛋红了一块,他一看便知是被男人啃的。
“你女儿着急叫你回去呢,说是你老婆病了。”
“啊?病了,没事,她总是病个没完的。”他说着又坐下了,很轻松。
“爸,妈真的病重了,她都起不来床了,早上都没做饭呢。”
“哦,那行,爸一会回去。对了,兄弟坐下来陪老哥喝几杯。”他说着还让女人出去点菜的。菜又添了三碗好菜,桌上共有八碗菜了,女人吃了一半先走了。
饭后,同学的爹带她父女俩回村了。
他进家门,喊了声“怎么了?病咋样了?”见女人没有吭声,过去一看,女人没动静了,双眼紧闭,眼睑内陷而枯萎的。
“妈妈,我们回家了……”袁盼盼拉着妈妈的冰凉的手摇晃,妈妈却是不会有应答了。
三天后,袁志勇很简单地将老婆的后事料理完了。
他在家里又呆了两天后就出门去了,留给女儿20块钱,叫她看着花的。
他家住的是平房,没有供暖的。
此时是冬天,她放学回来得煮饭,可是自来水被冻住了,根本就没有水。
屋子里冻得似冰窖一样,她哆嗦着升起了炉子,可是没有水怎么煮饭?
偌大的屋子只有她孤身一人,妈妈走了,被烧埋了,爸爸何时回来实在不知,也许三五天,也许十天半个月,谁知道呢?
她越想越悲,终于嘤嘤地哭了起来。
天黑了,她还在哭,哭两三个小时了。
隔壁邻居早都开饭了的,他们的家庭有说有笑,真温暖啊。这时候邻居叔叔提一桶水过来了。
她止住了哭声,抺着眼泪得直说谢谢的。
这以后,邻居叔叔每天都提一桶水给她用的。
二十天过去了,她爹回来了,买了袋面粉和一块两三斤重的猪肉及几颗大白菜,说过三天就除夕了,他得出去赌博赚钱,不能陪她,叫她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过除夕,万家灯火,万家鸣鞭炮,万家欢喜热闹之时,她独自早早地关了门,躺在不热的炕上,冻得瑟瑟发抖的。
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冰雪开始消融了。
这一天,她爹终于回来了,喜滋滋地衣着光鲜地回来,他的身后还跟了个穿红色棉袄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这是我给你找的新妈,以后让她照顾你。”他说话还大着舌头的,口里有酒味。
这女的中等身材,模样不错。
女人一到家,便开始收拾屋子,先烧热水给她洗澡,还帮她用香皂将她那双黑乎乎的都开裂的小手洗干净并抺上临时去买的凡土林的。
新妈来了,她重新享受到母爱了。
爹在家呆两天,走了。
她真怕爹带来的后妈会忽然变了的,怕后妈会像人说的爹在一块时很好,爹一走便开始虐待的。
“你去写作业,我是你的后妈,但我会努力似你的亲妈一样对你好。你安心学习吧,家务事你不要管。”这个叫雷美燕的女人说。
“那……那……那我真去写作业了,碗你洗?”她还是不放心地怯怯地问了。
“去写作业吧,都说家务我包了。”后妈笑了。
“后妈是真笑了,这笑容跟我妈的一样,很美!”她望着后妈的脸庞,心里也盛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