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打得一片火热!
火光和喊声炮声都要上天了!
泰安王看到陈昭君如此伶牙俐齿,如此前前后后的利弊分析,泰安王心里浮出一丝歹意。
泰安王一丝坏笑,那丝笑转瞬而逝,陈昭君也许都没有琢磨到。
泰安王只说:“夫人,您分析得是!既然夫人说以后有本王有用得着的地方,夫人你还有容和公主,自是会记着本王这时的好!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本王也不能见死不救!毕竟是兄弟,血缘情感还是在的。这样吧,本王养的那只飞奴鸠虽然珍贵,总不能一直作为笼中之鸟,两日前刚放出去巡山了,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悠哉悠哉!本王这就派人去寻!只是这飞奴鸠有一个特点,它换了人,换了地方,它的气性极大,绝食而亡。本王想来,若是要真的救长安君与容和公主的性命……不如这样,夫人,你即刻写一封信回去,请长安君和公主都到本王这里,本王的飞奴鸠就在这里!请他们来,本王府里养病!”
陈昭君听着泰安王的意思,他不但不把飞奴鸠给交出来,他今天还要把陈昭君给扣在这儿。他把陈昭君扣在这儿了还不够,还要把长安君、容和公主通通都给扣在这儿。
这个泰安王的胃口挺大的呀!huci.org 极品小说网
陈昭君想了又想,便说:“这有什么?王爷,您体恤,不嫌弃我家夫君与公主是有病之身!行,我这就给夫君和公主写信去!王爷,您也去把飞奴鸠请回来!”
泰安王看着陈昭君,又忽而觉得这个女子面子上看着伶俐,实际上却是那般好糊弄。
泰安王几乎都要笑出来了。
可陈昭君顿了一顿,又说:“王爷,我只是有一事不明白!公主与长安君到王爷府里养病,这本是无可厚非的!”
韩承听陈昭君这话头,感觉她在故意埋线。
果真,陈昭君接连着一堆的话来了!
“可是……外面的人怎么说?梁国的言官管不管这些事情?我陈昭君是雍国女子,以长安君夫人的身份前来拜访王爷,王爷并未有王妃陪伴,我与网页在亭中洽谈如此时分已是不妥,我如何能在王爷您府里等着我家夫君与公主来?而若是我家夫君来了,我与夫君一起在王爷府里且没有太多不妥当,而公主殿下一个人来了,临安王却在外面,公主殿下入王爷府里养病,这又如何说法?如果公主殿下要养病,岂不是应该去到东济城养病更为妥当吗?那才是对雍国最好的交代!”
几番话下来,陈昭君以柔柔弱弱的样子,一连串逼问,直指泰安王那个龌龊的内心。
泰安王那脸上的一张遮羞布都已经给拆没了。
韩承眼看着就要发怒。
陈昭君却不会让他这个时候撕破脸!
陈昭君直指了指手里的几张银票,悠悠转眼晃了晃这四周的金刀武士们。
陈昭君只说:“今日与王爷在这里说的话,我走出这个门,便会忘了!
王爷您府院里如何情形,自是没有人知道!而王爷不要与昭君开玩笑,就算是为了王爷您自身的名誉,也请速将飞奴鸠交于我!毕竟,救了长安君与容和公主的性命,才能帮王爷您洗脱嫌疑!”
陈昭君为了即刻脱离泰安王的威胁,连洗脱嫌疑这样的话都已经说出来了!
泰安王盯着陈昭君,什么叫洗脱嫌疑?
这女子乱说话,割了她的舌头。
陈昭君不怕呀,不怕泰安王威胁她!
陈昭君说:“我今日,走不走的出王爷您的府门,这不重要!我既然已经来了,便心里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若是王爷,您若无法证明您与飞奴鸠中毒这一件事情无关,你与华安公主送来的那十位女子,那名小香没有联系,如果王爷您不能自证清白,那么这件事情就算是我陈昭君死了,就算是长安君死了,公主殿下死了,就算是临安王死了……我想这件事情总不能逃得过天下人的眼睛!”
说到那时候……
天下人的眼睛!
泰安王觉得,他还有必要顾忌吗?
但是陈昭君告诉韩承:“王爷,您若是以为长安君已死,临安王也不在,梁国皇帝陛下以及朝堂就只能仰仗您,您可真是自信的太过了!”
陈昭君直指泰安王的骄傲自大的弊端,语调都竟然还是温柔的。
陈昭君说出了三个人,一个是华宁城的华安公主,一个是尚在东济城的南安王,还有一个是留在雍国的长宁公主。
“王爷!若是有人,欲找一个苗头讨伐王爷您,不管王爷您是不是皇帝陛下最倚重的那个皇子!只要王爷您身上有污点,就算王爷您身上没有污点,也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加以找出来,并扩大,并利用到极致!王爷,您觉得残害清兄,逼迫弟媳,这样的骂名够不够遗臭万年?”
说到了遗臭万年!泰安王的脸色,真的是特别难看。
但陈昭君要的,绝不是泰安王的脸色难看而已,她要骂醒这个大傻子。
趁泰安王刚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没来得及动怒,陈昭君继续说下去:“王爷,究竟是做千古的骂人,做全国上下人人不齿的,还是做一个受人景仰,受人感怀的人……想必王爷您心里想必已经有了决断!”
说到这里,陈昭君已经款款地站起来。
她手里放下的银票,她已经决定不再收回,她只是决定自己要走了。
她只是等着泰安王亲自将飞奴鸠给交出来。
陈昭君站起来,款款的笑容,看着泰安王。
泰安王还不想明白吗?她要走了哦!
她真的要走了!
陈昭君提起裙摆向前走。
“等等!”泰安王果真叫住了陈昭君。
韩承挥挥手,果真让仆人提来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飞奴鸠。
韩承让仆人将飞奴鸠就交给陈昭君身后的护卫。
“本王从未与女子谈判,但本王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希望夫人你也能做主,说话算话!”韩承说。
陈昭君笑着看着松林手中那只颜色灿烂异常的鸟儿,还笑着对泰安王说:“当然算话!不管如何,我与长安君还有公主殿下,总是会感念王爷这救命之恩的!王爷,这飞奴鸠既然脾气特异,我便不耽搁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