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棒子是要敲打敲打了,别以为玩什么两头讨好就能高枕无忧,呵呵……”
张正书冷冷笑着,他对高丽棒子的性格再了解不过,无非就是想要左右逢源,想通吃两家。可惜的是,高丽没有意识到,墙头草是最被记恨的,也是最先被打倒的。之所以没有对高丽下手,是因为高丽没有下手的价值。
可张正书是谁啊,随便一拍脑袋就能把高丽卖得干干净净了。
在后世,世人皆知韩国有高丽参和玉石,偏偏在汉文化圈内,这两样都是高档货色。例如在三皇五帝的时候,玉石就被中国人发现了,并赋予高贵的寓意;而人参,也是随着《神农本草经》的口口相传,一直作为药类使用,到了汉朝,人参的复方就有了,东汉的张仲景,更是把人参编入《伤寒杂病论》之中,成为不可或缺的“君”药使用;到了唐朝,中国第一部药典《新修本草》中有关于人参主产区的记载,除《新修本草》中有关人参的论述之外,在《备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两部巨著中都收载大量应用人参的处方。另外,唐朝不仅仅应用和记载人参,而且还通过学者和学术上的交流,把中国应用人参的巨大成果传到了东瀛。
宋朝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把人参当成了圣药,出现了可以“医死人,肉白骨”的传说。当然,那只是传说,可人参能吊命,让濒死之人回光返照,然后把遗言交代清楚,这功效是有的。宋朝是医药著述繁荣的时代,也是应用人参重要的发展时期。特别是宋朝的人参主产区明显向东扩展,不再局限于高丽,还发现了比高丽参更加有用的长白山人参,而且在边境贸易中通过互市交易,获得相当多的进口人参,保证药用之需。
不过嘛,人参这东西辽国、高丽、西夏都不它当回事,就连出产长白山人参的女真,也只是把它当成是换钱的工具罢了。
高丽参,在宋朝这时候名声不显,比不上长白山老山参。玉石,更加比不上宋朝的蓝田玉。乍一看是没有多少价值的,但别忘了,这两样东西在高丽特别多!
数量一多,那就有价值了。张正书甚至邪恶的想,老山参和玉石,都是短时间内不可再生的东西,高丽不显山不露水的,是不是想在别人无法提供这两样东西的时候,突然提价打捞一笔,然后爆兵争天下?
还真别说,有这个可能!
不过嘛,现在高丽被张正书盯上了,那就由不得他了。
高丽人不是烦女真人时时来劫掠吗,高丽不是没胆子和女真人单挑吗,高丽不是手握着金饭碗到处讨饭吃吗?没关系,张正书的这条计谋,一次性把高丽和女真、辽国都算计进去,让他们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想到这里,张正书就嘿嘿笑了笑,那邪气把周围三女子都吓懵圈了。
“小官人,小官人,你没事罢,你的样子好吓人啊……”
若桃年纪小,口无遮拦就说出了大实话,曾瑾菡虽然不太舒服,但还是关切地问道:“郎君,你怎么了?”
张正书回神得也快,连忙说道:“没啥,就是想到一个赚钱的好点子了……”
没错,张正书就是想用经济战来拖垮女真、辽国,至于高丽,呵呵,那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但是嘛,这个计划可没那么简单,一定要等银行建起来后他才有足够的资金去撬动辽国和女真经济的实力。
其实做法也很简单,就是炒高丽参的价格,炒高丽软玉的价格,只要把价格炒高了,也不需要拿出多少钱,辽国和女真,自然就把目光放在高丽身上了。
有时候一个无心之举,可以成就一个帝国,也可以毁灭一个帝国。
宋朝人对长白山人参的推崇,让跨海和女真贸易有利可图,也间接让女真人崛起来了,成为了北宋的掘墓人;宋朝对高丽参的不再重视,也让高丽的国力开始衰退,连年被女真侵伐。如今,张正书决定加大对高丽参的贸易,炒高高丽参的价格,那高丽自然会获得与女真对打的实力,那么,消耗女真、高丽的目的就达到了。
高丽牵扯了进去,被高丽奉为宗主国的辽国,又岂会甘于人后?
即便耶律洪基没有出兵的打算,可精神上支持高丽办得到吧?
耶律洪基一表态,等于把女真陷于出师无名的不利之地,女真人能不记恨?女真人还特耿直,或许说那些游牧民族都是特耿直,缺根弦一样,你让我不舒服,我就让你不爽!日后,可以想象得到,女真人又和高丽人打,又和契丹人打,打得不亦乐乎,没个几十年怕是结束不了。
辽国越打越弱,即便宋朝今年灭不掉西夏,那明年、后年,大后年……总该可以了吧?
张正书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周围的三女都没注意到啥,只道这张小官人是掉进钱眼里面去了。不过李师师倒是在想:“这张小官人每每出人意表,便是对那工匠也好得不像话,不过正因为如此,那些工匠才会对他死心塌地罢!如今张小官人日入斗金,他要这么多钱作甚?”
要是张正书知道李师师的心中所想,肯定会哑然失笑。
谁会嫌弃钱多的?
再说了,钱多的人,能做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比如进一步科研,比如弄更高端的设备,比如发展更厉害的工艺。这一样样,都是需要钱的。这才哪到哪,张正书可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
甚至,张正书还想弄一个州府技校计划,把剩余劳动力全都用知识武装起来,这也是需要一大笔钱的。
更别说,张正书还暗中操纵着“黑客”,频繁刺探情报了。哪一项情报的刺探,不是需要花费大量金钱的?钱看着挺多,但是都不够用啊!
“为富不仁!”
若桃小声嘀咕道,张正书就愣住了,他皱眉说道:“我咋就为富不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