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我是主角
“听说你会医术?”
“跟着老师学了些皮毛。”
“你老师是费介?”
“是!”
“他何时教你的?”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还在澹州。”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大都是长公主问,范闲答。
感受着范闲那肆无忌惮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知为何,这竟让她觉得有些火辣辣地感觉,微微皱眉,眼角闪过一丝杀意,继而,又转变为戏谑之意。
“我最近有些头疼,不知可有法子?”
“头疼这块知识,病因太多,极为复杂,老师未曾细讲,昔日教到此处时,他老人家也颇为头疼。”
“那可有缓解疼痛之法?”
“倒是与老师学了些点穴按摩之法,或可有奇效。”
“行,那你给我按按。”
见范闲突然抬起头看向自己,眼睫毛颤了两下,妩媚一笑,又显得成熟稳重,道:
“再过些许时日,你就是我女婿了,担心什么?莫非,你心思不纯。”
他笑了一下,直言不讳,“确实有点儿。”
闻言,长公主笑得更欢了。
女人啊,你就尽情地笑吧,尽情地掩饰吧。
她心里清楚,他和燕小乙都是九品境界,虽然燕小乙是九品巅峰,而他只是九品初期,但两人若要正面硬刚,胜负还真是难料。
这么近的距离,燕小乙的箭很快,但也很有可能来不及救援。
范闲的实力,如今天下谁人不知。
唯一一个九品初期,排名却与许多九品巅峰同列,入榜前十,排行第九。
当然,他的排名尚在燕小乙之下。
范闲起身来到长公主身后,瞥了一眼她那若隐若现的玲珑魔鬼身材,心中生不起一点邪火。
双手轻轻在她的头上,按起了穴位。
俯瞰下方,目光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可惜,却什么也没看见。
这女人,遮掩得真好。
“听说你前些日子在牛栏街遭到了刺杀?”
“嗯。”
“吓到你了吧?”
“多谢长公主关心,未曾伤到,而且我还得谢谢那刺客。”
“谢他?为何?”
“长公主莫非忘了,微臣正是在那次刺杀中临危突破了九品境界。”
闻言,长公主突然不说话了。
他透过白色帘子,看了外面一眼,却未能看到燕小乙的身影,不过,那道杀意却一直都在。
“在生死边缘得以突破,倒是可喜可贺,也不枉我为你费了这番苦心,为此精心布局。”
闻言,范闲嘴角微微一笑,手上假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给她按穴。
“长公主此言何意?”
“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林珙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你初到京都,磨砺太少,我苦心为你布下杀局,助你成长。
你若要感谢,倒是不必寻别人,直接谢我就好。”
长公主等了片刻,范闲依然未曾有什么无礼地举动,而是一直轻柔地给她按摩着穴位。
因为是背对着范闲,此刻也无法看到他的神色,渐渐地,不免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太平静了……
也太安静了……
这不是范闲那睚眦必报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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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长公主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许多,范闲笑了一下。
这个女人虽然疯狂,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若起杀心,她必然是难逃一死的。
站在死亡边缘,未知的等待,是为大恐怖。
两人沉默许久,耳边剩下的,便是殿外那呼呼的风声,以及那摇曳着的帘影轻微的碰撞声响。
“素闻长公主是人间一等一的美人,今日一见,确实惊为天人。”
长公主:“……”
这开局好像不太对吧,还有,这画风转变得是不是太快了。
“你想说什么?”愣神片刻,反应过来时,却见范闲没了下文,于是便开口问道。
“你我之间的诸多不快,皆应内裤而起,此言,不知此言长公主有无异意?”
他略过娘亲不谈,而只提内裤。
与自己预想的一样,长公主果然先是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那又如何,怎么,你打算投效于我?”
“若真如此,内裤我可以给你,婉儿我也可以嫁给你。”
“不不不,长公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他突然附身贴近长公主的耳边,无视那突然增强的来自燕小乙的杀意,只用两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情细语”说道:
“我的意思是,只要长公主愿意嫁与我,内裤我可以不抢,婉儿,我也会待她如……如……如亲生小朋友。”
闻言,长公主的脸色突然变得精彩起来,惊讶有之,怒意有之,意外有之,哑然有之,把范闲大卸八块的心思亦有之……
其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意味。
这小子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亲自上林府去退婚,看来他心中对这门婚事也是不喜的,可现在他居然说要娶婉儿的娘亲,也就是她自己……
谁给他这么大的狗胆?
长公主这种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地人,什么样的路没走过,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可像范闲这种街头小混混般的无赖,还有他这胆大包天,色胆包天地想法,却是人生首次遇见。
还有那句,待婉儿如亲生小朋友,这种词,这种话,也亏他想得出来,说得出口。
她总归不是一般女人,范闲这突如其来的“出招”,虽然让她有些猝不及防,而且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但也很快就稳定了掀起惊涛骇浪地心绪。
“你是认真的?”
她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哀乐,一如既往地平静。
好似两人现在所谈论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换作一般女人,这时候怕是已经掀桌而起,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可她没这么做。
因为她不是寻常女人。
范闲的脸,离她的脸庞是如此之近,他的手,依旧搭在她的脖子上。
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浪气息,是如此地真实。
长公主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就算是很想拍掉他那搭在自己脖子上的狗爪子,却也一直忍着没有动手。
谁能知晓,此刻她那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复杂心情。
她这算是……被人求婚吗?
被一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小屁孩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