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吗？驹寄自问。
原来我现在感觉那么难受是饿了吗？
驹寄感觉自己有些精神失常。
“原来如此，确实有点久了，那就先这样吧。”443号点头。
“好嘞，下次再聊。”千一摘下身上各种仪器。
“算了吧。”443号面色疲倦“和你聊天太累了。”
“我倒是挺开心的。”千一露出了阳光的笑容。
“走了！7788兄。”千一对着驹寄招呼道。
“呃…嗯。”驹寄和443号一样，一脸疲倦地应答。
回去的路上…驹寄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压力评估…就是要这么聊的吗？”
“当然不是，其实正常回答她的问题就行了。”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
“当然是加压啊，我们互相给对方施加心理压力。”
“……”
看见驹寄不解，千一进一步解释道。
“管理安排员工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当前心理压力状态是一个重要的参考指标，一般情况下当前心理压力越高，执行任务的优先级就会越靠后，所以当你只想薅公司羊毛又不想出力工作的时候，在测试时临时加压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这也算是医疗部和我们员工之间的默契……”
“所以443号就在和你打配合…给你施压？”
“对！443号那小姑娘的故事讲得不错，虽然比不上那些老员工来得强，但是还是很有编故事的天赋的。”千一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啊…？原来都是编的吗？我还以为是真的。”
“肯定是编的，她一个新人怎么可能那么经历丰富。”千一显得十分确信。
“那就好…我差点以为她也是个神经病……”驹寄松了口气。
“我总感觉你在内涵谁…算了，总之基地里面的东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遇事留个心眼，听别人说话千万不要全信。”
“受教了。”
滴滴滴……
“哦，压力评估结果出来了。”千一打开终端。
驹寄也看了一眼终端。
“你多少？”千一问。
“百分之六十五，你呢？”
“百分之二十六……啧，不小心聊得太开心了。”千一咋舌。
看着不满的千一，驹寄内心多了些古怪的感触。
公司老员工都是你这样的吗？
……
“哟，开席了？”
“不知道你们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就提前开了。”宿舍内，578号嘴里塞着食物，对两人说道。
“那577号呢？不会被你拿去下菜了吧？”千一又问。
“出去浪了呗。”
“好吧，那就先别管那么多！开席开席！今天是第五天…还是第四天来着？”千一一屁股坐在靠桌的床上，拿起碗筷就开始大快朵颐。
驹寄也有些饿了，跟着坐了下来。
真香……要是不是自己的席那就更香了。
“你们压力测评什么结果？”578号顺口问起
“还行，二十多。”
“那么低…你是打算冲击二级员工吗？”
“嘿…本来没这个打算，你一说我就感觉可以试一试。”千一灌下一大口杯中清水，长呼一口气“等我二级我就搞点真酒来请你们喝。”
“行，一言为定。”578号举杯。
几人礼貌性地碰了碰。
“那7788呢？压力多少？”
“哦，我六十多。”
578号端碗的手颤了颤。
“本来我想把他压到七十往上的，但是好像检测人员顶不住了，所以只能提前撤了。”千一打消了578号的误会。
“原来是千一压的啊…我就说平时看你挺乐观的样子却心理压力那么大，差点以为你是精神变态。”578号尴尬的神情这才消退。
“哈…精神变态可不是这么测试的。”千一后仰，顺势引出了新话题。
“那要怎么测？”驹寄好奇。
“你直接去问他是不是，说是的肯定是精神变态，说不是的肯定是装作正常人的心理变态。”
“……”“……”
“怎么了？这个笑话不好笑吗。”千一疑惑。
“不好笑。”578号摇头。
“你之前讲过类似的了。”驹寄提醒道。
“有吗？哦！我想起来了……”千一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件事。
“居然讲过，那真是太遗憾了……那既然如此，我就真的和你们分享一下如何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精神变态吧。”
“好啊，新笑话是吗？”578号停下碗筷，等着千一笑话下饭。
“你们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千一失望。
“别废话了，快讲！”
“咳咳…辨别精神变态，你只需要记住三个要点三点即可。”
“哪三个？细说。”
“第一个！眼神，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会看的人的，一般而言根据对方的性格不同，他的眼神喜欢躲闪或者习惯对视都是正常的，但是精神变态完全不属于这两种！”
“那精神变态的眼神是怎么样的？”驹寄问。
“精神变态的眼神会经常性的失去焦点，注意是经常性，正常人偶尔有点心事是很正常的，但是精神变态由于会经常陷入各种疯癫的臆想之中，因此他的眼睛往往是不会去看现实中的正常事物的，这种频繁的臆想也是导致其各种异常行为的原因之一。”
“有道理，那第二个呢？”578号动起了碗筷。
“第二个是思维！正常人的思维都是连续的！但是精神变态的思维往往是异常而又扭曲，断裂且不连续！一般这种情况下，你和他哪怕是正常的交流都会很困难，因为他可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于你说的话，他听不懂甚至不想听。”
“那第三点呢？”
“第三点你可以直接问他是不是，如果他回答是那么他肯定有……”
“停停停！你可以闭嘴了，没其他笑话你就给我闭嘴吃饭。”578号连忙让千一打住。
“闭嘴怎么吃饭……”
千一耸肩，也不说了，接着吃起来了。
“7788号，你的定单送到，我就放门外了啊！”门外传来陌生员工的声音。
“好的，谢谢！”驹寄对外喊到。
“7788你兑换了啥？加菜吗？”
“9mm帕拉贝鲁姆，你想吃我喂你啊。”驹寄开门把弹药箱拖了回来，取了一小部分然后把箱子塞进床底。
“那算了…”
“我吃完了，你们继续整吧。”驹寄开始用着略微生涩的手法给冲锋枪更换弹夹。
“怎么那么快？你要出任务？”千一略微有些疑惑。
“不，我去洗澡。”驹寄拉动枪栓。
……
淅淅沥沥。
水流顺着地板的凹槽流入了下水道。
很幸运，这回进入废楼并不需要清理丧尸一类的麻烦事情，不过以防万一，他的枪就放在不远的干燥处，要是又出现了昨天满楼丧尸的情况，他还有跑出来的机会。
呃，大概有吧。
根据宿舍内那几个家伙的说法，闹丧尸似乎是偶尔发生在基地各个区域的意外事件，废楼因为没有警卫守卫，所以上次造成了比较大的损害，不过今天他来的一路上发现同时拿着洗漱用品和枪械的员工并不在少数，看来昨天的事件后大家都长了个心眼。
洗漱完毕，驹寄拿着东西便打算返回宿舍，他打算呆在宿舍再看一会书，然后提前睡觉……这回一定要睡着，不然说不定又要面临一整晚的折磨。
回去的路上，他正好和一个手捧洗漱用品，正打算进废楼洗澡的高大男人擦肩而过，一不注意把他的肥皂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