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O章:整顿钱庄(求订阅、推荐、收藏)

一边敲击着扶手,朱由检一边在心中,开始了自问自答。

问:你给钱庄员工的待遇是否足够他们过上体面的生活?

答:应该足够了。他们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绝对算的上中产阶级。

问:你是否给了员工们上升的空间?

答:有。从伙计到掌柜,再到分区掌柜。虽然层级不太多但有上升的余地。

问:你相信其他分店的员工都没有欲望吗?

答:这,怎么可能没有。是人就会有欲望的。

问:你相信宽恕这些贪婪的员工们,他们会悔改吗?

答:谁知道呢?

问:你认为单单开除他们的处罚能震慑其他人吗?

答:那是绝不可能的。必须要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行。

自问自答中,朱由检的心慢慢坚硬起来。

我的钱庄、我的计划不能毁在这帮蛀虫手中。

可我该怎么惩罚他们?

朱由检再次陷入迷茫之中。敲击扶手的声音变得密集了许多。

按他本心的想法,他恨不得把这些破坏规矩,中饱私囊的家伙,按洪武旧制全都剥皮萱草才好。

可朱由检又顾忌自己只是一个藩王,根本没有杀那些员工的权利。毕竟那些家伙并不是他的家奴。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帮贪婪的家伙不过是些雇工而已。他们和朱由检之间只是东家和伙计的关系。

作为东家的朱由检再强势也不能随便杀伙计不是?信王府又不是黑社会,不能随便打打杀杀不是?

想到黑社会,朱由检脑筋忽然一亮。

对付这种人,也许就是黑社会的方法有用。

嗯,就这么干。

我是藩王啊!我不欺压点良善,还算大明的藩王吗?

朱由检终于拿定了主意。

天启五年8月底,大众钱庄迎来创建后的首场大地震。

全国各个大众钱庄分店都统一接到一纸处理决定:

天津、松江7家大众钱庄的分店,所辖的所有正式员工,共计7个掌柜、35个伙计全部被信王府开革。

更鉴于这些员工故意违反钱庄条例,给钱庄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这些员工还必须赔偿大众钱庄的损失。

经信王殿下开恩,允许这些员工以自身年薪的百倍作为赔偿标准,来赔偿钱庄所受的损失。

为了保障信王府的欠款能得到有效偿还,在未还完欠款之前,信王府将对上述遭开除的员工监视居住,直到上述诸人还清欠款为止。

看完这份处理决定,钱庄员工无不骇然。

员工们明白,那些人这辈子恐怕都完了。

信王府这是要斩尽杀绝了。

在大众钱庄,钱庄掌柜和伙计其实并没有明确的分界。每个伙计都是按照掌柜的标准在培养。

具体表现到工资上,掌柜的年薪240两纹银,一个伙计也能拿到220两纹银。在这个时代的大明,这绝对是属于高薪阶层。

不过,以这个年薪作为基础来算,掌柜的需赔偿24000两,伙计也要赔偿22000两。这赔偿的金额更是一笔巨款。

这么大的一笔巨款,他们怎么赔得起。

要是一次拿不出来,那后果更坏。

以后就算只按大众钱庄最低的贷款利率,这些人也很难还清啊。

更何况,信王府所谓的监视居住,摆明了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这些人的名声这下也算毁了。

像他们有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谁还敢雇他们。

一时间所有大众钱庄员工都感到了,来自信王殿下的雷霆之威。

钱庄员工们还没消化完这个吓人的坏消息,一张新的通告又发了下来。

南京、太原、西安三地共16家钱庄分店,因严格遵守钱庄规制,所有员工奖励年薪一次。

这下大众钱庄的员工都露出了羡慕的眼光。

其他各处的员工都是一个感觉:那些家伙命真好。

不过,这个严格遵守钱庄规制,似乎很容易做到啊。

做好就能有奖?

一时间钱庄员工的心里都变得火热起来。

就这样一罚一赏之间,大众钱庄的制度遵守程度,从此登上一个新的台阶。

京城,钱庄总店

“你们还敢为他们求情?”

朱由检的脸色阴的像即将暴雨倾盆的积雨云。

将手里的卷宗狠狠的向桌子上一摔,朱由检大声吼道:“你们还为他们抱屈,还认为孤应该区别对待是吧?

可他们最早的,从去年10月就改了钱庄的规矩,孤为什么没看到有任何的报告?

这么长时间了,他们那么多人中,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提出异议的?

孤规定,全国任何一家分店每月至少要交一份报告吧!

孤是不是规定,伙计也可以向总店写呈情汇报。

为什么孤一份也没看到?”

烦躁,太烦躁了。

朱由检真没想到,他对分店员工的处罚,竟会对总店员工造成巨大的不安。幸亏他还准备排除总店的隐患,这才早早的发现了。

朱由检发现,总店员工普遍认为他对那些员工处罚过重,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总店员工竟然认为朱由检应该采取宽恕之道,要大度一些。

呵呵,朱由检忍不住冷笑几声。

宽恕、大度,这就是儒家的主流观点吗?

得,既然发现了人心不稳,那就尽早排除这种不稳定因素吧!

朱由检决定给总店员工一个明确的处罚标准。

宽恕、大度都滚一边去吧。

恶狠狠地扫视了一遍,集合在一起的总店所有员工,朱由检继续吼道:“但凡他们有一个向上反应的,还会落到今天这种结局吗?”

看看噤若寒蝉的总店员工,朱由检冷冷的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们这就是自作孽的下场。”

“好了,不说他们了,孤现在来说说你们。”朱由检慢条斯理的坐下,翻翻桌上的卷宗。

“谁来给孤说说,这最早去年10月起,天津3家分店的账目中,小户少的出奇是怎么回事?这意味着什么?”朱由检缓缓的说道。

随着他放缓的声音,总店的员工却感到了更大的压力。

看到员工都不说话。

朱由检故意拿起卷宗,一页一页的仔细翻阅。

超低压已经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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