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没事吧?”
秋烨推了推她的身子。
秋凌雪回过神来,怒视着他,不禁又骂了他几句。
秋烨也不服气,委屈地反驳。
“我也是想家里人过好点的日子,投资失败不能怪我吧。”
秋凌雪却深知他是被阮新月冲昏了头脑,现在说这些没用,还是想办法解决好。
想办法解决归想办法。
不过,这次她不会明面帮助他了。
否则这将是个无底洞,再多砸进去也会没了。
“姐,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可以帮帮我了吧?”
秋烨看向秋凌雪犹豫的模样,十分期待她下一秒就开口答应。
“我现在没有办法。”秋凌雪一口拒绝。
看着秋烨一脸挫败,深吸一口气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秋烨听到他这样说,不禁眼神暗淡无光,满眼挫折。
“唉,能有什么办。实在不行,我就去坐牢抵债。”
秋烨使劲挠头以发泄无助。
说是这么说,可如果真是这样他可能会逃跑。
秋凌雪看他这样,也不惯着,便顺着他的话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秋烨在听她这么说的时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这话他不想听。
秋烨一脸委屈地试图再次说服她,“姐,你真的忍心看你弟弟去坐牢啊?”
秋凌雪收敛了怒气,冷冷一笑,拿起咖啡轻泯了一口。
“你为什么会亏了这么多钱?”秋凌雪心平气和地问道。
听到她这么一问,秋烨立马又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不禁缩了缩脖子,半晌没有出声,最后也学着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你是不是被人骗了?”秋凌雪桃花眼落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秋烨立马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跟着王哥和磊哥的时间也不算少了,还有我发小,平时我待他们不错,这不可能。”
听他这么一番话下来,秋凌雪差点血压又上来。
“你这么多合伙人?”秋凌雪脑袋极速飞转,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又是他们?”
“是啊,他们说有大项目可赚钱了,那我想着这万一是个机会呢。”
“结果大家都一起亏了。我也不想这样的。”秋烨立马倒着苦水。
果不其然,又是上次的那批合伙人。
又是同样的套路,每次他们只要跟他说哪里有钱赚,他就一股脑地跟着扎进去。
结果次次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么一想,那问题肯定是出在这些个合伙人身上了。
“你发小?李军?”秋凌雪试探性地问着。
“对。”秋烨疯狂点着头。
见状,秋凌雪差点被他气死。
要说她这个弟弟没有优点吧,却十分重情义和孝顺。
偏偏遇到了个阮新月和李俊,只要说句软话准能把他骗得团团转。
“回家。”秋凌雪快被这个蠢弟弟蠢哭了,瞬间喝咖啡的心情也没有了。
秋凌雪话音刚落,就径直地往门口走去。
秋烨只能怂怂地跟在后面。
“姐,你帮我想想办法吧。”秋烨打开车门的那一刻,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挣扎。
秋凌雪垂了垂眼帘,没有出声,系好安全带一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不一会,她把车停在秋家小巷旁边。
秋烨问道:“姐,你不打算进来坐坐?”
秋凌雪目光幽深,落在半阖的门上,久久没有移开。
“我就不去了。”秋凌雪回过神来,冷声回答道。
这家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看到这似曾相识的屋子,她脑海里就回荡着不太好的记忆。
犹记得那年,她掏心掏肺,甚至倾尽一切对这个家好。
可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她做得再好,也永远不会被表扬。
后来跟陈华断绝关系后,她才觉得人生有意义,如今,她又何必再进去趟浑水。
她的心已经寒了。
“姐,那都是过去多久的事了,你好耿耿于怀干嘛?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多大点事,至于么?”
秋烨看着她的神态有些不好,便开口调侃道。
虽然话糙理不糙,可这话是秋烨说的,不代表陈华就是这样想的。
秋凌雪只是冷冷一笑回应着。
“走吧。”秋烨解开安全带,顺势拉了拉秋凌雪的手袖。
秋凌雪轻轻拂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似乎有些犹豫,但却不拖泥带水地一笔带过。
自从她告知母亲陈华自己公司要破产了,陈华就都不来吵自己了。
甚至连虚伪的关心都舍不得给自己。
秋凌雪深知自己在陈华眼中已经没有价值了。
想到这,她就催着秋烨:“下车。”
秋烨一脸委屈巴巴地照做。
等秋烨下了车,秋凌雪便开始掉头,想也不想当即踩下油门。
而陈华忽然把门拉开,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傻愣在原地的秋烨,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臭小子,一天到晚的就只知道玩。”陈华气得颤巍巍地指着他。
快赶慢赶地就要走到他身边,给他耳朵拧下来。
秋烨下意识地躲开,小跑着绕到了她身后。
“你天天游手好闲地,确实是过得清心。”
陈华双手叉腰,看着秋烨那副模样,心里气急败坏。
秋烨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哪又得罪母亲了,一脸无语地反驳。
“我哪里游手好闲了,我一天天为这个家操了多少心,你说话怎么这样。”
陈华嗤之以鼻,火冒三丈,振振有词道:“你真是没长进。居然这样跟你妈说话?”
秋烨长舒一口气,没有立刻反驳。
“自从你那个宝贝阮新月怀孕后,你二话不说就把她接到家里。”陈华眼里闪着泪光。
抽泣着:“我做牛做马给她端屎端尿,她想吃啥我就做啥,给她惯着。”
秋烨左顾右盼地,眼神不屑,似乎左耳听进去右耳出来一般。
陈华走到他身边就是一顿数落。
“她倒好,白眼狼似的,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在那挑拨离间。”
陈华一年说着,一边越想越气,一副想要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模样。
忽然心里划过一丝愧疚,自己对女儿都没有这么好过,她那个阮新月凭什么。
“我对你姐姐都没有这么好过呢,那个阮新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哼,以后你们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