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冲着我笑!”温柔突然的恼怒让若黎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脸上的笑意险些就要挂不住了。
这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你还笑!不准笑!”温柔发着脾气,脸颊通红,看起来像是被气的不轻。
若黎手里还拿着那锦盒,心里想着:温柔火气那么大,怕不是吃人参吃多了吧。
温柔见若黎不再笑,怒火更甚,“你为什么不笑!”
“五公主,那草民究竟是笑,还是不笑呢?”若黎每次遇到温柔,总是有些无奈。
这样的女子太难伺候了,也不知道以后苦了谁家。
温柔红着脸,恶狠狠地瞪了眼若黎,“哼,你爱笑不笑!兰姑姑,我们走!”
话毕,温柔便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兰姑姑匆忙追上去。
这一场如同闹剧一般的会面,以若黎得到一根价值不菲的千年人参落下帷幕。
这头的若黎美滋滋的沉浸在捡了几块金子的时候,京城的书信又来了。
这一次,不是天上人间,而是温罗。
‘若公子亲启,温霖南下寻你去了,请务必保护好她,多谢。来日必定重谢。’
简单的几个字,却是有如重击。
京城距离蜀地这么远,官道走的都是达官贵人,难不得其中有些斯文败类;而小道龙蛇混杂,混蛋之类多如牛毛。
温霖那个小哑巴怎么能够平安到蜀地?
若黎来不及多想,要了一匹马车,立刻驾马往京城方向赶去。
温罗的信鸽不如天上人间的迅速,从京城来蜀地,怎么着也耗费了大半个月。
也就是说,温霖此时怕是已经进了蜀山了。
蜀山难行,他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若黎不知,她并非人,本不该有担忧他人的心思。
如今却有了这般心思……
若黎的失踪没有告诉所有人。
当李木子推开若黎的房门时,只能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就像是被人打劫一空的模样。
“掌柜们!你们老大被绑票了!”
李木子的吼声,响彻了小半个蜀地。
这一头若黎往京城的方向赶路,半路上停下打算歇歇脚,买点路上的干粮,却是听到了茶楼里的风流趣事。
“你们知道那六安山上的那群山贼吗?”其中一人笑着打开了话腔。
另一人立马接话道:“咋不知道呢!那事儿闹得风风火火!”
“这位兄台,这六安山发生了什么吗?”若黎趁机搭了一句话,倒不是若黎八卦这些江湖事儿,而是这六安山距离此处不过几十里地,正是若黎回京必经的路。
若是犯了六安山什么大忌,倒是不好过。
六安山上有一群土匪,这群土匪霸道的很,不仅是小道,就连官道上的人一样敢劫。
之前她们一行路过六安山,也是看在大掌柜的面子上,才忽视了他们的存在。
否则,她那马车与小道上的那马车,一并都得给些钱出去。
这头若黎搭了话,只见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瞪大眼问道:“你竟然不知道?!”
“不好意思,兄台,我是个土包子,第一次出来见世面。”若黎笑嘻嘻地打着哈哈,此处距离蜀地已有百里之遥,他们见着面生,自然好糊弄。
“害!你知道六安山那个山大王要娶妻!”络腮胡大掌一拍,满脸兴奋:“据说那女子生的国色天香,还是从京城方向而来,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
“只可惜,是个哑巴。”
京城来的,国色天香,还是个哑巴!
若黎心中一惊,她猛地问道:“那山大王多久成亲?!”
“你问的巧了,就是今日。”络腮胡还未看出若黎的不对劲,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着这山大王是如何厉害。
等他回过神来,若黎连马车都不要了,只是取了马便飞奔离去。
络腮胡看着若黎的背影,十分悲怆地怒吼:“兄台!你的酒钱还没给啊!”
“又是个吃白食的混蛋!”
“别让我遇到你!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