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租的这个房子,打开门进来就可以看到房里躺着的白芷,白芷自然也能看到他们进门。
在听见大门口的声响,她就慢慢的把头颅扭了过去查看。
当白芷刚看到先进门的司南,她还高兴的想与对方说话。
想问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为何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她的伤势很严重吗?为什么自己一动就痛苦不堪。
但她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接踵而至的多多吓到。
本能的惊呼出声:“你怎么还没死?”
这是多么恶毒的一句话,是有多想对方死,才会再次见面就说出这番话。
魏子越他们也被她的行为气死,各个恶狠狠的盯着她。
凌云几个也危险的眯了眯眼,各个心里肯定的说:“谁也别想救你,你死定了。”
看到大家变化的表情,白芷很快反应过来。
突然想起昏迷前的事,连忙辩解说:“钱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受伤?我刚醒过来,头脑还不清醒,你不会怪我吧?”
在场的人听到她的茶话,都受不了的紧皱眉头。
她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吗?以为轻飘飘地说一句不是故意,别人就要接受。
更何况她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无辜的人说话的语气。
反而像电视里演的绿茶婊,茶里茶气的。都躺在床上,还这么能作。
方仲希本来想出声讽刺她,却被多多抢先一步。
茶话谁不会,多多也是如此。
“哎哟,白小姐失去一条手臂,浑身被咬得伤痕累累,还要关心我,我真的很感动。
为表感谢,我们打算让白小姐以后就在这里安心养伤。
如果我们下次回来,还走这条路的话,一定会来接你的,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养伤吧。”
多多用婊里婊气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大家不仅都不会感到一点不适,反而觉得她说话的语气很可爱。
比起白芷,天天与大家相处融洽的多多,更得大家欢喜。
这就是得人心与不得人心的区别了。谁叫多多在哪里都是吃得开的人,大家都会宠着她。
本来还来不及关注自己身体的白芷,被多多直接说了出来。
她一激动想要查看自己的伤势,又不小心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扯破。
痛得她‘嘶嘶’的痛呼,眼角无意间扫到缺了一臂的左手,她吓得瞬间尖叫起来。
还是站在最靠近她身边的秦寒天眼疾手快,随手从旁边床头柜上,拿了一块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尘的布。
直接塞入白芷张开尖叫的嘴里,尖叫声就这样戛然而止。
白芷被灰尘呛的咳嗽不止,咳嗽时又牵扯到伤口。
她也不管不顾,使劲地吐出嘴里的破布,‘呸呸’的吐着口中沾上的灰尘。
站在床边的人,立即躲闪她的口水,就像避开什么脏东西似的。
幸好站在床边的只有魏子越他们队伍的人,其他都在大厅里。
如果他们都进来房里,刚才站床边的人,就避免不了要沾上白芷的口水了。
又是这激烈的举动,把她破损的伤口扯得更大。
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血液不停流出体外,瞬间又不敢再乱动。
可是嘴巴还是不饶人,她气得破口大骂。
“秦寒天,你在发什么神经,干嘛把那块脏东西塞进我嘴巴?”
秦寒天说话更气人,他说的是:“我这不是怕你乱喊乱叫,把伤口扯破了嘛。
一时情急之下,才会随手拿起那东西堵着你的嘴嘛,你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
意思错的不是我,是你乱喊乱叫,我为了你好,不得已才会如此行动。
白芷被他的话,气到脸色从青白变得通红,再从通红变得黑乎乎的。
差点把断臂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次喷涌而出。
幸好她自己也觉得不对劲,快速调节好自己的情绪。手臂上的伤口,才没有扯破。
但情绪一下子大起大落,把她弄得更加虚弱。
整个人精气神都萎靡不振,看起来像一朵快枯萎的花。
她现在这个样子,并没有人同情她,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白芷安分没一会儿,又换了策略,转头看向魏子越和方仲希的方向,可怜兮兮的对着魏子越撒娇。
“子越,我好痛啊……”语气欲语还休,楚楚可怜。
可是她自己没有照镜子,她现在的模样有点那啥,就是不太美观。
身上和脸上都是凝固的血块和各种脏污,甚至能用邋遢来形容她的外观。
再加上她这语气,只会令人更加倒胃口。
大家都被她突然的转变,恶心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的人甚至还双手互相搓着自己的手臂,希望鸡皮疙瘩快点消下去。
魏子越脸色瞬间变得,就像吞了苍蝇似的青白交加,其他人看到他这样,都不厚道的背着他偷笑。
连平时少言寡语的司南,也轻轻地抿嘴暗笑。
表面功夫还是得做,魏子越僵硬的说:“你就放心待在这里,我会和这里的基地长说一声,留下足够的物资给你。”
白芷这时才醒悟,他们这是真的想把自己留在这里,不想再带着她走。
她还以为是钱多多那个贱人,为了气自己,才会那样乱说。
那时她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谁知道这是真的。
她恐慌的抬起头,这次的语气毫不掩饰她的本性。
“你们这是嫌弃我变成这个鬼样吗?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跟着你们返回这里。
怎么现在我一出事,你们就想把我抛弃。”
方仲希阻止了魏子越想继续说的话,他接过话头说:“白芷,当初你跟过来的时候,明明就是自愿的,我们可没逼你。
还有这次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若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