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男人当她面吻别人

林心悦一夜未眠,她去寻药之前,给沈岩发过信息,虽然那时候他在昏迷中。

她拿着草药刚到沈府门口,就接到孤儿院阿姨的电话,说杜茜自杀了。

她把草药交给沈府佣人张妈,叮嘱了用法用量后就匆匆离开。

在车上,她依旧不放心地给沈岩发信息。

她知道,只要沈岩喝下第一副药,就会很快醒来,看到她的信息。

可沈岩的表现,并不像是知道草药是她寻来的样子,这其中是哪个环节出问题?

大一早,突然狂风大作,暴雨摧城。

林心悦还是决心要到沈府问个清楚,不能不明不白就被退婚。

她撑伞走进沈家,只见佣人们一个个低头匆匆走过。

她随便抓住一个问,“张妈呢?”

“一周前辞职了。”

一周前?正好是接过她的草药第二天。

她还想再问什么,听见院子里传来沈母的哭求声,“不能再打了,岩儿,快跟你爹说你错了!”

林心悦慌忙赶过去。

只见沈岩浑身湿透跪在地上,背上全是血淋淋的鞭痕。

沈父不顾沈母的阻拦,一鞭一鞭地抽打在沈岩背上。

尽管衣服上已经一片血色,他硬是一声不吭。

林心悦的心狠狠地一揪,他的病才刚养好,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惩罚。

她快步走去,把伞撑在他的头顶,哭着向沈父求情道,“沈伯伯,求求您放过他吧,他的病才刚好。”

又如上次那样,沈岩跪着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与她的接触。

以前,有小女生借故想靠近他,他总是冷冷地拒绝,“抱歉,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如今,他竟接二连三地与她避嫌。

沈父看到林心悦,放下鞭子,“看在心悦的份上饶了你,还不快给心悦道歉。”

沈岩挺着笔直的背说,“林心悦,你如果真想帮我,就答应把婚约退了!”

林心悦捂着胸口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他用冰冷无比的语气说,“我以前对你只是责任,真正喜欢的只有瑜洁一个人!”

林心悦刚想问他,她给他寻药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为什么他的变化那么大时。

李瑜洁不顾沈家佣人的阻拦,眼中浸满泪水,小心翼翼地抱住他,心疼地哭诉道,“岩哥哥,疼不疼,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为了我这样,这不值得……”

沈岩下意识地将她揽入怀里,用身体为她挡住雨水,神情温柔地给她擦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乖,不哭,我不疼的,你哭我才会心疼。”

林心悦的雨伞滚落到地上,雨水滴答滴答地从她脸庞滑落。

她看着眼前一对璧人,一个楚楚可怜,一个小心翼翼,像是在哄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以前,林心悦参加三千米长跑,被人绊了一跤,膝盖摔得血肉模糊。

沈岩抱她去医务室时,看她疼得龇牙咧嘴,也只是皱皱眉头,鼓励她说要勇敢,这点痛算什么。

如今,他却对着别的女孩如此温柔神情。

沈父听说李瑜洁来了,提着拐杖过来要把她赶走。

李瑜洁躲在沈岩怀里边哭边挣扎,“别为了我伤了你们父子情,放我走吧。”

沈岩将李瑜洁禁锢在怀里,用因为长时间淋雨而沙哑的声音请求父亲,“我从小到大从未污泥过您和母亲,这次就求您成全我们吧!”

曾经的天之骄子,竟然如此卑微地低声哀求。

沈父用拐杖敲地,“除非我死,否则李瑜洁不可能嫁进沈家。”

沈岩护着李瑜洁往外走,“既然父亲这么说,那我就先搬出去,等您冷静以后我再回来!”

沈父没想到沈岩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疯了吗,你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

沈岩捧起李瑜洁的脸,温柔而又霸道地吻下去,“我没疯,不管你们同不同意退婚,我只要她,只与她结婚。”

说完,深深地看了林心悦一眼,护着李瑜洁,大步跨出沈家大门。

林心悦看到那一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之前的所有侥幸化为乌有。

以前她认识的沈岩,总是一本正经的。

十八岁那年,她拉着他逃课去看五月天的演唱会。

在人潮拥挤中,她看着拘谨的他和疯狂的人群格格不入,恶作剧地想,如果这时候吻他,他会什么反应。

于是用娇唇轻轻地啄在他的脸上。

他坚毅的脸庞迅速变红,红到耳朵根。

林心悦看到他窘迫的样子,玩心大起,想要吻他的嘴唇。

却被他轻轻推开,他吞吞吐吐地告诉她,“这种事要留到结婚以后。”

她以为他不懂,或是对自己的珍视。

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吻人,还吻得那么深情那么霸道。

林心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扶起来坐在沈家客厅里。

沈母命人端来热水给她擦脸,用温热的毛巾捂住她冰凉的双手,把暖和的毯子披在她的身上。

沈母小心翼翼地对出神的林心悦说,“孩子,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放心,伯母只认你一个儿媳妇!”

林心悦顺从地跟着佣人去了客房,泡在浴缸里时,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想要缕清和沈岩之间的回忆。

如今想来,她以前和沈岩相处的种种,不过是因为两人有婚约,沈岩例行公事地对她好罢了。

就像一个被编写了特定代码的程序。

对她的好不是发自本心,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对你好;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要保护好你;

到了各个节日和生日,我应该送你礼物;

因为我和你有婚约在身,所以不能让其他异性靠近;

至于其它的亲密动作,等结婚以后再说。

而只有在遇到他真正喜欢的人时,才会情不自禁,不顾旁人的眼光。

许是浴室里水汽太大,林心悦的双眼肿胀泛红。

她又忆起每次单独在一起时,都是她主动牵起他的手。

当有外人走过,他便慌忙警惕地要松开她的手,被她死死握住。

泡完澡,换上洗净烘干的衣服,林心悦不顾沈母的挽留,执意要回家。

沈府里到处都充斥着沈岩的气息,她怕再待下去会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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