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莴笋,炒鸡蛋下稀饭,徐小敏吃的咂嘴巴,边吃边兴奋地说:
“哥,还是你厉害,能在江里去钓到鱼,改善了咱家的伙食,稀饭真比浆糊好吃多了。”
“好吃就多吃点儿,吃了用心学习,以后哥又去钓鱼,争取钓的更多,等下半年咱天天吃干饭。
我准备买头猪来喂,等过年咱也杀猪,杀一头又大又肥的猪!”
“哥,太好了,我都好久没吃上猪肉了,我好想吃肉哇!”听说杀猪,徐小敏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徐浩然知道小妹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太差确实不行。
但现在是计划经济,什么都要凭计划,而农村很多东西都没计划。
特别是肉和油类,没票就买不到肉,现在他们家除了吃鱼,其他的都吃不到,怎么办呢?
想了想,他觉得应该到市场上去买只鸭子回来。
因为当时农户可以养少量的鸡鸭,所以市场上还是有鸡鸭卖的,鸡太贵买不起,买只鸭子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他对小妹说,“明天赶集,我到市场上买只鸭子跟你补一补,没猪肉,咱吃鸭肉怎么样?”
“好哇,好哇,鸭肉我也好久没吃上了,鸭肉比猪肉还好吃,哥,明天你赶紧买鸭子去吧!”
徐小敏现在是提起什么就想吃什么,太久没见到肉食,看见猪毛都想吃呀!
现在是农闲,活儿不是太多,生产队允许请假赶集,所以第二天生产队就有很多人请假。
徐浩然也是其中之一,搞得社员们都说:“早知这样大家都请假算了,连队长都请假了,我们还干什么干?”
不过大家请不请假徐浩然管不着,他除了上街买鸭子,还准备弄的鱼去卖。
反正空间里面有的是鱼,卖几斤鱼就可以买一只鸭子了。
这几天的天气不错,没什么太阳也不下雨,早上徐浩然站在自家门口,看见远处层层的梯田已经碧绿碧绿的了。
梯田上面是朦朦胧胧的山峦,山峦一直延伸到远方。
而近处炊烟聊聊,弯弯曲曲的小河绕村而过,河水清澈宁静,偶尔有几只水鸟飞过,叽叽喳喳的,像在诉说着什么。
山村很宁静,也很美丽,而美丽的山村,坐落在偏僻的地方,除了空气清新,山峦起伏,梯田层层叠叠,剩下的就是穷啊!
面对贫穷的环境,徐浩然第一要做的就是改变,当队长带领大家改变,当家长改变了自己和妹妹的生活。
相比之下,当家长容易的多,今天上午他去赶集,卖了十多斤鱼,然后买了一只鸭子,在市场上找人帮忙杀了,再把鸭绒弄干净,拿回家开膛破肚,洗干净就可以切碎下锅。
等妹妹放学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香喷喷的爆鸭肉,激动的差点儿没飞起来。
“哥哥,哥哥,真的吃鸭肉呀!”徐小敏望着哥哥手舞足蹈,完全的不相信,以为是在做梦。
“来,你尝尝,看是不是鸭肉。”徐浩然用筷子加了一块鸭肉放在妹妹嘴里,笑着问道:“味道怎么样?”
“哇,好吃,哥哥,我还要。”
徐小敏好久没有吃到香的要命的鸭肉了,整个幸福的不要不要的,所以吃了还想吃。
徐浩然干脆把筷子拿给她:“你来吧,拿上筷子自己夹,今天中午咱敞开了吃。”
可徐小敏却说:“哥哥,能不能把鸭肉分一点跟两个知青姐姐吃呀?
我刚刚放学从他们门口过,听见他们两个人在屋里嘀咕,说好久没有吃上肉了,每天的浆糊和馍馍吃的人都想吐。”
“好吧,咱小妹真好心,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
徐浩然听话的拿来一个碗,又用干净的筷子,把自家的青椒爆鸭肉弄了一些在碗里,整个差不多一小半。
然后装在一个篮子里,用一块帕子盖住,提着篮子屁颠屁颠地来到两个至亲的住处,刚好看见小曼和小英两个女儿在吃饭。
桌子上除了一点炒莴笋,碗里面都是很稀的稀饭,连人影都照得出来的那种。
其实她们煮稀饭的米,还是徐浩然之前跟他们送过来的。
“小曼,小英,你们的日子过的太苦啦,来,吃鸭肉。”
徐浩然从篮子里把鸭肉放在两人的桌子上,当场就把两人差不多吓晕了。
好久,小曼才反应过来说:“队长,你这是鸭肉吗?你家哪来鸭肉啊?该不是去偷的吧?”
“放心的吃吧,怎么可能是偷的?我在集市上买的。”徐浩然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好歹我是队长,怎么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呢?再说现在家家户户都穷,谁家有鸭子让我偷啊?”
说完他自己笑了,小曼和小英俩人也笑了。
看到桌子上的鸭肉,两人也没客气,伸出筷子夹到自己碗里就吃起来。
边吃边赞叹:“哇,好香啊,队长,你的手艺不错,想不到你一个男人还会做饭。”
两人吃了两块鸭肉,才想起来,队长还站在旁边,小曼忍不住说道。
徐浩然却淡然的笑了笑说,“父母不在了,下面还有一个那么小的妹妹,我不煮饭谁煮呀。
在我们农村,会做饭的男人多的是,这个不奇怪的,你们慢慢吃,我回去啦,我家的鸭子还没吃嘞,妹妹还等着我回去吃饭。”
徐浩然说完,拍了拍手走了出来,小曼全放下筷子追到门口,两眼定定的望着徐浩然,热热的说:
“谢谢你,队长,你对我们太好了,我和小英都不知用什么来感谢你。”
“小妹赶紧回去吃饭吧,说感谢就见外了。”徐浩然浅浅的笑了笑说:
“我已经在跟你们打听了,如果有招工的机会,我跟你们报名,让你们尽快的回城。”
“队长,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能回城那真是太好了,我连做梦都想回去呀!”
小曼说到这里两眼红红的,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此时此刻,她望着徐浩然,心里暖暖的,突然有一种想要献身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