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在家?他没有回来吗?”
杨雪茹不明白,他一个当上局长的人,怎么在这种时候、还要顶在前面;那这个领导,当的有什么意思?没有其他人了吗。
“好,我回来,您别担心,没事的。”
挂了电话,她的脸色、却并不如方才说的那般轻松;说到底,那人还是她的父亲,哪怕心里有所芥蒂,也不能完全否认那人对她的好。
回去,说的容易。
目前各处的禁严虽说松了,部队都在调度,危险反而是更大了;怪物,已经开始反扑军队,哪怕现在数量并不算大。
可、躲在学校,真的能等来希望?
也许、当时不该任性,回去没什么不好,他会安排一切;不过,现在也不差,至少她不是一个人了。
杨雪茹想着,手上动作不停,往一个随身背包里装些必要的衣服什么;接着,突然又想起什么,拿起桌上的手机,往一个号码拨通过去。
没人接。
他,不在?
去哪了?
张强并不是不想接电话,他现在的出血量很大,手机此时更不在手上,另一个不弱他这般强壮的男人、正捏着那个金属小盒,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你!刚才不是不承认吗;现在,看看、这是谁、是谁打过来的?”
廖文东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着,仿佛生怕张强看不见,那猖獗到变音的大笑声,将通讯人的名字一个一个读出:杨!雪!茹!
“换,还给我!”
他想抢,伸出的手臂却被一脚踢开,他的死敌、廖文东把手指缓缓点向接听键,慢慢地、慢慢地,嘴里还道:
“猜猜,我现在接了的话,你的那个爱!人!会…”
绝对、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绝对不能。
张强害怕了,可是除了喊,他毫无办法;身上、另一个熊一样的家伙正踩着他,把他踩在地板上,一点给他反抗的可能也没有。
“不要、不要…”
然后,
……电话挂了。
“……”
或许是长时间无人接听、或许是电话那边的人不想拨了;总之,这边的电话声,突然停了。
“挂了?!她他……给挂了?”
廖文东的表情开始扭曲,是愤怒?不止,大量激动的情绪糅合,化作此刻的爆发。
他拨了过去,大喊:
“你、你这猪一样的女人,竟然敢挂了——!”
结果,是电子通讯告知: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
y,The……」
“你妈!”
他怒炸了,随手将手中的手机重摔在地板上,于是,手机也炸了;但见、一个黑影碎成几块,其中一大块碎片落到角落,燃起火焰、浓烟。
“她怎么敢的、怎么敢的!”
张强看着某人的无能暴怒,笑了;是啊,她就是这样,如果接不到她的电话,她就会关机,哄也不管用,号码拉黑,没几天再拉出黑名单,问你错哪了。
她,不就是这样的吗,要人当面认错。
“你妈!笑,你还敢笑!打——!”
……
“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杨雪茹把关机的手机放入口袋,又想到自己还要整理些东西,放口袋里并不方便,随手又往背包这边放,在松手的一瞬,想到前面的什么事情,又开了机。
——给你一次机会吧,主动向我认错,就原谅你了。
这般想着,突然感觉自己变得——好大方、好大方,便笑了起来,开始盘算还有什么要带的。
另一边,
“你行不行啊!”
沈言这边,他急了,眼前这新人完全是随手抬枪,指哪——哪打不中!瞄准都不会,怎么从训练队毕业的嘛,这都不是翘课的地步了。
是完全没有上过枪械射击课程?
“你行你来!在那喊个鬼。”
何金灿并不是不服气,只是这人一点也不会说话,还不知道哄人;她也想打中啊,她已经很努力了,能怪她吗。
对此等想法,沈言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可能真比这人行,不带吹嘘那种。
“我来!”
抢过某把小口径管制装备,抬手、点射,正中靶心。
看、这不就行,然后——
手枪:咔!
沈言:咔?
他又击发了一枪,没有后坐力,没有爆响,没有倒地,懂了。
子弹,无了。
——沃!特!法!你个败家女人,11发的手枪,留一颗?
沈言想说什么,又不能太直接说什么;而且,前面的交易、内容并不差,以后也可能有用得到的地方。
所以,
“给我!”
他伸手,摊开掌心摆到女人眼前。
“什么?”
她不懂?
“嗯?”
真不懂?
“给你什么啊!快开枪啊!它们要上来了——!”
你、你这么大声,加换弹速度的?
“没子弹——了啊!”
沈言也急啊,手又抖了抖,表示快点把东西拿出来。
“那你换啊——吼什么啊!”
她在,和他吵架?
“给我啊!弹夹!弹夹!”
沈言咬牙,忍了;压下火气,还特地重复了一次。
“你早说啊,真的是!”
“……”
呵,女人。
——磨磨蹭蹭找什么呢,你自己带了放哪不知道?还是说、
“没了?”
“没了。”
“……”
沈言心态炸了,他为此深深折服,尤为敬佩能让这人毕业的教官。
——沃斯嫩叠!
能怎么办,找工具代替啊,难道等死?沈言已经感觉到,身体出现乏力、出力不足的症状,再像现在这般毫无进展、唯有死路一条。
……
为什么不给她回电话?给他能了*?消失这么久……
——注:給他能了?地方用语,同:他觉得自己行了?
杨雪茹早已装好一个背包,她试了试,太重了,便坐了下来;看着已经摆到桌面上的手机,屏幕、就没亮过。
难道,还要她主动道歉?
一种她认为荒谬无比的想法、从心头浮现,想着那个人平日里的表现;顿时,脸色出现几分讥讽、也似冷笑的表情。
——不可能。
她没错。
于是,又等了几分钟,她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她想要的变化;即拿起手机,想拨个电话骂过去,又停下动作,切换到聊天软件,键入一行内容:
[如雪风花:你爱我吗?]已发送
俨然,潜台词就是——死哪去了!快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