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裤兜里揣着bwk正在校园里游走,却看见宫彩彩站在图书馆门口,头顶上落着一只鸽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宫彩彩有头顶万物的能力,所以鸽子落在上面感觉很稳当很舒服,就像是落在大理石雕像上一样不愿意走了。
对于鸽子这种动物宫彩彩谈不上害怕,不过对方把自己这个大活人当成了雕像也是蛮意外的,出于不愿意惊扰鸽子之类的原因,宫彩彩抱着厚厚的英汉词典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真的开始了扮演雕像。
喂,宫彩彩你也太懦弱了,被人欺负也就罢了,居然还会被鸽子欺负吗。
我疾走过去,随便一挥手就把她头顶上的鸽子赶走了。
“谢、谢谢。”宫彩彩僵硬的脖子终于获得解放,她既害羞又真诚地道谢说,“叶麟同学帮了大忙了,我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这有什么难的。”我吐槽道,“你只要动起來鸽子就会飞走的。”
“我、我也这么想过……”宫彩彩抬起头來看着鸽子飞远的方向,“可是我觉得鸽子沒有落到别人头上,而是落到我头上,也许是因为我的头适合鸽子们休息吧,这只鸽子飞累了以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休息的地方,我突然动起來会不会给它造成困扰……”
“沒必要特地为鸽子那么着想啊,鸽子给你造成了困扰才对吧。”
连鸽子都不愿伤害,或者说连鸽子都可以欺负她的宫彩彩,绝对是bwk的高危目标。
阻碍bwk生效的最核心要素就是意志力,而宫彩彩的意志力无限接近于零,她既然连上门推销员都拒绝不了,连订了2、3年的《男人装》杂志,那么被喷洒了bwk之后也有可能答应非常过分的要求。
幸好郁博士和我想出了主动打预防针的主意,不然未來宫彩彩可能是受害最深的一个人。
“诶,鸽子又飞回來了啊。”我指着天空对宫彩彩说道,引得她惊慌失措地抬头看去。
趁此良机,我把早已藏在掌心的bwk对准宫彩彩的侧脸喷了过去,经过几次尝试之后我越发熟练了,有成为惯犯的潜质。
宫彩彩的波浪发微微震荡,身体猛然抽紧,我觉得她的失神反应比其他人更加强烈,眼神涣散得也更加严重。
因为体质孱弱又精神力低微才会这样吗,如果全人类都是宫彩彩这个标准,估计艾淑乔也沒有必要再继续研发更高水准的催眠药物了。
如果静待这五秒过去而不下达任何命令,宫彩彩同样可以获得对bwk永久免疫的效果,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我仍旧下达了标准命令“哥哥咒”。
“快……”
然而“快叫我哥哥”这个命令还沒有说完,20米以外运动场上的维尼就一面狠命挥动羽毛球拍扣杀,一面大喊道:“吃我大吊啦,。”
我差点沒气得背过气儿去,,维尼你不是由小芹陪着回女生宿舍了吗,怎么又回來打羽毛球了,而且打羽毛球就好好地打,干嘛要喊出连男生都感到脸红的脏话呢,果然是开语音玩英雄联盟被队友们带坏了吧。
在宫彩彩这边,钻入她耳中的命令从无关痛痒的“快叫我哥哥”,变成了超黄超暴力的“快吃我大吊”……
原本像宫彩彩这么纯洁的孩子,并不会确切知道人体器官的各种别称,可惜同班同学里边有曹公公这种无耻下流之辈,还有维尼这种口无遮拦的朋友,所以就算是不想学,不和谐的知识也明白了一二。
于是宫彩彩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熟透的西红柿。
而且西红柿的表皮下面正在发生核反应啊,还在继续变红啊,眼看就要爆炸的那种程度啊。
“唔……唔……唔,我……我……”
“啪啦。”
宫彩彩抱在怀里的英汉大辞典掉在了地上,她浑身颤抖,手脚都不知道要摆放在什么位置,平日里写满了纯真善良的双眼当中,此时却充斥了不可置信和难以理解。
“我、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宫彩彩双手捂住赤红色的脸颊,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叶麟同学确实帮我赶走了鸽子,以前也救过我好几次,我心里是很感激叶麟同学的,但是,但是……”
“呜哇,我一定是变成坏孩子了。”宫彩彩的情绪越來越激动,终于泪奔着转身跑掉了,一边跑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呜~~~~终于不光是身体,连思想都变得这么下流了,我变得这么坏,爸爸妈妈肯定不会要我了,为什么我会有那种想法,我明明只想安静地当一只贝壳……”
在我心里顿时有一百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万万沒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根据小芹的自述,被喷洒了bwk并且下达命令之后,这个命令会转变成受害者脑中自然产生的想法,照这么说,宫彩彩误以为“吃我大吊”这个想法不是别人灌输给她的,而是她自己的头脑中产生出來的啊。
纯洁的小白花脑中突然有这样龌龊的想法一闪而过,宫彩彩当然要误会自己变坏了啊,维尼都怪你啊,你不老老实实的回到女生宿舍去睡午觉,又到运动场上玩什么羽毛球,就算是玩羽毛球也别骂脏话啊。
我觉得不能放任宫彩彩这么误会自己,便打算追上她解释一番,结果宫彩彩还沒跑出十步就來了一个平地摔。
幸好班长正指挥着刑部五虎在搬运体育器材,她看见宫彩彩将要跌倒,手疾地将手里的软垫抛了过來,速度和落点拿捏得分毫不差,正好让宫彩彩摔到了软垫上面沒有受伤。
“彩彩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哭。”班长上前将宫彩彩扶了起來。
“我,班长我……”宫彩彩泣不成声,“总之我已经变坏了,变得很下流了,班长你不要理我,让我自生自灭吧,不然的话会把下流传染给你的……”
班长纳闷不已,“开什么玩笑,如果你是下流的坏孩子,那么世界上就沒有纯洁的好人了,更别提把下流传染给我什么的……你要是不担心我把感冒传染给你,就过來跟我说说知心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长就这样把宫彩彩搀扶走了,让我错过了追上宫彩彩向她解释的好时机。
宫彩彩的纯白心灵被这件事染上了瑕疵,我真是罪过不小(维尼也难逃其责),不过这至少避免了宫彩彩被bwk造成实质性危害,总体來说利大于弊。
我从地上捡起了宫彩彩的字典,一边想着什么时候还给宫彩彩,一边又开始了我在校园里的接种疫苗行动。
很凑巧的,我沒走多远就遇见了从图书馆里走出來的老爸,作为身边人,让老爸也免疫bwk是基础工作,不能马虎。
于是我故意把目光放低,大喊道:“地上有不知是谁掉的一百块钱。”
老爸立即目光如炬的往地上看,我趁机朝他的面门喷出了一团bwk气雾。
老爸立即陷入了一种大脑缺氧的打哈欠状态,有了刚才宫彩彩的前车之鉴,我决定快速清晰地说出命令,以免再出现被别人干扰的意外情况。
当然,我沒有那么鬼畜,会对自己的老爸也下“哥哥咒”,我还沒有兴趣成为全人类的哥哥呢。
“,,给我三百块钱零花钱。”
我说出了为人子女者很平常的一项要求。
老爸面色一怔,然后开始机械性的掏出钱包,掏出了三张毛爷爷交到我手里。
“周末带艾米和小芹去动物园花了不少钱吧,钱不够的话就管老爸來要,老爸我毕竟是新发了工资……啊,不对。”
老爸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钱包,才想起來大部分工资已经上交任阿姨了,给了我300元之后他的钱包越发干瘪可怜。
我哭笑不得地把其中的200元又还给了老爸,说:“我的钱还沒花光,给我一百就够了,以后我要零花钱直接就朝任阿姨要了。”
在bwk的影响下,老爸仍然显得浑浑噩噩的,他收下我还给他打的那两百块钱,又低头去看脚下,似乎是对我刚才骗他说“地上有人掉钱”念念不忘。
突然想起來,除了老爸以外,任阿姨的bwk免疫也必须在近期实现。
不过这项工作还是交给小芹替我來办好了,因为历史原因,我面对任阿姨总是容易心里紧张,而且对这阿姨喷洒bwk,总觉得让人容易联想起“义母催眠.a`vi”的糟糕情节。
这个时候,下午第一堂课的预备铃在校园中响起,意味着午休时间到此结束,我纠结于去上课还是逃课去找艾米,最后还是选择了去上课。
倒不是因为我的妹控癌有所好转,而是我准备逃课的时候被班长发现,在她的目光凝视下,我不得已只好乖乖回去上课。
下午第一堂课是数学课,在数学b班上课的我,恰好遇上了同样在数学b班上课的宫彩彩(宫彩彩很保守地做了教学班全b的选择)。
为了把手中的英汉字典还给宫彩彩,我主动坐到了宫彩彩的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