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国留学生卢宇愚的挑衅,我回击说他的跆拳道功夫比头顶内裤的变态都不如,惹得他恼羞成怒,非要和我决一高下。
他沒见过我不代表中海f4的其他三个人沒见过,我这个时候,以企鹅君为首的几个人惊呼出來:
“这不是青姿高中的叶麟吗,听说你转学沒几天就在校园里横着走,谁都不敢惹你,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在青姿高中那种沒挑战性的地方称王称霸也就算了,沒想到你侥幸赢了我们中海的几个人,就觉得自己的武功天下第一了,还到处跟人说,你的那种严重山寨太极拳的阴阳散手是宇宙第一格斗技。”
“哼,你的阴阳散手要真是那么厉害,你就不用剃了光头发去少林寺偷学武功,结果被释永信方丈用般若掌给打回來了……”
谁的光头是为了去少林寺偷学武功才剃的啊,你们听的到底是哪个版本的谣言啊。
卢宇愚这个中海f4的新任老大听了手下们的解说,不由对我刮目相看:
“怎么,你就是青姿高中唯一能打的人叶麟,就是你打败了我们学校的陈顾先,來來來,跟我过两招思密达。”
我把嘴一撇,“你刚才说你在中海文武学校也排得上号,那你到底排名第几。”
卢宇愚很骄傲地摆了一个竞技跆拳道的预备动作,然后用大拇指刮了刮自己的鼻子:
“我是來自大韩民国的转学生卢宇愚,在中海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十一……”
我差点沒把晚饭吃的驴肉火烧给喷出來。
明明只有十大高手,你排名第十一算怎么回事啊,排名第十一根本就沒上榜吧,排名第十的陈顾先已经被我打败了,就算你这么骄傲地说自己排名第十一,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吧。
“绝不可能的思密达。”卢宇愚阻止我把话继续说下去,“我初來乍到,是为了给你们中国人面子才暂时沒有挑战排在我前面的人……”
我皱眉道:“听说中海十大高手里边不光只有中国人,似乎还有外国人吧,我们中国人肚量很大,如果你真的武功高绝,就算冲到前面去也不会有人有意见的。”
“住口。”卢宇愚似乎被我说到痛处,于是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我非常了解自己,我知道自己绝对是中海十大高手的水平,只要我打败了你,就相当于赢了排名第十的陈顾先,我会一步一步证明我们大韩民国的跆拳道是世界第一的。”
坐在长椅上,俨然已经置身事外的庄妮冷笑了一声:
“王尔德说过,只有浅薄的人才了解自己,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沒有说谎。”
卢宇愚沒有听出庄妮话中的讽刺意味,只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问:“王耳朵是谁,谢耳朵的亲戚吗。”
卢宇愚急于打败我以证明自己是十大高手的水平,而他新收的三个小弟则想要借卢宇愚之手向我报仇,看來一场较量在所难免了。
不过我身负要把阴阳散手发扬光大的艰巨使命,所以送上门的挑战者越多,对我來说越省功夫,况且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对阵跆拳道了,我有必胜的信心。
内衣大盗徐少馆主的跆拳道,确实在同年龄段的对手当中让我吃到了最大的苦头,但是因为徐天明经常爬楼來锻炼上肢力量,所以跆拳道在他的手里已经异化了,成了一种脱胎于跆拳道,但是比跆拳道更具威力的武术(更不要说有头顶内裤的夹层)。
而普通的跆拳道,由于只重腿功,拳掌不行,一旦起腿的时候速度不快,容易被学散打或学武警擒敌术的人使用“抱腿摔”,几乎是一击ko,,至少要达到徐天明那样的踢腿速度才能把破绽减到最小。
虽然街心公园这里不是比武专用场地,如果我随便使用擒摔会造成伤害溢出,不过卢宇愚并不知道我不打算使用擒摔,他必须要对跆拳道最大的弱点进行防御,无形中将他自己的实力又降低了一个档次。
在散步的老头老太太围过來看热闹之前,卢宇愚大吼一声:“接招吧思密达。”便大开大合地一脚向我当胸踢來。
速度倒也不慢,如果是在刑部五虎眼里,也可以形容为势如流星,可惜曾经沧海难为水,对于曾经见过徐少馆主闪电腿法的我來说,他的攻击简直如同电影慢动作一般。
原來只会吹牛皮啊,就你这点微末道行,别说是跟太极拳高手陈顾先相比,就算是跟中海f4原來的老大相比,也强不了多少嘛。
我冷笑一声,不退反进,躲过他的锋芒到同时,快速移动到他的侧面,双手对着他的上半身随随便便地一推,就让他失去了重心,落地时好悬沒摔个狗抢屎,挣扎了半天才勉强扶着假山稳住身形。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卢宇愚毕竟是黑带六段,他和我刚一交手,就了解到了彼此间的实力差距,不由得为是否要继续和我战斗而犹豫起來。
我得理不饶人,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对他说道:“怎么样,我的阴阳散手是不是招式非凡,威力惊人,你只要肯承认阴阳散手是宇宙第一格斗技,我就对于你骚扰我们学校的女生既往不咎,如何。”
卢宇愚还來不及回答,庄妮却先开了口:
“什么招式非凡威力惊人,不就是随随便便的一推吗,看上去跟老太太的广场舞似的,我家楼下的赵大妈都比你做的标准。”
混蛋啊,不准把传承了32代的阴阳散手和广场舞相提并论啊,另外本校的男生在跟外校男生打架,你不给我加油
助威也就罢了,怎么还出言嘲讽呢,难道因为我说了“对你骚扰我校女生既往不咎之类”的话,你就觉得我擅自替你做了主,所以心里不爽吗。
卢宇愚倒也狡猾,他听庄妮这么说,立即找到了灵感和往下走的台阶。
“沒错,完全就是广场舞思密达,我们伟大的大韩民国国术,和广场舞拼斗岂不是自降身份,我不打了,要较量也应该找真正的武术较量。”
企鹅君等人听出來卢宇愚这是认怂了,不由得满脸黑线,私下里议论道:
“从前咱们哈日,现在哈韩,结果发现日本人和韩国人的战斗力都不行啊……”
够了啊,你们中海f4原來的老大只不过是经常扛着一把日本刀,并且喜欢说日语而已,他又不是真正的日本人。
庄妮说我的阴阳散手像广场舞也就罢了,反正她天生毒舌,我沒必要跟女人一般见识,然而卢宇愚作为年轻格斗家,明明打不过我,却也攻击我的阴阳散手是广场舞,我就沒有理由放过他了。
“卢、宇、愚。”我一字一顿地大声喊他的名字,却因为那名字过于拗口,不小心给喊成了“驴、驴、驴。”效果就跟恒源祥羊毛衫的电视广告“羊、羊、羊。”差不多。
卢宇愚的中文水平虽然不像艾米那么高,也知道我把他形容成了一种粗俗的动物,但是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居然不跟我计较,而且生怕我再跟他动手,转身撒丫子就跑。
“我们韩国的跆拳道是无敌的,是因为阴阳散手太粗鄙,我才要拒绝和你较量思密达。”
我了个去,战斗力不行跑得倒挺快,不愧是注重下肢锻炼的跆拳道,有胆子你给我回來,我保证不打死你。
见老大“战略性撤退”了,中海f4的其他三人也只好跟着跑,企鹅君因为身体肥胖跑得慢,被我轻而易举地给捉住了。
“大侠,大侠饶命啊,我不经揍,千万不要打我。”沒有同伴在身边的企鹅君完全抛弃了尊严,就差给我下跪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揪着企鹅君的脖领子让他站到庄妮面前,对他说:
“如果不是你多嘴,驴驴驴也未必会过來骚扰庄妮,这件事说成是由你而起也不冤枉,,你给我向庄妮好好道个歉,以后也不准再骚扰我们青姿高中的其他女生知道吗。”
企鹅君连忙向庄妮低头赔礼,连“姑奶奶饶命”这种话都说出來了,不过自始至终庄妮都坐在长椅上,穿黑丝袜的两条腿互相交叠着,态度冰冷,看不出是接受了道歉还是沒接受道歉。
企鹅君向庄妮说好话说得口干舌燥,庄妮却雷打不动地不发一语,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回事,就最后警告了企鹅君一句,然后把他放走了。
企鹅君千恩万谢地向我告别之后,庄妮还是不说话,她冷冰冰地拿起画夹,继续对美人鱼雕像进行写生,好像刚才我和卢宇愚之间的打斗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虽然压根就沒有指望得到庄妮的感谢,但是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于是我故意挡在美人鱼雕像的前面,给庄妮添堵,,看看装你待会儿有什么话说。
果不其然,因为被遮挡住了望向美人鱼的视线,庄妮终于对我皱眉道:
“你这个喜欢跟踪人的家伙,不能离我远一点吗,刚才根本不用你多管闲事,现在你也别在这挡着我画画。”
她不这么说还不要紧,一这么说我心里就更有气,于是我更加坚定挡在美人鱼雕像和庄妮之间,非要把庄妮写生的心情完全破坏掉不可。
“我警告你。”庄妮见我一动不动,手里攥着素描铅笔凝眉道,“你再不离开,我就把你也画进去了,上了我的画会让你做噩梦的。”
我才不信哩,凭什么被你画进画里就会做噩梦,我都已经被水芹老师画过了,你这个中二少女还真以为自己会黑巫术吗,而且志在百合的你,不是从來不肯画男人,只肯画女人吗,为什么要给我开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