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小叶子,真是巧啊。”曹导演乐颠颠地朝我走了过來。
“诶,我戴着墨镜你也能认出我來啊。”
“怎么可能认不出來呢。”曹导演笑道,“象你这么出众的男……男人,无论躲到哪里都象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只要一眼就可以……”
喂,你刚才想说的是“男优”吧,直到现在还沒有放弃培养我成为a`v男星啊。
“何况你和初二(3)班的班长站在一起嘛。”曹导演把目光转向我身后的舒莎,“我儿子他们班的班长,我还是见过的。”
虽然曹导演在家长会上的表现,跟曹公公平时在班里的表现如出一辙,处处透着猥琐,但终归是个长辈,班长向曹导演行了个礼,“曹叔叔你好。”
“好,好。”曹导演把两只眼睛笑成一条缝,拉着我的胳膊对班长说:“借叶麟一用啊。”说着就把我往摄像镜头覆盖的角度里拽去。
班长下意识地想要阻止,这时马慧雨却跟她说了什么,她沒法两头兼顾,只好暂时任由曹导演把我劫持走了。
“小叶子,这牌子好沉,你帮我拿会儿。”
曹导演把写着“血战金陵”等字样的告示牌,交到我手上,我不情不愿地扛在肩膀上,并沒有举高。
大略在广场上看了看,沒有看见曹导演常开的那辆面包车,我奇怪道:“曹导演你怎么來的,搭了别人的顺风车。”
“嘿,哪用得着车啊。”曹导演把脸转到东南方向,“这里距离冬山影视城很近,我玩手机的时候知道了这个消息,走着就过來了。”
诶,怪不得我坐出租车的时候,觉得有些道路似曾相识,原來这个高速服务区距离影视城很近啊。
班长等人最初拦下大货车的时候,距离影视城并不近,但是向前开了5公里來到服务区以后,就距离影视城很近了。
这么说,正在影视城拍戏的艾米、任阿姨,以及《魔鼎传奇》全体剧组人员,正处于步行就可以到达的距离啰。
总觉得启发了我脑中的什么灵感,但一时还沒有明确的主意。
这时,被小丁怀疑有皮下肿瘤的那只狗,原因不明地开始四肢抽搐,马警官兴奋道:“是不是毒品在腹中破裂了,你有沒有解剖刀,它死了的话……”
“你真沒人性。”马慧雨骂道,“居然盼着狗狗死,我沒你这样的侄子。”
“我还不想有你这种小姑呢。”马警官反击道,“狗有工作犬和食用犬之分,这些是食用犬,本质上跟猪沒有什么分别。”
小丁虽然跟宠物医院的赵大夫学了不少时间,但还是缺乏独立诊疗的经验,此时他满头大汗地给病狗注射强心剂,折腾了半天才让抽搐停止。
“呼,暂时死不了了……”
“那能给它喂泻药,让它把毒品排出來吗。”马警官双手插在风衣兜里问。
这句话惹了志愿者的众怒,大家把小丁、病狗,以及马警官围在中间,七嘴八舌道:
“你这个警官怎么比狗贩子还可恶啊,兽医刚刚把狗狗抢救过來,你就要再把它弄死。”
“我已经把他的言论录下來了,等会放到网上,让大家批判批判。”
“话说缉毒警察怎么來抢民警的生意了,这事不是应该民警來管吗。”
“哎呀,你不知道,据说是舒莎的同学,为了拖延时间,故意举报狗贩子运毒的,goodjob。”
“听见了吗,听见了吗。”曾老六大喊道,“警察同志,狗粉们自己都承认是他们冤枉我的,我们沒有运毒啊,快点让我们走好不好。”
“反毒斗争不能大意。”马警官的目光并沒有从腹胀的病狗身上抬起來,“我必须要彻查一番才能放你们走,你们干脆在这等牛总过來吧,到时候可以把这一车狗的价格说高点,,当然,是在我沒有发现藏毒的前提下。”
曾氏兄弟沒办法,只好等在一边,让马警官先查毒。
冬山新闻台的记者赵遥,在采访了几个举牌的志愿者之后,正要朝大货车的方向走,结果被曹导演给从中截住了。
“记者,记者,快采访我,我有很多料可以爆。”曹导演急不可耐地说,舌头都从嘴里伸出來了。
赵遥看见我站在曹导演身边,眉头瞬间皱得老高,下意识地把麦克风藏到身后,怕我再伸手去抢。
“我要先去采访马警官,你们等着吧。”
赵遥领着摄像师想走,曹导演肥躯一晃,再次把他们给堵住了。
“别急着走嘛,我和小叶子可不是一般人,我们是导演和演员,我们有很多话对全国的爱狗观众说。”
赵遥顿时眼睛一亮,把麦克风拿回身前,对着曹导演问:“您是导演,您导演过什么影视作品。”
曹导演乐呵呵道:“从前的话,导演过《中出の天国》、《仆妹毎日都要h》、《家庭教师授业》……”
全是在日本拍的a`v啊,当着新闻台记者大言不惭地承认这些,曹导演你的脸皮已经赛城墙了。
沒想到赵遥比曹导演还无节操,他发现曹导演是a`v导演,反而更加兴奋,觉得话題性更强,急忙问道:“那您对拦车救狗有什么看法,还有您身边这个人……好像叫叶麟是吧,他在您提到的作品中出演过角色吗。”
谁演过a`v啊,你指名道姓地说我演过a`v,还通过新闻节目全国放送,这比出演《血战金陵》要丢脸一万倍啊。
不可以,绝不可以让我担上a`v演员的名声,老爸常说: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只能主动承认自己演过《血战金陵》了。
“这里有个误会。”我把曹导演挤到一边,对着赵遥递过來的麦克风说道,“曹导演回到大陆以后已经不再拍a`v了,他最新的一部作品是微电影《血战金陵》。”
我摇了摇自己扛在肩膀上的告示牌,让赵遥看清楚是哪几个字。
“那是什么片子。”赵遥皱眉道,“我好像沒听过。”
“不太出名的微电影,在网上可以免费观看。”我解释说,“还有,我不叫叶麟,叶麟是另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我的真名叫做……叫做吴升,我是《血战金陵》中金陵恶少的扮演者,在影片演职人员字幕中,可以查到我的名字。”
此时此刻,我俨然已经被曹导演拉入了对《血战金陵》的事件营销,冒用吴升的名字,从各方面來考虑,都是最佳选择。
“忧郁哥”吴升在出国之前,曾经赠给我瑞士军刀和自己多余的一张身份证,让我“努力扮演出一个快乐的他”,如果受邀参加影片颁奖仪式、新闻发布会之类的活动,不愿意用我自己的本名的话,完全可以冒用他的身份。
虽然长达十集的《血战金陵》,里面有八集的金陵恶少都是我扮演的,但我始终把自己放在替身演员的位置上,充其量就是忧郁哥的替身,现在只不过是替身代本尊说话,我也不会恶意败坏吴升的名誉,总之要撇清“叶麟”跟金陵恶少的关系,金陵恶少的扮演者只有吴升一个人就够了。
“这部微电影我看过。”一直沉默的摄像师小王突然开口道,“刚才就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原來是饰演反面boss的吴升啊,可是我听说,他跟着做外交官的父亲,到瑞士休养去了吧。”
“诶,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可是既然能出国,也一样能回国啊。”
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我把裤兜里的瑞士军刀给再次掏了出來。
“你们看这把刀,它不是普通的刀……”
赵遥和小王都以为我要继续做广告,满脸黑线地各自向后一跳,小王肩上的摄像机差点沒掉下來。
我哭笑不得,赶紧说出正題:“这把瑞士军刀就是外交礼物啊,是瑞士外交官送给我父亲,然后我父亲再送给我的。”
沒费多少力气,我就完全进入了吴升的角色,忧郁哥原本就希望我能留在中国,在日常生活中也能扮演一个快乐的他,这样也能让一直被忧郁症所困的他得到一点安慰。
“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跟我这么相像的人是快乐的。”他曾经这么说过。
“啊,就是那个外交官的儿子吗。”赵遥诧异道,“小王这么一说我想起來了,可是……可是我听说你有忧郁症啊,怎么看起來快乐得跟猴子似的……”
你才是猴子,你们全家都是猴子。
我很想这么喊出來,但是此时此刻我扮演的是吴升的身份,只好压住冲动,严肃道:
“我的确有忧郁症,刚才你们所看到的,都是我的‘演技’,为了不让我被忧郁症打倒,我平时冒用别人的名字,努力扮演成一个跟我自已性格完全不同的,快乐的人,这份痛苦你们感觉得到吗。”
曹导演在一旁猛竖大拇指,那意思是:“干得好,用吴升的身份在这里做宣传,再妙不过了。”
我刚刚用悲愤不已的语气震撼了赵遥和小王,曹导演马上又补充道:“在《血战金陵》影片里,吴升扮演的就是一个爱狗人士,他在现实生活中也非常喜欢狗,因为狗能治愈心灵,缓解他的忧郁症啊。”
“是真的,沒有狗就沒有我……不是,沒有狗就沒有现在的我。”
我以吴升的身份点头道,颇有跟曹导演一唱一和,表演双簧的意思。
赵遥眼珠一转,向我伸出了话筒:“请问,吴升先生,既然您这么喜欢狗,那么会花钱把这一车狗买下來吗,您会用自己的钱,还是用您父亲的钱呢,您父亲作为外交官,是不是违规接受过外国人的赠礼,所以才能拿出好几万块闲钱用來买狗呢。”
“您觉得您父亲这样做,对得起国家的信任吗。”
我靠,真想替忧郁哥抽赵遥一顿啊,而且我哪來的钱买狗啊,我家是情趣用品店,买了188条狗也沒法处理啊,难不成要把狗当成情趣用品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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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排行榜方面,废铁吸取了一些书友的意见,调整了a组(第一梯队)和b组(第二梯队)的分界线,现在是以500总积分为界,得票在庄妮以下的都属于b组(包括伪娘舒哲)。
不过尽管有舒哲、陈颖然、彭透斯、火球叔这些角色加入b组,b组第一仍然被沒有正式出场的小娟占据(你们到底有多想让任阿姨被横刀夺爱啊)。
最后,“彩虹de墨色”投了10鲜花送给班长的母亲,于是班长大人的母亲大人光荣上榜,暂时以“舒莎的妈妈”來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