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哲打开防盗门,把匆忙赶來的我让到他家里的时候,班长仍然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昏睡不醒。
倒在自己卧室的单人床上,明明是暑假却还是穿着校服裙的班长,呼吸不太均匀,即使陷入睡眠仍然眉间微蹙,显出忧心忡忡的模样。
虽然黑长直美少女瘫软在床上的姿势,很容易引人犯罪吧,但是类似的诱惑我已经抵御过一次(或者说是小芹的电话帮我抵御了一次),这次有人家的弟弟在旁边围观,我更沒理由做出什么鬼畜行为了。
“你安眠药的剂量沒放过头吧。”我冷着脸问舒哲,“不然咱们现在就得把你姐姐送医院去了。”
“沒事沒事。”舒哲摆着手说,“我早就想过有可能用上安眠药,所以事先查阅了不少资料,绝对是可以让姐姐睡上两、三个小时,但是沒有生命危险的那种剂量。”
有一个天天计划着对你用安眠药的弟弟,班长你真是中了头彩了啊,不如当了刑警以后,第一个罪犯就抓舒哲好了,大义灭亲嘛。
“那个,叶麟哥,这些东西给你……”舒哲很沒良心地递过來数码相机,以及一个装着丝袜、短裙,甚至猫耳头饰的纸袋。
我扫了一眼纸袋里的东西,发现耻度都挺大,最过分的是,还有一件节省布料直逼比基尼的“女警套装”。
“我擦这些东西都是哪來的,我不记得我给过你这么多东西啊。”
舒哲红着脸把目光移开了,“叶麟哥你别问了,只是为了敷衍香菜馅包子,使用的一些营业道具罢了……”
看到香菜馅包子人傻钱多,于是为了讨好他,无所不用其极了吗。
最初我用你当绳模的时候,就极力避免让你穿女警那一套情趣游戏服,怕的就是从你身上,联想到班长放送福利的样子。
结果你终于自己买了一套女警套装吗,八成还穿给香菜馅包子看了吧,寡廉鲜耻啊。
你把女警套装交给我做什么,你以为我会忍受不了诱惑,丧心病狂地对昏睡的班长进行布娃娃换装,让她提前当上衣不遮体的“女警”给我看吗。
别瞧不起人啊,虽然天气炎热导致我的鼻血时断时续,但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不会和你这个卑鄙小人同流合污的。
“混蛋。”我训斥舒哲道,“你为了能在父母面前保住面子,就连引狼入室,给姐姐拍裸`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你还有沒有下限啊。”
“叶麟哥又不是外人……”舒哲丝毫也沒有检讨的意思,“而且咱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姐姐醒了以后,会找咱们两人算账的。”
“那也不能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我斩钉截铁地说,“即使是普通朋友,这么做也属于丧失人性了,何况是一直照顾你的亲姐姐,。”
见我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舒哲十分着急,他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摸出了自己的钱包。
诶,想用钱收买我不成,艾淑乔那种等级的美国亲妈我都不认,会屈服于你的那些小钱吗,你太幼稚了吧。
沒想到舒哲从钱包的夹层里翻出來的,是一只杜蕾斯单片装安全套。
“这是网购女警套装的时候,店家赠送的东西……”舒哲在姐姐的床前,当着昏睡的姐姐的面,把安全套递到我手里,“叶麟哥你想做什么,趁着现在赶紧做吧,总之能堵住姐姐的嘴,不让姐姐向父母告状就行……我到外面去给你把风……”
把你妹的风啊,这是私人住宅,只要沒有说过什么政府或者春哥的坏话,就不会有城管大队來查水表,或者春哥出现把你的脸往键盘上按啊。
你特么给我安全套做什么,你姐姐的贞操这么便宜就被你卖掉了吗,如果我不是性取向正常的话,我绝对要使用这只安全套,來爆舒哲的菊花作为惩罚啊。
于是我一脚把舒哲踢出了班长的房间,然后从里面锁上了门。
回头看了看床铺上,班长毫无防备、随时可以攻占的肉体,我的大脑开始了高速运算。
话说,班长今天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呢,只要把裙子掀起來,就可以看到呦。
不不不,这个想法是从哪跑出來的,当前的要务,是想出化解班长的怒气,在不给班长拍裸`照的前提下,也能让她放弃向父母告状的方法。
其实假使我真的拍了裸`照,或者女警套装的羞人照片,并且拿这个來威胁的话,我才觉得,自己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呢。
“一定要戴套喔。”这时,舒哲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來。
哈,还真是多谢你对姐姐的关心啊,体贴入微实在是姐弟情的楷模啊。
有什么办法呢,怎么发挥我“嘴炮”的功力,让班长放弃自己的打算呢。
屋里还真热,班长这个节约用电的模范,大概是永远把空调开到27度吧,怪不得她要穿裙子,并且赤着脚呢,别说这双脚还真白,脚踝的弧度,还真是让人百看不厌啊……
不对,重点错了,现在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在找不到空调遥控器的房间里,随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使得气温继续升高。
诶,我怎么下意识地在解自己的裤腰带啊,这不是降温的正确方法好不好。
老爸在饭桌上跟我讨论佛教的时候,曾经谈到:人人皆有心魔,能降伏心魔,就能得到内心的安宁,而高僧大彻大悟之后,可以彻底化解心魔,但是那样的境界,就是凡夫俗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了。
废话啊,老爸你连婚姻失败的心魔都降服不了,亏你研究各种哲学都那么透彻呢。
此时此刻,和昏睡的班长共处一室,诚实点说,我胸中心魔大炽。
虽然知道如果趁人之危向班长伸手,我就是人渣中的人渣,但是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我也缺少那种定力(更何况柳下惠是为了送女人给上司,博得升官发财罢了,我又沒有那种上司)。
低头看了看纸袋里面,非常显眼的女警套装,我拼命压抑住玩“真人布娃娃换装”游戏的冲动。
但是为了给心魔找一个出口,我把纸袋里的猫耳头饰拿了出來。
哇哈哈哈哈,我真佩服我自己啊,居然能想出这么天才的主意。
与其做给班长拍裸`照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不如给班长拍点从某种意义上來说,更害羞的照片吧。
把猫耳端端正正地戴在班长头顶,我十分满意地站在旁边,欣赏了一会。
这种恶意卖萌的头饰,班长平日里无论如何也不会戴的吧。
使用数码相机啪啪啪拍了好几张纪念照之后,我突发奇想,又牵起班长的一只手,让她在睡梦中做出招财猫的猫爪手势……
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这张照片我一定要珍藏起來啊。
身不由己地被打扮成喵星人的班长,脸上稍稍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但是并沒有醒过來。
“叶麟哥,你笑得好鬼畜……”舒哲的声音再次隔门而入,“也不要对姐姐太过分了……”
诶,我刚才不小心笑出声來了吗,舒哲你给我住口啊,对姐姐过分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好吧,而且你一直趴着门外偷听是什么意思,假如我真的淫`魔附体,脱衣就上,那发出的一系列声音不是全被你听了去吗。
我一句“滚蛋”,把试图听床的舒哲给赶走了。
恶作剧地拍下了“招财猫班长”的照片之后,我压力大减,灵机一动,脑内顿时有了对策。
把相机的内存卡摘下來,放到我的钱包里,然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开始摇晃班长的肩膀。
“班长,班长你醒醒,我有话跟你说。”
毕竟舒哲下给班长的是安眠药不是蒙汗药,而且她已经睡了将近一个小时,在我剧烈的摇晃之下,班长的眼睛微微张开了。
“谁……,谁在我的房间里。”
她仿佛第一次來到这个世界一般,目光朦胧,沉沉的睡意仍然笼罩在她的脸上。
“是我。”我在班长的眼睛前面晃着五根手指,“你赶快醒过來,不然我掀你裙子了。”
猛然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身边坐着一个并非自己弟弟的男人,班长“啊”的一声,快速从床上坐起來,几乎使两人的头撞在一起。
“叶麟,,你在这儿干什么。”班长忽闪着睫毛,捂着因为安眠药,而出现头疼症状的太阳穴,急速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我此时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題。
尼玛我忘了摘掉班长的猫耳头饰了啊。
刚才恶作剧玩得太过开心,结果只把相机和纸袋藏到了床下,忘记了班长头上的猫耳朵了。
都怪猫耳朵跟班长的头发一样都是黑色的,造成我一时疏忽,铸成大错啊。
按摩太阳穴的班长暂时沒有发现猫耳头饰的存在,但这只是时间问題,等一会班长发现自己被人戴上了猫耳朵,我要怎么跟她解释呢。
沉吟半晌之后,班长略微安定了精神,她穿上床脚的拖鞋,和我并排坐在床边,一脸严肃地问我:
“叶麟,是小哲把你找來的,我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睡着了……不过你让小哲穿女装做模特的事,我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啊,虽然口气凌厉表情认真,但是头上顶着猫耳说这些话,好沒有说服力啊,我憋不住地想笑啊。
“你笑什么。”猫耳班长被我反应激怒了,“别以为嬉皮笑脸就能把事情蒙混过去。”
猛然转动脖颈,用逼问的目光瞪视我的班长,头上毛茸茸的猫耳,因为惯性的关系,一前一后地轻轻摆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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