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你说是慕寒有证据吗？他为什么对你动手？”
莫雪丽沉思，想起席慕寒动手时，对她说的话。
——敢欺负他的孩子，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是因为孩子。
她心里很明白席慕寒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在景园故意绊倒暖暖，还使劲儿狠狠捏了她两把，是因为她欺负了暖暖，所以才会遭此横祸。
可，这能告诉林念儿吗？她可是孩子的妈。
她眸中闪过一抹慌张，不能说实话，要好好琢磨一下措辞。
“二婶，你没证据就是污蔑！是故意毁坏逝者名誉！”
“我，我没有污蔑他！”
“你说是我儿子又没证据就是污蔑！”秦素芝也跟她争辩。
看着她护着席慕寒的样子，思忖着将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他，他之所以对我动手，是怕我对你们家那几个孩子不好，所以，所以划花我的脸，让我再也没脸出门！”
“……”
莫雪丽林念儿对视，怎么都觉得这理由好牵强。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慕寒死而复生，就是他的魂魄跟着你们家几个孩子呢！”
秦素芝觉得她简直是顺嘴胡诌。
“雪丽，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我看他就是故意跟我过不去！说不定他真的成了鬼，躲在暗处闲着没事瞎晃荡，不行，等我出院，必须找个道士好好看看，不管他是人是鬼，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绝不跟他善罢甘休！”
“……”
看着莫雪丽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秦素芝怀疑她真的是脑子出了问题。
“念儿，别跟她争了。我看她也不想看见咱们，咱们回去吧。”
林念儿若有所思点头。
路上，她仔细回想着莫雪丽的话。
莫雪丽说，席慕寒是为了护着孩子，才划花她的脸。
那暖暖说有坏女人欺负她，阿丑打了坏女人，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回去之后，要好好问问。
回到御园，林念儿悄悄问过暖暖后，确定今天欺负她的就是莫雪丽。
还知道，阿丑跟出御园教训了莫雪丽。
莫雪丽的脸被人划伤，难道是阿丑？
可，她为什么会说是席慕寒呢？
晚饭后，林念儿特意问起阿丑来。
“莫雪丽的脸，是你划伤的？”
阿丑沉默。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问过孩子们，你教训莫雪丽的时间，就是她被人划伤脸的时间，所以，是你做的。”
阿丑还是沉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欺负暖暖，你就将她毁容，你对我的孩子们，好的让我觉得不安。”
阿丑眸中划过一抹复杂。
心想，你不用不安，别说划伤她的脸，按照他以往的雷霆手段，更狠厉的做法不是没有。
见他一直沉默，林念儿握紧双手，做出个决定。
“阿丑，莫雪丽说你是席慕寒，你是不是？”
“……”
阿丑怔愣，之后摇头。
“不是？”
林念儿走到他跟前，仔细打量着他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看来看去，那伤痕不像是假的。
瞧着瞧着，她突然伸手，去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