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杨总的回答，芮姜丝毫不怯！跟在他身后，前往了办公室最里面的研发室。
一个短发的中年妇女正在烤制鸡蛋仔，杨总对她说：“晓霞，给这小姑娘尝尝我们的鸡蛋仔吧！”
然后晓霞便用牛皮纸，盛装了一份鸡蛋仔，递到芮姜的手中。
杨总又说：“丝袜奶茶也给她调一杯！”
晓霞照做了。
芮姜手捧着热乎乎的鸡蛋仔，轻咬了一口，香脆可口，跟兰芳园如出一辙。
又抿了一口丝袜奶茶，记忆中的味道……
她叹了口气，对杨总说：“我已经来到了你的地盘，说实话怕你生气。但是你家的产品，我试吃后，与兰芳园有八分相似。”
“哦？你是这么认为吗？”
杨总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其余两分差别，是节省原料成本导致的。”
芮姜接着说。
摄像头对面听见她的回答后炸开了锅，对于她的评价，李氏家族颇感不满。
“她的意思是，我们的产品，学了兰芳园，却还不如兰芳园，偷工减料了是吧？”
李绍钦的母亲问道。
所有人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而杨总已经想好怎么应对了！他说：“你的舌头很毒嘛小姑娘！但你知道我公司的产品为什么会跟兰芳园相似吗？”
芮姜沉默。
杨总又说：“这是因为我公司的产品研发人员，都是从香港和台湾请过来的！她们以前在兰芳园工作过！”
“那就是说，你们不构成抄袭的理由，是因为隶属于兰芳园的子公司吗？”
芮姜反问道，这句倒不是刁难，而是纯粹好奇。
杨总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不是，我们是自营品牌！”
芮姜觉得没意思了，眼前这人根本就是胡搅蛮缠！
于是她决定回去了。
“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你的退款，请走平台调解申请！”
而杨总的手机，又收到了李绍钦发来的微信：“添加她微信，把钱付给她！”
杨总看了看手机屏幕，连忙在电梯门外拦住了芮姜和小麦。
“交个朋友！交个朋友吧我们！我并没有恶意！算同行间的交流可以吗？”
芮姜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点了点头。
杨总打开他的二维码说：“我们保持联系吧！我刚已经确认收货并好评了！”
虽然不懂他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但芮姜还是添加了他的微信。
等双方结束拉扯，芮姜乘坐电梯返回负一层停放的车内后，李绍钦用模拟机以杨总身份给她发送了消息。
“不好意思哈小姑娘！你们店的蛋糕真的非常好吃！不要介意我之前的话！”
并发送了一个笑脸。
芮姜揉了揉太阳穴：“没关系，我回家了，掰～”
“我是真的蛮欣赏你，如果可以的话，想邀请你来和我们共创事业！”
李绍钦又说道。
芮姜懒得搭理他了，她对杨总印象很糟糕，叫她和杨总合伙做事业，她是不会答应的！于是她推辞道：
“您抬举我了！我哪有您想象的那么厉害？我这人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我能做什么事业？我也就会烤烤小蛋糕！”
李绍钦无话可说了，于是发来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知为何，芮姜看着杨总微信发来的这些消息，大脑突然产生一种古怪的感觉。透过手机屏幕的阻隔，她“看”见对她发消息的另有其人，那人全身散发不详的黑气，嘴角勾勒出玩味的笑容。
几秒后，她反应了过来，那人的样子，像极了已经几个月没联系的李绍钦！
为什么她会产生这样的第六感？
她在心里盘算着：不可能吧！那人哪有这么大能力？更何况，明明是他得罪她，他有什么脸面，对她采取任何报复行为？
但她从小到大的直觉没有一次出错，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此刻大脑给出的判断。
虽然发生了这些不愉快，但二人回到店内后，依然假装出一身轻松的模样。作为老板，他们都不想把任何负能量带给自己的员工。
晚上7点提前关门后，在附近的NMG烤全羊店花2000，点了一堆吃的和酒水饮料。
除了要开车的小麦，其余人都畅饮着啤酒，其乐融融。
杨总的话虽然让芮姜很不爽，但确实提醒了芮姜，产品版权的重要性。
结束聚餐后，当晚她没直接睡，而是用电脑，把店内每款产品的原创者，都审查了一遍。划掉了部分可能引起争议的产品，然后才洗漱进入了梦乡。
梦里那个短发中年女人又回来了，她一遍又一遍质问芮姜，为什么不愿意选择李绍钦。
被她这么反复骚扰，芮姜已经不怕鬼了。于是支棱着腰板，说自己没有理由要听她的话！
“少来烦我！我怕你吗？我现在连死都不怕了！还怕鬼？”
然后一群年轻姑娘对她围了过来，不停地劝说她。
芮姜被她们吵得头疼欲裂，在梦里捂着脑袋对她们大吼了一声：“滚开！”
世界突然变成一片黑暗，终于安静了下来。但她陷于黑暗中，却不知道怎么才能离开梦境。
就在这时，不远处渐渐出现一层白光，那光芒越来越强烈，吸引芮姜走了过去。
是龙！
一条盘踞的白色巨龙！
芮姜正准备上手触摸它的龙鳞，脚下突然传来巨大的震荡声！黑暗裂开了，她失重后坠进更深的黑暗！
她缓缓睁开双眼，此时的她正站在一个寺庙前，寺庙红砖绿瓦，但却看起来阴森森的，让她全身生起刺骨的寒意。
正当她想要退缩时，一只小手牵住了她的右手。她低头一看，一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
小男孩并没有出声或者抬头看她，而是径直把她拉进了寺庙。
一尊鬼气森森的佛像出现在她们面前。佛像约10米高，浑身漆黑，点缀着红绿蓝三色油彩，看起来和她印象中的佛像有很大区别！
这座佛像的脸，并不祥和慈悲，反而散发出摄人的杀气。极具压迫感！
芮姜再仔细一瞧！
这佛像的脖子上居然挂着一串骷髅！
“糟糕！不会是遇见邪神了吧？”
芮姜立刻抱起手边的小男孩，就往寺庙外跑。低头间却看见，男孩不知何时，在寺庙的地板上拉了一泡屎！
这可是对神魔大不敬的行为！芮姜脸都吓绿了！
然而等她慌慌张张地把男孩抱到寺庙外后，男孩一扭头，他的脸再一次吓到了芮姜！
这是一张布满戾气和杀气的面孔，表情狰狞凶狠。“恶童”二字，瞬时挤进了芮姜的大脑中……
片刻后，男孩不见了，他在她的怀里化作烟雾消失了。短发女人和那群年轻姑娘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们站在寺庙门口问她：
“你还愿意吗？”
“不愿意！”
芮姜毫不犹豫地答道。
一睁眼，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