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行一招不得,化刺击为横斩,却是太极剑法中一招“燕子抄水”。宋正景左脚后踩,同时身行后仰,躲过此招,又反守为攻,伸手去径去拿宋明行手腕,宋明行暗吃一惊:“这面具人果然厉害,在如此赤手空拳面对我手中白刃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抢攻。”
见其手指即将碰至自己手腕,宋明行身体头部左转,将剑回退,摆脱其伸出的手指,紧又回转身体,手臂再探,长剑又再刺出,正是“探海势”。
宋正景见其招式灵活熟练,心中更是欣喜的紧,只叹虎父无犬子,但也不敢掉以轻心,见眼前白光闪动,稍有不慎就会受伤,辛得自己武功高超,百忙中收回探手,向后急退。
宋明行手臂伸直,剑尖还离其有寸许距离,两人目光对视,宋明行再一挺身,长剑再次进击。虽算的上出奇,但还是没有收获功效,又被面具人躲去。
宋正景连躲数剑,发现自己只顾后退,二人离门窗越来越近。尽管自己修为远高出宋明行,但也是觉得惊险刺激,又想再看其击招,心想若是直让他进攻,那一个不慎让其脱逃才是不妙。想着就只有出招猛攻,将宋明行重新逼退才行。
想着身体猛的向前一步,宋明行先前只顾着进攻,此时见面具人突然反攻,气势凶猛,只怕自己与之当前距离不足以做出防御,又不舍放弃自己好不容易才前进的几步距离,咬牙又将长剑抵出,是要与面具人正面硬拼。
宋正景不想宋明行会如此硬来,大惊。长剑又至身前,自己如若再不躲闪,也是要在此受伤,但若后退,只得会让宋明行抓住机会逃脱,思考间,宋明行竟然急退了数步,宋正景晃过神来,只见自己左手食指、中指之间,尖着一截剑刃,再看宋明行眉头紧锁的表情,面具下虚无缥缈的脸,无奈的笑了笑。
原来在情急之中,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动起,将宋明行进攻的长剑截住不说,还用内力将其折断。
宋明行低眼看了看自己手中折断的长剑,又盯眼看向面具人,心中疑惑,这人有如此本领,也就并不惧怕自己才是,甚至连躲闪都显得有些多余,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是难以伤其分毫。同样自己也不应能够躲过他先前袭击自己的那招才是。但他还是一直与自己纠缠至今,这是为了什么?
谢武乐拿起枕边的护身符握在手中,这是与宋明行重逢时,其交给他的。看着看着,谢武乐突然从床上翻身而起,既然大哥将此交予我,也就是说他见过找大娘,那日只顾着叙旧,竟然忘了向大哥询问找大娘的状况了。
过了一会儿,谢武乐又再躺下,今日已晚,大哥应该也休息了,还是明日再去询问吧。
翻来覆去,谢武乐只觉自己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梗阻,赵大娘的身影反反复复出现在脑中,一时静不下来,难以入睡,谢武乐又再次起身,果然还是要把这事儿给给问了,才能了却心中念想睡去。
穿好衣物,谢武乐出门向宋明行房间走去。
生擒!宋明行心中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起,这人是欲要生擒自己?对方前些时日兵败,如今来此是想擒住我给贤弟施压,让其归还城池?除此之外也别无其他理由。宋明行目光凝重。
“明行。”宋正景也知现如今,再想要与其多切磋两招已经不太现实,再僵持下去也是无聊,索性就呼出他的名字。
宋正景五年未归,自己与母亲联系,那边也没有他的消息,听闻江湖是传其被郭星剑杀害的消息,起初并不相信,可自己派出的打听消息的人,皆无所获,自己与薇薇二人心情由起初的担忧,到后面的心存侥幸,再到平静,仿佛都已经相信其身亡的信息。
现今宋明行再听得这熟悉的声音,不由身体一震,手中断剑掉落。看着眼前的面具人,语气中还有些不敢肯定:“父亲?”
“父亲!”谢武乐刚至宋明行门前时,听见屋中似有打砸声,心中担忧,也就直接推门而入,见屋内狼藉,宋明行又手持断剑盯着一面具人,心中大惊,刚想要上前帮忙就听见宋明行对那人的称呼,也是不由得呼出声来。
谢武乐那日并未见过面具人,虽然听章兴等人提起过,但天下戴面具的人那么多,也就没又往哪方面想去,不知现在直接眼前这人就是那日让众人陷入困境的那人。
宋正景扭头见有一人闯入,知道自己被发现,或马上就有多人来对自己进行围剿,与宋明行相认之事,看来只有改日再谈,既然今日有了开端,在宋明行心中种下了种子,那今后再想与他相见,也就不是难事。
想着宋正景就如同魅影一般,从谢武乐身边跃过,直要夺门而出。
速度之快,谢武乐反应不及,回过头时,那面具人已经到了门前。
“什么人!不想死的就躲开!”宋正景突见门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挡却自己去路,怒道。见那人并没有让开的意识,宋正景速度又丝毫减慢,同时又一掌向那人挥出。
宋正景念及以后与宋明行相认,也就不好再他面前出手伤人,所以这一掌看似迅猛,实则力道并不算大,能将人推开也就如此了。虽然这府上之人因该尽是叛贼,杀了也就杀了,但毕竟宋明行与他们似乎有关联。
“怎么回事?好生奇怪!”宋正景心中暗道,这短短一两米的距离,自己怎么如此之久都还没有抵达。宋正景右手还在身前,抬头一看那人就到了自己眼前。原来是错觉。下一瞬间,宋正景大惊,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没越过门槛,也就是动的并非自己,而是这人!
此人正是肖自在。
“师父,手下留情!这人似乎是我大哥的父亲。”谢武乐叫道。肖自在看了谢武乐一眼,点点头,宋正景仿佛受了重力,就倒飞了回去,摔在书案前。
如不是自己徒儿来了,自己也就全程隐身在一旁,全程看戏,就算宋明行被杀也不会显身,谁管这人是谁。
肖自在眉角一弯,向谢武乐走来,大量一番:“徒儿没受伤吧。”肖萧也站了起来,跳到谢武乐怀中,狐狸眼睛在他身上上下看着。
“多谢师父关心,我没事。”
“嗯,没事就好。”肖自在点点头,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谢武乐转身看向宋明行,本向询问他是否受伤,但觉现在不太适合,也就咽了下去。
宋明行看着还躺在地上的面具人,走到他的身前,语气中还有一丝颤抖:“你是我父亲?”
宋正景看了看一旁肖自在,心中还有些忌惮,本以为自己如今难逢敌手,没想到仅被这人内力一震就飞出这么远来。又抬头看了宋明行一眼,此刻也不知道是否要相认。
沉寂许久,宋正景叹气一声,坐起身子:“明行,我并没有死。”
听到确切的回答,宋明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泪水滚出,背过身子:“嗯,你没有死,那你怎么不回家?怎么不去见皇城见我母亲?”宋明行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愤怒,高兴自己父亲还活着,愤怒他五年来一直没有与家中通过信息,让母亲与薇薇担心了许久。
宋正景看着宋明行的背影,自己也是感到愧疚,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丈夫,自己都不算尽责,让妻儿未自己担忧许久:“明行,你武功精尽了不少啊,就算对手是我,也是有了自保之力。你也长大了。”宋正景不想谈那个话题,也就谈起这事。
“我问你为什么不去见见母亲,就算是写封信报个平安也好啊?”宋明行不听他在说啥,再次问道。
沉寂。
“我问你为什么不与我们联系?”宋明行转过身来,瞪着自己父亲:“我问你啊,你怎么不说话?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吗?”谢武乐在一旁隔着一些距离,也可看清他脸上的泪痕。
宋正景再次叹气,严肃道:“明行,我也有自己的难处。”企图像以往一样,用自己的威严让宋明行不再追问。
效果却不再。“你说啊,有什么难处你说啊!难道就不能和我们一起商量对策吗?你倒是往外一躲就没事了,有考虑过我们吗?”
说罢,宋明行也坐到地上。宋正景注视着他:“明行,这五年,幸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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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是我的贤弟。那边那位高人是他师傅。”宋明行为宋正景简绍起谢武乐二人。
谢武乐急忙行礼:“伯父好。”也是想到,这也是薇薇的父亲啊。
宋正景看了谢武乐一眼,点点头笑道:“说来也巧,我们两此前也见过一次。”
谢武乐一愣,看着这张面具:“多谢伯父救命之恩!那时不知道是伯父您,如有疏忽,还请勿怪。”他想起来,这面具就是之前再皇城擂台救下自己的那人。大哥救我一次,伯父救我一次,自己与薇薇又是那种关系,自己与大哥一家的缘分不浅啊!
谢武乐有想到什么,心中一暖。那练武场离舒府十分相近,宋正景一直都守护在他们身旁,这是大哥他们不知而已。
“小事,那日我也说了,那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宋正景依旧笑道。
又看向肖自在,宋正景起身行礼:“小子,宋正景,刚刚多有得罪,还请高人海涵。”肖自在点点头没有回应,宋正景也不再与他交谈,坐下与宋明行二人聊起天来。
“你们二人,怎么会和叛军在一起?”宋正景并不知道谢武乐就是前朝皇子:“你们也想回到安朝?你们还小,不知,那前朝怎么又现如今好?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要想闯出些名堂,还是为朝廷效力好,别和这些人搅在一起了。”
“爹!”宋明行打断道。怕又触及谢武乐痛处。
“怎么了?”
“没事,伯父,你继续说吧。”谢武乐说道,在宋明行疑惑的表情中说道,他也是想知晓一些关于前朝今朝的事。为何薇薇外公,”君子刀”等人都说......
“安朝,前几任皇帝也算得上是是明君,但最后一任皇帝,确是不折不扣的昏君。他统治时,边境饱受默人侵略,不得安宁。为了不与默族发生冲突,那昏君竟然选择了割城求和!”
“将咱们祖先的土地让了出去,今日五城,明日十城。无数康国子民被默人奴役!”
“对外软弱,对内却施行暴\政,前朝朝廷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烂的彻底。贪官污吏无数,毛贼强盗横行,百姓过的水深火热、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