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小婵之死
大虞初立，自然大赦天下，许多囚犯因此得以离开牢笼。又因为天下清平，百姓安居乐业，少有人惹是生非，凌州徭役便清闲下来，平日里少有事务要忙。
凌家大摆宴席，这些衙役们自然也去凑个热闹。但牢中不能没有看守，便抓阄留下了一人。
正当这狱卒百无聊赖之时，有衙役托了一名女囚进来，想必是已经经过了严刑拷打，囚犯都是渗透了的血迹。
“嘿，老张，怎么会有女囚进来？犯了什么事？”
那姓张的衙役道：“别说了，我本来是去凌家喝酒的，哪想能遇到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的事，这不，宴席没开，酒没上，就不得不将这女囚押过来了。”
“还说呢，你们都去喝酒了，偏我在这里守着空荡荡的监狱，别提多无聊了。哦对了，这家伙杀了谁？”
“说起这个，那可了不得。这女人竟是把凌家大少爷刚娶进门的新媳妇给杀了。”
“什么？真是个狠人啊？可审问出结果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张答道：“在前头刑讯室，我倒是拷打了一番，但这女人年纪不大，却是很有骨气，竟是死死咬定了，是因为嫉妒才动手的。”
狱卒道：“既然是出于嫉妒，那还有什么说的？”
“诶！”老张深情严肃，“老哥我可告诉你啊，千万看住了这个女人，不能让她死，也不能让她逃了。刺史府可是专门派人来此交待，等外面的事情了解，刺史大人会亲自过问，听说书院黄先生也极为看重此事，各种利害，你自己掂量吧。”
“啊这……杀了凌家新娶的媳妇，竟然能让刺史大人与书院黄天生共同关注？这凌家不愧是首富之家，果真有些门道。”
“行了，我我还得出去一趟，那些修士就不说了，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人，我都要亲自审问，这下有的忙咯。”
就在小婵姑娘说出最后一句“小婵无悔”时，凌少羽脸颊一侧的柔胰也无力垂落下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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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翩翩起舞的蝴蝶，瞬间被冰封冻结，失去一切生机。
“不！！！”
凌少羽难以接受这个结局，无论怎样，被针对的都该是他，而不是最最无辜的小婵姑娘。是他害了小婵，是他将小婵卷入这场攸关天下的纷争之中。也是他，亲手带小婵到了这修罗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凌少羽凄厉嘶吼，向着丫鬟小圆怒声道：“为什么是你？我能想到府中每一位下人的面貌，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底细，却唯独没有怀疑到你头上。为什么是你？”
丫鬟小圆趁着凌千易与卢氏尽皆欢喜不已，小婵姑娘想要转身与凌少羽对拜之时，从怀中抽出短剑，对着小婵的后心戳去。被磨锋利得利器，轻易便洞穿了绸布嫁衣，直透过小婵姑娘的心脏。
一股炽烈的鲜血，喷洒在小圆的脸上，让原本娇媚的人儿，变得那般狰狞，可怖。
“凌哥儿……我必须这么做。”
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丝毫的反抗，杀了小婵姑娘的丫鬟小圆就那么站在原地，等待着属于她的审判到来。
“我问你，为什么？”
凌少羽双手抱住小婵姑娘的尸体，本是文弱的他，却在此刻迸发无止尽的力量，更是带着无休的怒火，几欲将焚烧一州之地。
“不为什么。凌哥儿你杀了我吧。我不会抗拒的。”
猩红的双眼，浓郁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刀剑笑，是你，是你蛊惑的她？对不对？”
本是与魏长青并肩而立的刀剑笑向前一步，“凌哥儿，我问过你是否做好了承担的后果的觉悟，你依然没有转变的迹象。这，就是代价。你的姑姑，你的妻子，甚至执迷不悟的你，还会有更多身边的人，因你而死。”
“呵呵呵……哈哈哈……好，好一个刀剑笑，好一个西蜀，好一个九王。这就是你们对我的安排。你们与京都有何区别？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将我囚禁在西蜀。”
魏长青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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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九王无关，我也并不知情。刀剑笑？这是你的杰作？。”
刀剑笑道：“我虽然性情古怪，却绝不会对无辜之人动手。”
“你们以为我会相信吗？”
凌少羽牙齿崩碎，说话时几乎不曾张口，却有锐利的兵戈之气氤氲而生。那是只有晋升文术之道的修士，才能有的异象。
“这其中必然有误会，凌公子可否验明一切后，再做定论。”
“哈哈哈哈，误会？可笑。你们能让我姑姑醒过来吗？你们能把小婵还给我吗？你们就能安分守己，不再谋求造反吗？如果你们能做到，我就相信你们。”
魏长青不能言语，这的确是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但他转头对刀剑笑道：“事情有变，只怕是前朝的人，知道有黄天引在，那丫鬟无法得手，所以将目标放在了小婵身上，故意嫁祸给我们，否则怎么也不会没有按照计划出动高手。”
刀剑笑也明白其中道理，“如此，我们应该怎么做？西蜀所有隐藏在凌州的人马，已经在西城门集合，只要有机会拖住黄天引，我们就可将凌少羽带往西蜀。”
“出事了，那些人怕是已经被杀了！”
“这……”刀剑笑懊悔难当。
黄天引只是见证凌少羽晋升文治齐家境，无论他是不是娶刺史李莲之女。但此刻却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凌少羽的新娘，这让他愤怒非常，“两位，好算计。我一边留意两位的举动，一边分神将目光锁定在凌少羽身上。但你们，却是将目标放在了无辜之人身上，今日，你们两位便为小婵姑娘陪葬吧。”
怒火中烧的黄天引全力出手，不仅是为了凌少羽，也是为了小婵姑娘。在婚礼之前，黄天引就已经将小婵姑娘收为院外弟子，如今惨死在自己面前，叫他如何能忍？
“黄先生且慢动手，如果那丫鬟是我们西蜀的人，我们怎么会如此轻易现身？凌少羽知道丫鬟的身份，岂不是更背离西蜀？其中必有误会，还请黄先生，明察秋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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