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她还浑身僵硬,恨不能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不要叫人认出来。
被看得多了麻木了,她反倒渐渐放松了许多,任由自己软下身子靠在他的胸口,破罐子破摔地想,看就看吧!
被自己的合法老公抱着,有什么丢人的。
打了好几架,中午也没能吃饭,她这会儿真的累了,放松下来之后肌肉酸痛,整个人轻飘飘的。
疲倦涌了上来,忽然觉得被抱着坐轮椅也挺好的。
才出了夜总会的门,额头被简单包了一层纱布的霍景轩提着一双眼熟的高跟鞋冒出来:“大嫂!你的鞋子,我给你带过来了!”
啧,幸亏他眼疾手快,就算头晕想吐还是一眼看出这是大嫂的鞋子,给带了出来。
不然大嫂岂不是要赤着脚了?
自鸣得意的霍景轩心里正美滋滋,忽然察觉到一阵杀气,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窜了上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下意识一抬头,就对上自家大哥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
霍景轩愣了愣:“大,大哥,怎么了?有事吗?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事。”
霍沉瞪着这个不太聪明的弟弟,深吸了两口气,才压下要立刻揍他一顿的冲动。
见他这样,阮寒星有些好笑,嗔他一眼跳了下来。
见她重新穿上鞋子,怀中骤然空荡的霍沉捻了捻指尖,危险的目光再次掠过愚蠢的弟弟,思考着把他揍死的可能性。
霍景轩迟钝得出奇,正得意洋洋地夸耀着自己一眼分辨高跟鞋的眼力,再次打了寒颤之后,他奇怪地挠挠头。
抱怨道:“平头还是不太方便,我老觉得头顶发凉呢!”
“蠢货。”斜靠在一侧,同样出了不少力的霍元洲懒洋洋地骂他一声,目光在他包着纱布的脑袋上转了一圈。
烦躁咂舌。
啧,脑袋受伤了,给本就不聪明的小脑壳雪上加霜,当哥哥的都不好意思再揍他。
“霍二你说什么呢!”霍景轩猛地跳起来,不满地张牙舞爪:“找架打是不是?”
“我不和跟着警丶察进来还能受伤的蠢货打架。”霍元洲身形一闪,躲开他,悠悠然地上了警车:“走了,二哈。”
“你叫谁二哈呢!狗东西……”霍景轩叽叽喳喳地冲了上去。
“真有活力。”阮寒星的唇角微微弯起,笑着看他们的身影摇了摇头。
霍沉夫妇带着两兄弟进警局,可是条大新闻。
拿到照片的八卦小报哪里舍得这样的机会,那位霍夫人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人,可是热度比娱乐圈的小花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受了上次的教训,怕再被打脸和发律师函,他们也不敢乱写。
乱写的那些媒体,现在账号都已经404了,传说人还在警局里喝茶呢!
“惊!霍夫人携先生弟弟再入警局!”
“霍氏夫妇带两个弟弟进警局,不知道是否又立奇功!”
开局一张图,东拉西扯半天也没有实质性的内容,网友们却非常给面子。
自从上次风波之后,粉上阮寒星的颜或者才艺,却无处发泄的粉丝们终于找到了地方,冲到小报下哀嚎。
“呜呜呜呜,阮女士就算在这么糊的照片里,依然美得我心动。”
“我的屏幕好脏啊……prprpr”
“不知道阮女士又帮助警方破获了什么案件!真是正义之神阮女士!”
“某些人不是要出道吧?看看这营销,三天两头上热搜,把网民都当傻子吗?”
“阮姓女士的粉丝清醒一点,真以为你家正主是什么正义超人?醒醒吧!”
“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小太妹,说不定是被警丶察抓住了小尾巴,落网了呢。”
有争论才有热度,很快几个营销号就凭借着这两张照片冲上热搜,赚得盆满钵满。
就在网上闹翻天的时候,西街公安局官博更新:“感谢热心市民阮女士和三位霍先生的鼎力相助,破获了一起严重的女性拐卖案件,销毁了售毒yin丶秽窝点金辉夜总会,并且抓获犯罪嫌疑人孙某……”
下面配图,是警局将紧急制作的“助人为乐、热心市民”锦旗颁发给阮寒星的合影。
“……”
短暂的沉寂之后,才有网友试探性地发出评论。
“阮女士赛高!我一时不知道该先舔颜,还是为她做出的贡献跪下。”
“啊啊啊!拐卖女性逼迫卖yin的崽种给爷死!阮女士真是太棒了!”
“这是什么豪门的清流啊……第一次见到豪门阔太不是以炫富出圈……”
在官方认证下,微博下面几乎全是各式各样的彩虹屁,阮寒星微博上的粉丝更是迎来了新一波的爆发。
对于网络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收下锦旗之后,阮寒星找到那个小女警问道:“我想问一下,金辉夜总会里有个叫海棠的女孩,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才知道,除了拐卖妇女,强迫她们接客赚钱之外,孙老大还暗暗走私du品,干着售卖du品的买卖。
这样的人渣,能够在今晚抓获,不但解救了不少女性,更是顺藤摸瓜,抓到了一条走私线。
因此公安局的众人对她的好感度更高,看过当时打斗的监控之后,小女警在内的年轻警丶察简直成了她的脑残粉。
“海棠?阮女士知道她的真名吗?”不知不觉,小女警已经不再以谁的夫人称呼她,双眼晶亮地热情问道:“我刚才负责登记,没有听到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你方便帮我问一下吗?”阮寒星的心头有些不安,轻声道:“她帮了我,我想当面谢谢她。”
她自己也能挣开绑手的绳子,却要花费不少力气。
是海棠假借将口红塞到她手里的动作,额外给了她一片修眉的刀片。
所以她才能快速地割开绳子,进行反击。
找个人说两句话罢了,这并不违反纪律,小女警殷切地主动去帮她找人询问。
她回来得很快,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犹豫地看着她。
阮寒星的心口微微一沉,指尖微颤,强撑着看她:“没,没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