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摩擦着自己的手掌心“我要是什么妖精,还能让那些小玩意蹦跶的那么厉害?”
华哥一想,那也是。
对于安玲的能力,他也是有几分了解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她太犟。
“安玲看到你那么有精神,我总算是放心了,不过你几个孩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程一走,他们就不孝敬你?”
安玲“我还在想你会等到什么时候才问我!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私心,这很正常!”
华哥明显很意外,他还以为安玲将孩子赶出去只是她教育孩子的手段,谁知道安玲说出口的话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安玲你有什么话别憋在心中!老程不在,我也会帮他照顾你的。”
安玲笑道“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们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有自己的善恶观,我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可我也不能对他们的人生指指点点。”
“哎……这可能就是因果报应吧。”华哥有点感伤了,明显是想起什么人。
“嫂子那事你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吗?”安玲叹了一口气,华哥还在道上的时候认识一个性格张扬明媚的京城军方大佬的独生女,俩人相知相恋,但身份差距太大了。
女方父母用了很多手段逼迫,加上那一段时间已经开始严打,恰恰这个时候女生发现自己怀孕。
不想要连累心爱的人和父母左右为难,她留下一封信悄然离开。
等华哥发现不对劲,找过去的时候就只找到了她的一片衣服。
他怀疑是有拐了她,动用非常多的手段,却根本查不到她去了什么地方。
女方父母更是一夜白了头。
更别说严打之后,他手下的很多人被抓起来,或者是也退隐江湖。
而华哥因为为了心爱的女孩已经开始洗白手头上的产业,实力保存了,势力也隐藏起来。
安玲看到华哥这个黯然的表情她叹了一口气,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别光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吗?当人有了执念,才不会变成行尸走肉。”
华哥拿起自己的茶杯碰了一口安玲的杯子,就一口喝进,这清香的茶叶多了一丝丝的苦味。
再一次开口嗓音多了一抹嘶哑“我总觉得她还活着!只要活着,我肯定会找到她的。”
安玲理解他的想法,她不也是没有办法接受丈夫就那么离开自己。哪怕所有人告诉自己在海上遇难,那就是百分百出事了。
可她就是不信。
可苦苦等了一辈子,安玲才认命。
接受一个事实丈夫被人害了。
不过安玲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突然说“华哥,你给嫂子的照片给我看看!我得确定一个事情!”
华哥有点疑惑,但还是将他们的合照拿出来。
怀表上两个人都洋溢着非常灿烂的笑容,是一对天生的壁人。
安玲摩擦着上头的照片,眼神之中闪过惊涛。
安玲这个样子让华哥内心升腾起一丝丝的期待;“安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快说话。”
安玲只是要了纸和笔将一个长相融合了华哥和他媳妇的长相优点的清冷美人就跃然纸上。
而华哥从忐忑惶恐到渐渐的怀疑不解。
“安玲你画这个做什么?”
“我……”安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上一辈子发生过的事情,她是没有见过华哥的媳妇,但是她见过融合他们两个人五官的女孩子来到她住的院子里头找她。
她当时想的是丈夫万一还活着,找到这里发现他们的家没了,肯定会非常伤心的。
所以第一波改革的时候,她死咬着不想要将自己的院子卖掉。
后来周围建起了商圈,周围越发繁华,又迎来第二次的改革。
他们的家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而那些拆迁办的人这一次非常强势,不拆就要强行施工。
没有办法,她只能同意了。
但她在周围买了挺多的商铺,就是为了让丈夫找过来的时候,能找到自己。
“华哥,我在梦里梦见过她!”
华哥脸上期待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失落了,他自嘲自己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没有死心呢!
安玲斟酌了一下,将自己上一辈子的经历尽量用梦境去解释。
“我当时问她为什么来找我,她说只是她妈妈去世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她就想着要去看看!”
她当时就是觉得那个女孩子长得太出挑了,却不觉得自己的丈夫出轨,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姑娘找错人。
她也等了自己的丈夫一辈子,太清楚那种感觉了。
她立刻就想要询问清楚她妈妈的细节的,“这一片的住户挺多的,但我在这里生活了快一辈子,进进出出的人我都熟悉,你可以将你妈妈的名字告诉我,也许我认识她。”
“不了,我猜我知道我妈妈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来找他!你和我妈妈都是可怜人,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等了一辈子。我走了,这个地方我不会再来的。”
……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梦,但我之前没有见过嫂子,但因为梦里的女孩子总给我一种熟悉感让我一直没有办法忘怀。”
华哥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东西,他只关心一个问题“那个女孩子的口音有没有什么特点?你再认真的想一想!”
安玲心中一颤,上一辈子的华哥去世了,为了救嫂子的父母死于唐扇大地震,她不敢想嫂子究竟为什么不回去见见自己的父母,又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来见华哥。
“华哥,你想过她要是还活着,却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见你的原因吗?”
华哥却笑了。
“没有关系,只要她好好活着,其他的事情我都能接受。安玲你快好好想想。”
安玲想了一下,发现那个姑娘的口音很明显是不自觉地尾音上扬,nl有点分不清楚。
“对了,她当时有抱怨过一句不如南蛮岛的。”
“好好,谢谢你,安玲!谢谢你。”华哥站起来,给安玲鞠躬,又觉得不够,将腰弯得低低的再一次鞠躬。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