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爱情是种病

送你一句世间最美的句子:我要我们在一起。非常非常爱你的小葵。阿朱:知道吗——我现在可以闭着眼睛敲出阿朱的名字。有时候熟稔意味着平淡乏味,但我的感觉却不同,回忆里,我的每一个触觉都饱含了刻骨铭心的思恋。也许你并不知道,离开你后,我的灵魂只有在回忆里才能找到家的感觉。

阿朱:根据现在的情况,我们要抓紧想个万全之策。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真的危险了。一旦被人抓住,就来不及了。我们要抢在他们的前面,重新进行组合。

然后要对吕小妮采取措施,不能让她坏了我们的事!她是可怕的,我已经跟你讲过多次了。她就是埋藏在我们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弄不好,我们都要被她炸得身败名裂啊!你怎么一点也不重视呢?!

过了两天,她才终于收到了朱昌盛一封简短的回信:

小珊: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而且我们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她跟我搞得很厉害,我们是该要好好考虑和谋划这件大事了!

至于吕小妮,我想还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你不要太嫉妒她。她告诉我们,提醒我们,也是好心嘛。看以后的发展情况吧,不要太急,急了反而不好。

邢珊珊看到这个回信,心里激动起来。离婚的想法,自从跟朱昌盛好上以后,不,是真正爱上他以后,她就有了,也一直在作着这方面的努力。现在看了朱昌盛这个十分明确的回信,她的这个愿望就更加强烈了。

她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心里有些慌乱,也有些紧张,她在考虑着跟陶晓光离婚的问题。

昌盛其实也早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不敢先迈出这一步而已。邢珊珊胸脯起伏着想,那么我就先走一步,领他下台阶,或者逼他上路。我先离婚,他再离,然后我们结合,这样不就顺利成章了吗?他可以不担搞情人的坏名声,继续当他的校长;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当我的副教导主任。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她痴情而天真地想。

那以什么理由提出离婚呢?她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着。性格不合?这口上好说,可实际不符。哪里性格不合?你们又没有经常吵架,怎么会性格不合呢?

陶晓光在学校里是个为人圆滑而又处事谨慎的领导,不轻易得罪人,脾气很好。在家里他是个好好先生,甚至可以算是个模范丈夫。一回家就抢着做家务,有空就教育女儿。有时她使性子发脾气,他不是装作没听见没看见,就是用微笑用冷静用幽默来对付她,让她有气发不出,有火没法烧。他不酗酒不吸烟,不赌博不乱花,简直就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你说与这样的人性格不合,谁相信?

说没有感情?这倒是实话,可你能说出口吗?现在人们离婚或办什么事,都是这样,嘴上说的不实际,实际的又不好说。说实话,她对陶晓光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而陶晓光似乎也对她越来越淡漠,不象以前那样爱她哄她了。有时还搞性冷战,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都不过**。她只要拒绝他一次,他就会很长时间不碰她。

她感到奇怪,他怎么也憋得住了呢?以前几天不过,他就急得象猴子似的,有时还涎着脸求她,甚至粗鲁地强间她。

现在他一个星期不过,也照样很安分地吃饭,睡觉,仿佛被劁了一样。他是不是也有了人?她曾经怀疑过他,可她暗暗留心他,晚上偷偷跟踪过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表面上,他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在学校里,上下班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有什么事互相征求意见。当着师生们的面,他们都会做出些亲昵的动作和表情来,让人羡慕得不行。现在说与他没有感情,同事们能相信吗?

要离婚,就必须寻找理由,或者要制造名正言顺的理由。没有正当的理由,不仅离不掉,弄不好还要弄巧成拙,把自己搞臭。为了对得起心上人,她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能把昌盛牵连进来。她想不出理由,就开始寻找,甚至制造理由。

这天下午,她上完课,批完作业,就早早回了家。一进家门,她就到卧室去寻找陶晓光的衣服和皮包。衣柜里有他两套西装,她把手伸进去,一个个口袋摸,找。但找了个遍,什么也没有找到。写字台底下的抽屉里有他一个以前用过的皮包,她把它拿出来翻看,里面也是空空的,一张小纸片都没有。

她忧郁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一呆,就又想起了朱昌盛,心里象生了什么病,说不出的郁闷和惆怅。呆了一会,她站起来坐到电脑前,打开电脑,输入密码,进入邮箱,她心头一喜。里面有一封新邮件,不用看,就知道是他的:

和着你的邮件,我也吟一段你听听:不管是睁着,还是闭着眼睛,我的面前全都是你的倩影;梦里想你我背不过气,现实里拥抱你我坠入云里雾里。刚分手又想和你接近,相思的痛苦是无声的眼泪。

我想你,我的心思全在你那里;我爱你,是因为你的美丽你的温馨。好想你好爱你,这一句话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你想不想我我管不了你,我不想你我管不住我自己。我多情我动情,我多想永远抱紧你,我的快乐就是想你、爱你、拥抱你。

看完,她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一番他的浓情蜜意,然后才敲键盘给他诉说心声:

想你的感觉有点心疼,难怪有人说爱情是种病,治疗的方法是婚姻,可婚姻也有病,解决的方法是离婚。这样看来,我们的方式可以把爱情保鲜,任时光流逝,愈久弥香。亲爱的,我爱你,一生若不够,还有来世。今生来世,小珊只爱阿朱。

发了邮件,她还是觉得不尽意。孤坐着,真想哭一场,把心头的苦闷向谁倾诉倾诉。还有谁呢?只有他!她就拿起电话打他的手机,竟是关机。她不顾一切地打他办公室里的电话。通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你找谁?”

她故意变着嗓音说:“朱校长在吗?”

那男的说:“朱校长,你的电话。”

“喂,你好。”话筒里传来他兹实浑厚的声音。

她压抑着心跳说:“你,忙吗?”

他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她平时很少直接往他办公室里打电话的。“我正在忙,呃,你有什么事?”他反映过来后说,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她伤感地说:“没什么事。只是闷得慌,想跟你聊几句。”

他压低声说:“有人,在跟我谈事。”

她只好将一肚子的话咽回去,放下电话。可她一个人坐在家里,心里更加郁闷,更加迷茫,就又用邮件向他倾诉:

阿朱:通话以后,我更多了茫然和伤感。人与人之间,同在一个屋檐下,未必知冷知热;天各一方,却心心相印。小珊的悲哀,是挣扎不出自己作的茧,茧不算固,却足可缚人。小珊最大的幸福,是拥有一份不变的情怀,相信有一天终会破茧而出,成为美丽的新娘。

发完邮件,邢珊珊关了电脑,起身在家里发疯似地翻箱倒柜起来。她要将陶晓光的所有东西都找出来,想从中发现一些能够作为她离婚理由的蛛丝马迹。

陶晓光有个以前使用过的旧箱子。没有锁,放在那张大衣柜的顶上,她从来没有翻看过。现在她要认真搜查一遍。就掇了一张椅子放到衣柜前,然后站上去。她的手够着了箱子,可是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她就使劲把它拖出来,再用劲将它抱到地上,打开。里面全是些书籍奖状信封之类的东西。

邢珊珊最感兴趣的当然是那扎书信。她将它们拿到旁边的那张电脑桌上,一封封抽出来,眼睛亮亮的,全神贯注地看起来。

第一封是一个叫金新中的人写给他的,她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下,好象是个去部队参军的高中同学,写的全是军营生活和人生理想什么的。她没心思看,放了,拆第二封看。第二封的落款署名为汤晓敏,女的,她就从头认真看起来。

“陶晓光,你好,你的信我收到了,谢谢你给我写信。你也过奖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长得很一般。真的,我怎么样我自己知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年龄还小,我想集中精力多读点书,等考取大学了再说。我家在农村,父母亲都是农民,要是我考不取大学的话,这一生就要跟老土地打交道了,我妈说就要把我嫁给一个木工……”

她看着,禁不住嗤地笑了一声。她想不到这个看上去腼腆老实的男人,竟然在高中里就给女同学写求爱信了。

第三封是她姐姐的信,内容是给他说媒的。信中说,那个叫邢玉芳的姑娘非常能干,大学毕业分在乡中教数学,学生们都说她态度谦和水平高。虽然长得一般,但人品好,懂礼貌,有孝心。每次从镇上回来,她都要给她爸爸妈妈买这买那的,不空手。

她家里条件也不错,你也知道的。你听姐一句话,不会错的,找对象还是找实惠顾家安分的好。

长相好的女人心性高,难伺候,弄不好男人要活受罪,甚至戴绿帽。我们东宅的小健是大学老师呢,在上海娶了个漂亮老婆,只几年就与别的男人搞上了,去年不离婚了?所以爸爸妈妈都觉得,邢玉芳与你是最适合的……

她看到这里,脸有些发烫。也有些生气,真想把它撕了。这信好象就是说她的,她心里难过了好一阵。第四封是一个男同学从大学里寄给他的贺年卡,里面附了一封信。她没有看就放了。

第五封她来了兴致。是她听说过的他大学里的恋人写的。这个叫张丽的女孩看来对他很痴情,信写得很烫手,她现在看了,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信中有一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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