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毕竟年纪轻,心中有气,但不好发作,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但是就这样喝下去了难免心中不爽。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鹏哥,你是我敬得最后一个,咱俩来个痛快的,服务员,拿两个吃饭碗来。”
大家都吓了一跳,那碗可是能装半斤的,他们是不知道向南的酒量。但是今天是抱着喝酒来的,就都附和着叫上大碗。只有阮湘云怕向南喝多了,没有做声。
马景鹏心里也有点怕,但这能怪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怨自己吧。
“鹏哥,我先干”说完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就下去了。大家伙想看魔术似的目瞪口呆。
马景鹏刚把话说满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了。他本来酒量也有些,不过开始也喝了小半斤,这下一口气半斤下肚,直接就傻了,迷迷糊糊的坐在桌旁,后面就没他什么事了。
王晋生见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就安排服务员上菜上饭,除了向南和马景鹏大家都多多少少吃了点。向南是喝饱了,马景鹏则是喝多了。
众人边吃边聊一直闹到九点多才收拾回去。在城区的都自己坐出租走了,想马景鹏住在职工宿舍的都跟着王晋生坐单位车回去了。交通队别的没有,车子还是很富裕的,两个队长一人一辆。还有一辆大家共用的,谁值班谁开。
吴萍萍和阮湘云都是市区的,家离得也很近,她两人坐一辆车回去了。临行前阮湘云还关心的问道“向南,你今天晚上喝了那么多,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这让向南受宠若惊,他今天喝的太猛了,又没怎么吃菜,看看就要吐了,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顾及面子,一直忍受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要是待会在美女面前吐了,那自己的大好形象岂不是毁于一旦,所以只好委婉的拒绝了。自己上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半路终于忍不住了,叫司机停下来,在路边一顿好吐,直吐得全身乏力,不过头却不那么疼了。回到家喝了点水就蒙头大睡了,过了今天自己就算是交通三中队的正式一员了。心里这么想着,周公的形象也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向南被小腹的强烈鼓胀感闹醒了,昨晚回来喝多了水。跑到卫生间一阵畅快淋漓之后,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天色还早的很,上班也不着急,见父亲和兄弟还在睡觉,就打开门出去溜溜。
向南的父亲向明是杭州市实验小学的老教师,育有两儿一女,现在快要退休了,在向南才十岁的时候与老婆离婚。一个人将三个孩子拉扯大,大儿子向南,女儿向春天,今年二十岁,开年时结婚了。小儿子向春风今年才十七,在杭州市师范学院读大一。
向南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按他自己的话说他就是一混人,活土匪,活这么多年,除了他父亲,还没怕过谁。他是从心里尊重老头子的,父母离婚时,他最大,深知父亲的艰辛。向南因为身体好,打起架来不要命,还很讲义气,在杭州市黑道还是很有名气的,即使他自己并不混黑道,不过各个势力还是很想与他结交的。不过他都不屑一顾,他遵从父亲的意思参军入伍,走正规道路。他就是这样一个好人中的混人,坏人中的好人。这样评价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立秋已经好几天了,但杭州市的天气还是有些许酷热,杭州市虽地处长江北岸,秋老虎还是让人很不好受。不过早上还是很凉爽的,向南在小区里走着,吹着凉爽的自然风,顿感精神奕奕,昨晚的疲劳一扫而光。在部队里的几年把身体锻炼的相当好,昨晚那些酒还是奈何得了的。小区的外面是一条河,叫清水河,河水很深。是古代的护城河,两边还有解放后栽种的柳树。杭州市是旅游最佳城市,市区环境非常好,所以河水很清澈,确实名副其实。不想有些城市,护城河就是垃圾河,臭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