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严总已经冲好澡,身上裹着一条浴巾,轻声说:“进来。”她一走进去,严总就猴急地抱住她吻起来。吻了一会说:“你也冲个澡吧。”
邢珊珊毫不忸怩地说:“好的。”就脱了衣服去冲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严总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她,压倒在床上做起那种事来……那晚,严总在两个小时里跟她做了三次。
唉,在她身上时,严总哪里还象个集团公司的总裁啊?跟朱校长一样,只有象动物一样的肉欲和丑态。严总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厉害,把她折腾得好累。她都有些受不了了,连连告饶,严总才激动地放掉。然后抱着她的身子没完没了地摸,吻,一直到快十一点了,才放她回去。
跟严总做那事,就不象跟朱校长。因为没有感情,她基本上没有激动,自始至终都有一种被强奸的感觉。但她还是配合着他,做出一些动情的表情,甚至也呻吟出一点声音来,让他满足。
严总大约是再次吃到了嫩草的缘故,非常满足:“小邢,我的感觉很好,很满意,真的。下次叫你,你可要及时来哦,我不会让你白来的,啊。”
交易后,很快,她的任命书就下来了。那天,朱校长在宣读这个文件时,她心里其实早已知道是什么结果了,所以并没有怎么激动。
吕小妮却有些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朱校长,样子着实有些可怜。她没有得到扶正,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态落了泪。唉,这就是想得开与想不开的区别,这就是肯不肯做交易的结果,你有什么办法呢?
那她是怎么当上这副主任的呢?邢珊珊又有些搞不明白,按照严总的德性,吕小妮不实实在在地付出自己,他是不会轻易提拔她的呀。这里恐怕也有故事,但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她就不知道了。
这次以后,她在心里作好严总再次叫她去的准备。可是后来严总却一直没有给她发过短信,打过电话。她就想,原来严总只是想尝一下她的新鲜而已。他也许尝惯了这种新鲜,根本就不在乎你。当然,也有可能是你表现得太爽快了,他有些看不起你。
于是,她就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到朱校长身上。一用心,她就真的爱上了他。而爱上了他吧,就不由得因爱生妒起来,就发现朱校长好象又开始冷淡她了,就怀疑他可能又盯上吕小妮了。所以,她再也忍耐不住,决计要想办法缠住朱校长,不让他被吕小妮夺走。
第二天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吕小妮上课去了。她才鼓起勇气,走进校长室去找他。不巧的是,里面正坐着两个陌生人。朱校长见她走进去,只朝她看了一眼,就继续旁若无人地跟他们谈话。
“朱校长,明天下午,你能参加我们班课外数学兴趣小组的活动吗?你来说几话吧。”这是她走进他办公室的正当理由。
“好好,我参加。”朱校长回头应了一声,匆匆瞥了她一眼,又掉头跟陌生人谈话了。
从谈话内容听,他们是市教育局里的人。她就连忙退出去:“那朱校长,我走了。跟你说定了。明天下午四点,在三楼的A3教室。”说着有些遗憾地走了出去。
好容易捞到一个理由,却没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唉,爱一个有权人,真累!
可邢珊珊要出门时,朱昌盛又忽然掉头对她说:“你明天下午活动开始前,来叫我一下,以免我事多忘了。”说话时眼睛直直地盯了她一眼。
邢珊珊又看到了让她心摇神荡的目光,高兴地说:“好的。”
走出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坐下来,身上又来了精神,是不是他想利用这个机会,要跟我说什么呢?
下班回到家,陶晓光一边做家务,一边兴致勃勃地跟她讲着后勤方面的一些事。她表面上专心致志地听着,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明天的事。陶晓光已经当上了学校副总务主任,所以工作积极性很高,一点也没有在意娇妻的心思。
“喂,你在想什么呢?”陶晓光终于发现她有点心不在焉,不满地说,“你最近好象一直魂不守舍的,有什么心事吗?”
邢珊珊一惊。心里想,这个男人也变细心了?他这是第一次说这种怀疑的话,是不是他发现我什么了?她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极力镇静着,搪塞说:“你瞎说什么呀?我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陶晓光定定地打量着她说:“你对我爱理不理的,为什么啊?”
邢珊珊强词夺理地说:“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是。”她心里却不无内疚地想,也许真的对他不公平。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你是一个不贞洁的坏女人,一个不负责任的出轨妻。
可是,她在心里委屈地叫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见了他,我总是心如止水,神情沮丧;而见了朱校长,我就禁不住心旌摇荡,满怀激情。我真的变了,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了。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没有办法。这爱到底是什么啊?让人疯狂,却又无法控制。
晚上过**,她想尽力表现得好一些,主动一点,激情一点,努力配合着他,弥补一下罪过,以减轻自己的负疚感。
可最后她还是只配合,而不是主动,更没有激情。她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朱校长的身影,他生动的嘴巴,健壮的身躯……然后不可遏制地想着明天与他见面的事。
第二天中午吃好饭,她就钻进卫生间梳妆打扮起来。陶晓光在洗碗,看见她将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问:“你下午要去哪里呀?”
邢珊珊一惊,却又故作不解地反问:“怎么啦?下午有课外兴趣小组活动,我要参加。”
婚外恋的女人往往都会说谎。陶晓光不吱声了。女人爱打扮,这是很正常的,何况她是一个要站在学生面前为人师表的老师呢?
下午三点多,邢珊珊开始不停地看时间。想等三点半去叫朱校长,稍微提前一点,好有个回旋的余地。到了三点半,她见吕小妮到教室里去了,就出去向校长室走去。但往东一看,心一沉:怎么?他关门了。讲好的,怎么又走了呢?
她不快地想,他真的变心了?脚步却不死心地往前走去。到了校长室门前,她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心陡地往上回升,一直升到喉咙口。
“朱校长。”她轻轻敲门,喊了一声。
“进来。”朱校长在里面低沉地说了一声,传来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声音。
她推开门,头刚伸进去,就被一只手拉进去。拉到门背后的墙上,一阵狂吻,象雨点一样劈头盖脸地落下来……他抱住她急风暴雨地狂乱着。
她目瞪口呆,身子发软。
朱校长边吻着她边语无伦次地说:“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要告诉你,我更爱你。所以,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我的心完全属于你,而不属于任何人……”
邢珊珊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潮打得晕头转向,却心花怒放,呻唤道:“朱校长,那我要,谢谢你。”
朱校长不让她说话,吸住她的舌子使劲吮起来。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才不得不放开她。邢珊珊红着脸,理了理头发,拉了拉衣襟说:“活动要开始了,我先走。”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刚走到楼梯口,吕小妮就从三楼走下来,朝办公室走去。邢珊珊心里暗想:“好险啊,我晚一分钟出来,就被她看见了。”然后又想,我们这样偷偷摸摸怎么行?这是迟早要出事的。不行,一定得设法解决这个问题。
以后,她就开始有意识地往这方面努力了。她要法律认可的婚姻,世俗认可的男人,社会认可的爱情。她不止一次地在跟朱校长幽会时,提出让他离婚的要求。只要他离婚,他就马上跟陶晓光离婚,然后与朱校长正式结婚。
可是她努力着,等待着,等待了很长时间,朱校长却一直没有实质性的回应。甚至又在有意疏远她,冷淡她了。她又受不了了,再次要找他诉说。
这天晚上,朱昌盛在校长室与几个老师说说话,就打起了牌。不知是他故意要让她听到声音,还是原本就这样,他的声音异常响亮,还不时地发出让人心颤的笑声。
她去校长室门口看他,门却虚掩着,看不见里面的人。她实在忍不住,推开门往里看了一下,竟然发现吕小妮也在里面,坐在朱校长的对面,在神情专注地打牌。
她的心一紧,脸尴尬地笑了一下:“你们在打牌啊。”说着缩回头,退回自己的办公室,心里难过极了。
看来,朱校长真的在追求吕小妮,而吕小妮好象也在接近朱校长,这怎么办啊?
邢珊珊再也坐不住了,就走出去,下楼走出校门,往学校围墙外面的那条小沟走去。她沿着那条小沟慢慢往东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她只是不由自主地在那里低头徘徊,走走停停,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了,灵肉仿佛已经分离了。
沟边有一排杨柳,柔嫩的枝条在风中轻拂,不时调皮大胆地在她脸上拂过,如男人的一个偷吻,弄得她痒痒的。
小沟不深,水清沏见底。水中一些小鱼在悠闲地游来游去。有的嘴一张一翕,总象要吃东西。沟坡上爬着一丛丛青翠的葛藤,开着许多鲜艳的不知名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