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二叔家门口过,我看到的,好像是哭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爸打他了。”
“哦,燕燕,你等会,我给你做好吃的去啊。”向南不想在少姑的事情上扯太多,连忙转移话题道。
“好啊,我帮你烧火。”
向南就做了一碗银鱼鸡蛋羹,这是专门给燕燕留的,他中午饭吃的晚,又喝了好多酒,现在还没什么胃口。那碗羹是向南一勺一勺的喂燕燕喝的,从刚才把蒋少姑误认为是燕燕后,向南就觉得很愧疚,他不知道这愧疚是对燕燕还是因为少姑,又或者是两者都有。反正他现在觉得应该在燕燕身上弥补回来。
“燕燕,过来,坐这里。”向南将燕燕拉过来,按在了椅子上。
“干什么?”燕燕奇道。
“今天我要帮我老婆大人洗脚。”
“这……这不行,向南哥,你是男人,怎么能伺候女人洗脚呢。”燕燕连忙拒绝,她是极为传统的女人,虽不明白什么叫夫为妻纲,但是知道男人就是女人的天。
向南将她按在椅子上,认真的说道“燕燕,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就不能帮你洗脚呢,你要记住,女人伺候男人不是天经地义的。”
向南轻轻褪去燕燕的白袜,那对玉足晶莹剔透,小巧可爱,五根脚趾粉雕玉琢般,向南拿住一只,细细把玩起来。
“呵呵。”却是燕燕吃不住痒,笑出声来。向南不禁赧然一笑,收起心神,认真的替燕燕洗脚。
不料燕燕调皮起来,双手抓住椅子,两脚伸直,用脚尖在水盆里扑打,玩起水来。向南也只好冒着被洗脚水打到脸上的危险,到水中捞取玉足了,虽然费点劲,但却感到很幸福。
替燕燕洗完脚,擦干净,燕燕两手一张,撒娇道“向南哥,抱我上床。”在向南印象里,这还是燕燕第一次撒娇呢,那慵懒娇羞模样,简直令人神魂颠倒,向南不禁热血喷涌。
向南一手搂着燕燕纤腰,一手抓住膝弯,轻巧巧的将燕燕抱了起来,慢慢的往卧室走去。
刚将燕燕放在床上,哪料那丫头勾着他的脖子一使劲就把他也拖得滚在一起,向南刚想说丫头你力气变大了,嘴就被两片湿热的唇挡上了,接着钻进来一条小香舌,向南连忙噙住,轻轻的吮吸,一双大手也悄悄的探上了那迷人的高耸。
“噢。”向南惊呼一声。向南真是受宠若惊,与燕燕又夫妻之事也一月有余了,却从来没见她这么主动过,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帮她洗了一次脚吗?那看来,以后要多多的为燕燕洗脚了,这汇报可比付出高多了,某人无耻的想着。
在燕燕的之下,向南终于控制不住冲动,翻身将燕燕压在下面,有点疯狂的扯掉了燕燕的罩衣罩裤,露出了里面红彤彤的一件肚兜。燕燕穿肚兜穿惯了,向南也给她买了胸罩的,但是她说戴上去不舒服,还别扭,好像让大家都看了似得,向南也由得她,其实肚兜也是蛮有情趣的。
一把扯掉带子,掀开那片红色的丝绸,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白皙如凝脂肌肤,一场风雨过后,燕燕香汗淋漓的枕着向南的手臂躺在床上,一只小手轻轻的在他胸膛抚摸着。
“向南哥。”燕燕慵懒的叫道,气息还有点不匀,可能是刚才太累了吧。
“嗯。”向南答道,左手将燕燕那边的被子紧了紧。
“向南哥。”燕燕又叫了一声。
“嗯,什么事?”
“向南哥。”燕燕往上挪了挪身子,看着向南又叫了一声。
“怎么了,燕燕?”向南问道。
“呵呵呵,我就是要叫,我就喜欢你答应着我。”燕燕说着把头埋在了向南的胸前,使劲的摩挲着。
“呵呵,傻丫头,我又跑不掉,你要喜欢叫就叫吧,我答应着呢。”向南笑道,他忽然想起来一句话,人为什么活着?或者是为了某个人,或者是为了某件事,再或者白活一场。或许他和燕燕就是互相为对方活着吧。
“向南哥。”怀里的人儿轻声叫了一声。
“嗯。”
“老公”
“哎!”
“燕燕,你看是不是明天上你娘家看看去?”
怀中人儿却是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向南就又跟燕燕说了去她娘家看看的事情,不料燕燕说了句,你说去就去。向南挠挠头,琢磨自己是不是热心过了头,搞得好像是女婿押着老婆上岳母家一样。
燕燕说是那么说,其实心里还是十分愿意的,即使以前他哥嫂不是打就是骂,他爹也没好脸色给她,但是她娘是真疼她呀,只是山里女人没地位,她娘做不了主罢了。
不管以前怎么的,可爹毕竟是亲爹,娘毕竟是亲娘,燕燕十岁的丫头,要不是当初凭着那股痴情、那份执念,又怎么可能离得开家呢。
“向南哥,这衣服颜色行不行啊?”燕燕站在床头柜的镜子前,抓着一件白底红花的衬衣问道。
“嗯,好看。”
“这条裤子呢,我总觉得腿太细了点呢。”燕燕说的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那是向南托柳凤娟专门从省城买回来的意大利范思哲,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嗯,也好看。”向南一边答应着,一边心里暗道,丫头,你这是去见你娘亲,不是去相亲,可是又哪敢说出口,燕燕好不容易表现出来这么一点爱美之心,他又怎舍得扼杀。
“哎,你到底有没有看嘛,一点都不认真。”燕燕撅着嘴撒娇道。向南大汗,这丫头,清纯起来那么令人怜惜,撒起娇来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说不得,女人撒娇起来,那绝对是要哄的,向南轻轻搂住燕燕道“我们家燕燕长得好看嘛,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了。”
“呵呵,这还差不多。”燕燕高兴的笑道。
天气好的很,碧空万里,虽是深秋,但却没有丝毫凉意,从山屯到张家坞的小路上,杂草丛生,绿意盎然,一点都看不到秋天的萧索景象。
向南和燕燕手挽着手不紧不慢的走着,燕燕最后还是没有穿那条范思哲牛仔裤,说是怕她爹骂她女阿飞。选的是一条天青色的棉布长裤,搭配上那件白色小红花的衬衫和脚上的灯芯绒凉鞋,一副农家小媳妇的打扮,两只羊角辫和那稚气未脱的脸又让人觉得这只是个孩子。
“向南哥,那里有我们家一块地,现在该是种油菜的时候了,不知道我爹我娘在不在。”燕燕指着远处一株大树说道。
“那我们过去看看呗。”
“恩。”
走到近前,果然见地里有两个人,是燕燕的哥哥和嫂子。燕燕大老远就喊道“哥,嫂。”
钱小凤和张老大都在地里忙活,地里栽了油菜,今天是来锄草施肥的。钱小凤离路口较近,正在弯腰锄草,听到喊声并不知道是燕燕,不过还是抬头看了看,见远远一男一女手挽手的走过来,心想这是哪家的姑娘后生,穿得倒是光鲜。
等燕燕走进了又叫了一声嫂子,钱小凤才知道这原来自家妹子和妹夫来了。笑容立马出现在黑黄干巴的脸上,放下锄头朝张老大喊道“毛他爹,你妹子和妹夫来了。”
燕燕手里拎着一个网兜,里面是几斤晾干的鲫鱼和虾,张家坞和山屯一样,也只有一个大水库,虽然每年组织一次拉网捕鱼,但每家每户分下来也就那么几斤,所以鱼对于张家坞的人来说,还是比较紧缺的东西。
张老大正在浇粪,听到老婆喊妹子妹夫来了,赶紧将剩下的那点一股脑倒了,将粪瓢往桶里一扔就小跑着过来。
“燕燕,向南,来了。哎呀,咱爹和咱娘在家呢。来,妹子,包我拿着。”张老大笑呵呵的道。
“去,也不看看你那手,刚浇完粪脏不脏,我来拿着,你把粪桶挑着先走,臭不臭。”钱小凤一连声交待着。张老大呵呵笑着赶紧照办。
“嫂子,我爹我娘在家呢?”
“是啊,家里不烟囱堵了嘛,咱爹搁家里弄呢,娘去淘猪菜去了。”钱小凤说完又怕燕燕听说她娘出去干活不高兴,又补了一句“我说家里米糠那不挺富裕的嘛,让娘别去了,可她不听啊,说是让猪换换口味,多吃点长肉。”
燕燕点点头说道“娘也跟我说过,猪吃米糠就像人吃饭一样,不就着菜吃怎么吃得下去呀。
嫂子,我爹现在不发脾气吧?”话音有点忐忑,看来燕燕是极怕她爹的。
“不发脾气了,你是不知道啊,我告诉他说你过几天就回家来,他老高兴了,这几天都笑呵呵的呢。娘也一直念叨你们,说燕燕和向南怎么还没来呀。呵呵,你看这不就把你们盼来了。”
钱小凤对向南比较畏惧,不敢跟他说话,只好将精力花在燕燕身上,只不过偶尔提及向南,将他夸赞一番。这女人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察言观色,奉承拍马的本领很不一般,只是可惜生错了地方。
妯娌二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就到了家,张老大站在门口张望,左手里拿着一挂百响的鞭炮,右手拿着一根香,一看见他们就朝屋里喊道来了来了,将香放在嘴边吹了吹,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