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越来越爱你了

阿朱,我不能没有你,我宁愿你是一介布衣,一个安分踏实的人。小桂爱阿朱,不为名、不为利,不为权势、不为地位,爱着的时候,阿朱仅仅是阿朱,不是身为局长的阿朱,小桂更愿意她一心牵挂的只是布衣阿朱。人活一生,须臾而已,为什么要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呢?小桂希望心爱的阿朱早点给我一个回音,否则我真的就受不了了。

朱昌盛看到这里,感动得湿了眼睛。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啊!他心里呼喊着小桂的名字,开始给她打回信:亲爱的小桂:看到你的信,我感动得湿了眼睛。你是最了解我的,除了爱你,我可以说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你应该相信我,用不着为我担惊受怕。我现在最想告诉你的,就是我没爱错你,我真的好爱你。一个男人背后有没有一个好女人,对他的一生和前途至关重要。我在这里当心底里说一声:小桂啊,我要好好地谢谢你。你不仅给了我爱情,也给了我信心,给了我力量,给了我前途。你给了我一切!我真的越来越爱你了。

与小桂相识相知的美好回忆,是阿朱最珍贵的留恋;对小桂相思相念的美丽现实,是阿朱最重要的生活;与小桂相会相悦的美妙向往,是阿朱最激动的时光。小桂的一切,对阿朱都是幸福。因为难得,就格外幸福;因为幸福得难以消受,就想慢慢地消受幸福;因为慢慢的,等待的,压抑的做不到,就陷入了狂想的泥潭。因为想的太多,就百无聊赖;因为想的太深,就分裂了精神;小桂面对了一个爱她疯狂的人,上帝见证了一个人疯狂的爱她。

于是,他又象以前跟邢珊岫一样,你来我往地发起了婚外情的邮件。

小桂:我现在心情一直很焦虑,很不安,总觉得身边有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爆炸?我的小桂啊,现在只有你能给我安慰,给我陶醉。我多么向往年底能见你一面啊!

阿朱:我也很想再见你一次,就象五一前夕一样的渴望。因为我觉得这样有意义的日子能和自己倾心所爱的人有一段难忘的时光,真的很令人向往。可我找不到任何借口单独行动,今天难见明天见,今年难见明年见。见得沧海成桑田,见得娇龙变龙钟。

小桂:今作逍遥他乡游,却带相思半点愁。寻桂应是向北方,但愿葵花南国有。又一首:红豆生南国,虽有不追求。寒桂在北方,相思时刻有。

阿朱:南国最多的该是红豆吧?这样的季节,不知是不是采撷的时候?这里的红豆到了南国,相思一如既往吗?

小桂:三十年后,如果世界上还有坚持这个词,我希望它属于我;三十年后如果世界上还有感动这个词,我希望它属于你……

阿朱:我看应该倒过来说才对。因为要我不爱你,除非天地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看一本杂志,有篇文章题为《爱你是太阳,被爱是月亮》,里边说太阳和月亮在一起,这就是日子,而且是‘明’亮的恩爱日子。如果有花藤爬过,栅栏也是美丽的;如果有爱在心,一些障碍也变得浪漫起来。”这些话可真象是我要说的。

小桂:对不起,有一件事只好委屈你,我只能让你成为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人,因为自从爱上你的那刻起,我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阿朱:你呀,不是说你,你恐怕是口是心非吧?你看,约好是你给我打电话的,我却怎么也等不到。只有无可奈何。贵人本来就多忘事,即使不愿忘,于都市的繁华中,大概也身不由己地忘了吧?幸好,早已为自己打了预防针。否则,这般的等待,将如何消受?叹的是,有的病,打了预防针又如何呢,照犯!

小桂:哪里呀?我确是有事。我真的没有一点办法,爱入膏肓,压抑不了无边的相思,一天开会的时候,我写了这首打油诗: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牙膏我是刷,你是哈密我是瓜,你是小桂我是杈,你是美玉我是渣,你是聪明我是傻,你不睬我我害怕,你不爱我我自杀。

阿朱:你现在真的变了,变得油腔滑调了。唉,小鱼儿多么希望你真的只是一条小河啊,而且是山里的小河,每天唱着快乐的歌,小鱼儿在小河的怀里自由地游,在小河的心里幸福地醉。那时侯,山青青,水绿绿,蓝天白云好风景。

可是,小河有一天就厌倦了山里的闭塞,非要走出去不可。一出去呀,就被伯仙发现了,再也不放小河回大山。小鱼儿每天都思念着小河,想啊想,决定去找她的小河。游来游去,人海是那么茫茫,幸亏小鱼儿的心里有一个不变的方向,江滨再大,很深很深的爱使小鱼儿确信有一天她终于会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小桂:病榻前最大的心愿是有心上人的问候,生病孤独时,最怀念的是与你在一起的充实、欢乐和幸福。

阿朱:一听说你身体不好,我就心里难受,就想过来看你伺候你。可是不行啊,我还没有这样的资格,只能默默地遥祝你早日康复!

小桂:我昨晚刚从海南回来,因为这些天身边人太多,发短信不方便,所以只好苦你了。我没什么礼物带给你,只给你带回来一首诗:片片飞花六角星,缠绵最动相思情。春日窗前一梦醒,汗水泪水分不清。

……

有些情信和情诗竟然跟与邢珊珊发的差不多,这让他感到有些内疚和不安,却已经不能自已了。

朱昌盛正要对钮星星采取措施,并沉浸在新的婚外恋的蜜罐里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打击悄悄降临到他的头上。

这天下午两点多钟,郝书记突然打电话给他:“朱局长,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好的,郝书记。”朱昌盛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有些发紧。他知道郝书记突然把他叫过去,不是什么好事。

提拔暂时还轮不到我,那么他叫我过去干什么呢?朱昌盛不敢稍有怠慢,一边迅速开车赶过去一边想,这个当家书记现在权力大得不得了,一般是不会轻易直接给人打电话的。工作上的事,他都是让秘书打电话通知的。今天他直接给我打电话,一开口就让我赶过去,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么是什么事情呢?是要把我调走,还是发现了我什么,要对我实行双规呢?他心虚地一路猜想不止。车子开进市政府大院,他停好车子,出来有些忐忑不安走进那幢庄严的办公大楼,乘电梯上到八楼,提着一颗心往郝书记办公室走去。

今天,郝书记特别客气。他一走进去,郝书记就又是让座,又是倒茶,脸上还笑容可掬的,仿佛有天大的喜讯要告诉他。他感到有点不正常,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他小心翼翼地在郝书记大办公桌前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装作十分坦然的样子说:“郝书记这阵很忙吧?梁书记不在,你一个人当家,一定很忙的。”

“还好。”郝书记神态端庄地走过来,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来,斟酌着词句说,“呃,朱局长,你在教育系统干了几年了?”

“还不满五年。”朱昌盛回答着,心一下子提到嗓子口。

郝书记亲切地微笑着,以商量的口气,开门见山地说:“我想给你换个环境,怎么样?”

“什么?”朱昌盛惊讶地张大嘴巴,心里紧张极了。

郝书记一本正经地说:“市委经过研究,决定让你到*去当副部长,呃,你到那里,先锻炼一段时间再说吧。”

朱昌盛急问:“这是为什么?”

郝书记用手指梳理着有些花白的头发说:“一个人总呆在一个地方不好,换换环境,好吸收些新鲜空气。”

朱昌盛的胸脯象汽球一样鼓胀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郝书记说:“没说你做得不好啊?”

“那为什么要突然调我?”朱昌盛有些气愤地说,“我的任期还没满,我的许多工作还没开展……这样中途将我搞走,究竟是什么用意?人家会怎么看我?”

郝书记把一份调令从抽屉里拿给他:“你这是平调,还是正处级,人家会有什么看法?”

朱昌盛猛地站起来,接过调令,手抖得瑟瑟作响:“我想不通。我为市里的教育事业做了多少事?我也没有做对不起你郝书记的事,怎么说调就调呢?连一声招呼也不打,我接受不了。”

郝书记威严地说:“这是组织的决定。”

这句调动人的万能话,他也跟人说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话,此时就象砸在他心上的一块石头。他知道郝书记这样做的用意,就不顾一切地说:“你,你这是在丢卒保车!”

“你,什么意思?”郝书记终于严厉起来,皱眉看着他说,“为什么要调你?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从当了职业学校校长开始,都做了些什么?啊?你自己难道真的不清楚吗?这样的调动,你还不满意是吧?那么,要是对你进行审查,你审查得起吗?哼,还说我是丢卒保车呢?朱局长,请你想想清楚,以后说话注意点,明白吗?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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