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进去,正在收拾着家务的妻子施菊香转过身,盯着他问:“我看见你四点多就出去了,怎么才回来?”
严旭升没好气地说:“妈的,今天,真是气死我了。”
“怎么啦?”施菊香对下午发生的事一点也不知道,“刚才给你短信,问你回不回来吃饭,你也不回一下。什么事,怎么生气?”
严旭升往沙发上一坐,一副委屈相想地说:“他们搞政变,夺了我的权,你知道吗?”
“啊?”施菊香惊讶地走到他面前,忘记问他到哪里去了,“谁呀?不可能吧,你不是董事长吗?”
“牛小蒙这个小娘们,联合另外三个董事,对我搞突然袭击。”严旭升添油加醋地把下午“政变”的事说了一遍,施菊香听得目瞪口呆,连吃饭都忘记了。
严旭升说完,又拼命地骂着牛小蒙:“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知天高地厚的烂货,见钱眼开的婊子,妈的,想跟我搞?哼,我不整死她,就不姓严!”
他是有意借此事件,在妻子面前痛哭牛小蒙,以达到蒙蔽她,让她放松对他的警惕和监视,从而达到再次把牛小蒙诱占为暗中情人的目的。
施菊香被他弄得真假难辨。她现在还是他的妻子,两人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当然应该站在他这一边。可她觉得牛小蒙不象严旭升说的那么坏啊,究竟孰是孰非?她真的有些吃不准。但牛小蒙与另外三个股东来逼他交权,这是事实。那么,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在利益面前,人都是自私的。
“本来,我想派你到南京公司去当总经理,兼总账会计。现在不行了,他们要重新调整公司里的会计,也就是说,他们要彻底解除我们的财政大权。”严旭升继续拉拢着施菊香,挑拨着她与牛小蒙的关系。
他想让施菊香与牛小蒙变成一对政敌,商场上的政敌,而不是情敌。这样,就更有利于他去诱占牛小蒙。
不了解真实情况和他真实意图的施菊香,现在只能凭他说的话去判断。所以她在听了严旭升的话后,也感到非常意外,十分惊讶,所以也帮着他说:“没想到牛小蒙会这样对待你,唉,年纪轻轻,就怎么厉害,争权夺利,恩将仇报,这是不对的。”
“她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妖精,我怕她有更为险恶的用心。”严旭升想到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安地猜测说,“她不仅要对我进行报复,还可能要置我于死地。”
“哦?”施菊香被他这样一说,也担心起来,“真这样的话,那她就是埋在蒙丽集团内部的一颗定时炸弹。”
“所以我急啊。”严旭升极力说着牛小蒙的坏话,“实际上,她就是我们的克星和对手。”
他口口声声地说“我们”,就是想拉拢和迷惑施菊香。人往往都会这样,有了一致的外敌后,就会淡化内部矛盾。严旭升现在要用这种办法,争取施菊香的支持,挑起她对牛小蒙的不满与仇恨,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妈的,这个小娘们,我必须要进行反击,明天就开始行动。”严旭升一脸愤慨地说,“她不是很能干吗?要权吗?我就躲出去,看她能不能把公司管起来?哼,不出出她的洋相,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会越来越嚣张,要爬到我头上来做窠了。”
“你要到哪里去?”施菊香已经相信他的话了。她哪里想到,严旭升所说一切,完全是一个好色男人发的色火,生的色谋啊。
“到厦门分公司去,我要去一阵子。”严旭升说,“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我也不会接她的电话,让她去空着急。哼,我要用事实让徐总他们看看,离开了我严旭升,蒙丽集团就不行!”
“这样行吗?”施菊香又有些疑惑地说,“这对公司恐怕不太好吧?矛盾归矛盾,工作归工作,不能意气用事啊。”
她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是开心的。因为丈夫跟以前情人彻底闹翻,就不会再藕断丝连,就能专情于她,忠诚于家庭了。
于是,她高兴地说:“先吃饭吧,菜凉了。”
严旭升听话地坐到桌边去吃饭。
“要不要喝一点酒?”施菊香想到他明天就要出差,就想今晚跟他过一次夫妻生活,否则,不知又要空等多长时间。
她跟严旭升约法三章后,就遵守条款,恪守妇道,再也没有跟南京那个男鸭联系过。那个小伙子倒是对她很痴迷,当然,她知道他是在痴迷她的钱。他一直在给她发短信,打电话,要跟她见面,她明确回绝了他。后来,他发短信,她不回,再火热烫手的短信,也不回;打电话,她不接,有时在班上,她就关机。
丈夫改邪归正,她作为一个妻子,就更应该象一个妻子的样子,体贴丈夫,关心丈夫,忠于丈夫,不能再出轨。不出轨,就要在丈夫身上得到满足,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严旭升知道她这是她想跟他作爱的暗示,却没有应声。因为他把全部的激情都发泄在刚才那两个小妞身上了,哪里还来的荷尔蒙啊?就是壮阳酒喝得再多,甚至吃那种药物,也不一定有用啊。
施菊香不等他应声,就去酒柜里拿了一瓶壮阳酒,给他倒了半杯,然后把几个好菜推到他面前,有些讨好地说:“吃吧,晚上才烧他的,新鲜。”
这已经这有向丈夫乞讨的意味了。
作为一个丈夫再不满足她,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吃饭的时候,她温柔地给他又是搛菜,又是倒酒,非常的殷勤。目的就是为了让丈夫能在晚上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啊。可是,这个富豪丈夫拿什么回报她呢?
吃完饭,施菊香抢着去碗筷,边收拾边对他说:“你先去冲个澡,等会我给你收拾明天路上用的东西,换洗的衣服。”
唉,今晚不应付她不行啊。严旭升面对妻子的热情和关怀,心里也是有些内疚。现在怎么办呢?他从背后细致地看了妻子一眼,想从她身上发现一些生动的地方,早点发动一下自己的激情。
可是,他看着已经步入中年的妻子,就不禁想起刚才那两个鲜嫩可口的小妞,想起美丽高贵的牛小蒙,于是,他不仅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一点性趣,甚至还生出一种讨厌的感觉。
这是最要命的事,男人真是一种视觉动物,感觉决定一切,感觉重于理智。真的,他只要他想起牛小蒙,就是现在想起她,他还会有那种冲动,你说怪不怪啊?
他不能不去冲澡,更不能告诉她,他下午去浴场冲过了。于是,他只得去卫生间里再冲一次。然后裹着浴巾,走到豪华富丽的大卧室里,先偷偷吃了一粒壮阳药,然后坐到床上,打开电视看起来。
施菊香也太性急了些,一洗好碗,就去卫生间里冲澡。冲完澡,连内衣内裤都没穿,她就裹着浴巾走到卧室里,爬到床上,一脸亢奋地对丈夫说:“你明天要出差,我们就早点睡吧。你的行李,我明天一早帮你收拾。”
其性急之态溢于全身。严旭升看都不看她说:“还早了,先看一会儿电视。”
施菊香却已经来了柔情,她解下浴巾,滑下身子,钻进被窝,然后伸出一条白白的胳膊,开始自作多情地撩拨他的身体。她先摸丈夫的脸,再挠他的胳肢窝。丈夫不动,也不怕痒痒,她就往下抓挠他的胸,撩拨他的肚脐。
可这时候,严旭升的药力还没有上来,对她丰满的身子和波浪起伏的胸脯没有一点感觉和性趣。施菊香早已习惯了女主动和倒插式的姿势,她觉得夫妻之间过**天经地义,不仅是丈夫的权利和义务,也是妻子的权利和义务。
所以她不管丈夫同意不同意,就伸出双手把他的身子拉进被窝,弄躺下来,然后伏到他身上,用嘴巴吻他的胸,撩他的乳,想尽快刺激起他雄性的激情。
吻了一会,她自己先激动起来,呼呼地喘起了粗气。是的,严旭升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跟她过夫妻生活了,她很想要他。现在,她工作轻松,家务也不累。成天在电脑上看那些言情小说,看得情趣很足,性趣也越来强。
她撩撩,自然而然就把右手向下伸进他的短裤。可是那里是什么呀?不是一个威猛的男人,而是一条可耻的软虫。她握住软虫,身子一震,手停住不动了:“你怎么啦?”‘
严旭升无耻地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行了,先睡一会吧,等一会就好了。”
施菊香有些不相信地问:“这应该没有影响的啊。”
“怎么没有影响?”严旭升争辩说,“这个东西是受大脑控制的,而大脑是受心情制约的。不要急嘛,我会好起来的。”
但施菊香身体里刚刚燃烧起来的那种火焰,一时还无法熄灭,还在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