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区,警察局。
局长姓楚,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身材高大,一张脸总是板着,无论对谁都不苟言笑,令下属发自内心的感到敬畏。
此时,他眉头紧锁,皱成一个川字,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脸色阴沉得几乎滴下水来,眉宇间仿佛酝酿着风暴。
他担任警察局长已经有四五年,一直治安良好,没有发生什么恶性事件,然而昨晚的一通报警电话,却将这一切打成粉碎。
一想到那四具年轻女孩的尸体,楚局长就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想不通,究竟是何等残忍的家伙,才能做出那种邪恶的行径。
更让楚局长愤怒的是,辖区发生了这样的凶杀案件,凶手却至今逍遥法外,哪怕警方全力追查,也没有发现丝毫蛛丝马迹。
丰富的办案经验使楚局长明白,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心思缜密的惯犯,而且残忍冷酷,丧心病狂,正是最难对付的那一类。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楚局长深吸一口气,压下脑海中的诸多念头。
一个年轻警员推门而入,站在门口道:“局长,有线索了。”
楚局长精神一振:“什么线索?”
“经过连夜排查,我们找到了那家会所的主人,然而他说早在三年前,就将会所卖给了一个外国人。”
年轻警员表情严肃:“附近的居民告诉我们,这段时间经常看到一些外国人出没,因此我们断定,那四名年轻女孩的死,肯定与外国人有关,所以我们将调查的目标,锁定在最近来到东海市的外国人身上。”
楚局长不置可否,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那四个女孩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
年轻警员迅速道:“她们都是在夜总会、酒吧那些地方上班的,人员流动频繁,正因如此,虽然她们失踪了几天,但也没有人发现。”
“继续深入调查,无论如何,都必须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无法向公众交代。”
楚局长思索片刻,断然道:“其他不重要的案件暂时放到一边,全力追查这个凶杀案,召集重案组的同志,半个小时后过来开会!”
“是!”
年轻警员双腿并拢,向楚局长行了个军礼,转身大步离去。
楚局长双臂抱胸,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却总感觉眼前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根本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凶手有几个人?
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目前躲在哪里?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在楚局长脑海里浮现,但最重要的问题是,凶手接下来还会不会杀更多的人?
楚局长感觉心急火燎,因为这个案件不但关乎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同时也关乎他的政治前途。
倘若不能妥善解决这件凶杀案的话,恐怕他现在的位置就到头了。
“嘀嘀嘀!”
办公桌上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
楚局长从沉思中惊醒,一把抓起电话:“喂?”
听筒那边传来一个沉稳有力的男人声音:“你好,我是秦良诤。”
楚局长全身一震,猛地起身:“秦局长,您好。”
也不怪楚局长的态度如此恭敬,因为电话对面的那个人,恰好是他的顶头上司,掌管整个东海市警察系统的市局局长,比他这个区局局长大多了。
名为秦良诤的男人开门见山道:“世群同志,听说你的辖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楚局长额头冒汗,他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才半天不到,居然就传到市局局长的耳朵里去了。
“是的。”
楚局长硬着头皮道:“秦局长,我们今日凌晨接到报警电话后,连夜展开了调查,请您放心,我们绝对会把凶手抓住!”
“能给我介绍一下情况吗?”
“受害者是四名年轻女性,死亡时间不超过五天,死亡的原因是失血过多,喉咙被某种利器切开,我们初步怀疑,凶手是最近才来到东海市的外国人。”楚局长详细汇报。
“这个案件从现在开始,由市局接手。”
秦良诤听完楚局长的汇报,沉默数秒,才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道:“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对全区进行拉网式排查!此外,告诉警员们都带好武器,提高警惕,对手的凶残程度,会远超你们的想象!”
楚局长下意识挺起胸膛,大声应道:“是!”
“就这样吧,每隔两个小时,向我汇报一次,如果发现凶手的踪影,切勿轻举妄动,不然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秦良诤沉声道。
“明白!”
楚局长小心翼翼问道:“秦局长,您能告诉我凶手是什么人吗?这难道不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
“时间紧迫,具体情况我以后会告诉你,先去做事吧,记住我的提醒,你们追查的凶手不是普通罪犯,千万不要擅自行动!”
秦良诤最后又提醒了一句,然后挂断电话。
作为一名有多年探案经验的老警察,楚局长从秦良诤郑重的态度中,嗅到了一缕危险的味道,眼睛不由微微眯起。
“看来,这个案件不一般啊……”
当东海市整个警察系统都全力运转起来的时候,化整为零的人马宫众人,骤然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
东城区。
一辆白色宝马在马路上行驶,开车的人是个神情冷漠、满脸刀疤的白人男子,他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露出长满胸毛、强健结实的胸膛。
在这个白人男子旁边的副驾驶位上,坐着另一个白人女性,其强壮程度比起男子来也不遑多让,手中拿着一柄细长匕首,慢条斯理地剔着指甲。
除了这对白人男女,后座还躺着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西装革履,妥妥的一副成功人士派头,然而他双手双脚都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嘴巴更是被袜子堵住,活像一头被绑起来的猪。
中年男人满脸惊恐,身体不断扭动,嘴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白人女性厌恶地回头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用德语对旁边的男子道:“汉斯,你为什么不让我宰了这头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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