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君确实得细细去想?”慕离低声呢喃。
“公子放心,属下也会尽力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慕离点头,随后收起信纸,慎重交代。
“此事为机密,不可对他人提起!”
“属下知道。”
慕离没再说话,暗自叹了口气之后默默离开,南宫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时间竟觉得无比萧索。
感触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慕容晚情还在后院等着她他,随即转身往后院的方向去。
果然,慕容晚情就站在房间门口,看到南宫羽回来,欣喜不已。
“南宫羽,找到你家公子了?”
“你怎么知道?”
“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回来呢?”
南宫羽摸着自己的头,憨憨一笑,“还是你聪明。”
“夜管家这么着急找你家公子,肯定是想知道信里面的内容对吗?”慕容晚情问。
“是啊,毕竟夜辞将军离开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夜管家待夜辞将军如字子,着急想知道内容在正常不过。”
“那是不是说明虎符有消息了?”慕容晚情顺势问。
“不是,是因为……话至此处,南宫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怎么了?”慕容晚情察觉到他的异常,小心翼翼的询问。
南宫羽意识回还,慕离刚才交代他的话还言犹在耳,他随即回答。
“没什么,就是一封普通报平安的书信,至于虎符的事,他们还在查。”
“没事就好,我之前还担心呢?”慕容晚情低喃。
看她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南宫羽暗自松了口气,但同时也为自己对她撒了谎而感到内疚。
可此事公子有命,即便是慕容晚情,他也不能透露一个字。
见他脸色不对,慕容晚情拧眉问,“南宫羽,你怎么了?”
“什……什么?”南宫羽错愕问。
慕容晚情指指他的脸,“你神色看起来不怎么好,是不是哪不舒服?”
南宫羽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支吾反问,“是吗?”
“是啊!”慕容晚情点头。
南宫羽害怕自己露馅,连忙转移话题,“兴许是因为饿了的缘故。”
他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而后补充,“你瞧,这都什么时辰了。我们连早膳都没有吃,我肚子早就饿的咕咕作响了。你一定也饿了吧!”
听南宫羽这么一说,慕容晚情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感觉到有些饿了!”她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那还等什么,先吃了早膳再说。”
“好!”
转移了慕容晚情的注意力,南宫羽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慕离心思一直都在夜辞寄回来的信里,所以,他回房后,并未闲着,而是来回踱步,仔细研究着信纸里的彼岸花暗器。
脑子里飞速运转着,他到底是哪里见过这彼岸花暗器呢?
他冥思苦想了一天,最终也没有得到他满意的答案。
转眼,明月高挂,夜辞依然静坐房内,盯着信纸中的图案发呆。
南宫羽听闻慕离一天都没有出门,也没有进膳,心里担心,所以端了饭菜来找慕离。
敲门之后,慕离只随意说了进来二字,便依旧低垂着头研图案。
南宫羽见他这样,不由担心起来,“公子,听说你一日未进食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属下专门命厨房的人做了些你爱吃的菜。您多少也吃两口吧!”
说罢,他将香喷喷的惹菜端到慕离面前,岂料慕离瞧都未瞧一眼,冷声命令。
“拿走,本君不饿!”
”公子,这样下去,还没有找到线索,您自己先垮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南宫羽看了饭菜一眼,这才放缓语气,“本君现在确实没有胃口,这样吧!你将饭菜留在这,本君饿了,自然会吃。”
慕离已经退步,南宫羽也不好得寸进尺,只能放缓语气。
“那好吧!公子你也别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总要休息一下。说不定哪天突然就想起来了呢?”
“行了,本君自有分寸,你先回去吧!”慕离朝他挥手,目光却从未离开信纸。
南宫羽无奈,只能悄悄的退出房间,关门前还不忘看慕离一眼。
看到慕离依旧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那种爱莫能助的无力感,变得越发强烈。
他叹了口气,而后才不动声色的关上房门,由于不放心,他干脆坐在房间门口的石阶上。选择默默守护着自家主子。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慕离房中的灯光依然亮着,墙上……慕离的身影始终未动。
南宫羽垂抬头看向夜空,此时月上中天,已经临近午夜。可看房内的形式,公子依然没有睡的打算。细想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再去问候一下公子。来到门外,他刚要扣响房门时,手不由顿在了半空。
公子冥思的时候,不喜人打扰,而且现在夜已经深了,他再打扰,恐怕会惹怒公子吧!
就在他犹豫间,房内的灯火突然熄灭,南宫羽愣了一下。而后本能的凑近窗户细看,可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房内的情况。
公子大概是睡了吧!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随即放心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躺在榻上的慕离其实并没有睡意,要不是他发现南宫羽还守在门外没有走的意思,他根本就不会熄灯。
此时,他正观察着门外南宫羽的举动,房里不像房外,虽然没里灯。但借着月色,他还是能看清门外的动静。
他看见南宫羽的背影默默消失之后,这才叹了口气。
南宫羽的脾性他在了解不过了,这小子执拗的很,自己要是一夜不睡的话。他非得在门口守一夜不可。
慕离不想他跟着自己受罪,所以尽管他毫无睡意,也吹灭了房里的灯。假装就寝,目的就是为了让南宫羽安心会回去休息。
随着南宫羽脚步声的消失,夜再次静谧下来,慕离忽然感觉到一阵失落。
他静静地看着窗外,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皮渐渐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