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寒和林晓欢虽然是孪生姐妹,但是由于生长环境的不同,不论是身高还是身形样貌,都是有所差别的。面见股东,就再也更改不了了,魏夫人看看林晓寒,又看看林晓欢,原本坚定地心,也有些犹豫。
“你呢?斯,你的意思呢?也会接受她们互换?”
林晓欢这才注意到,大厅里,还坐着一个始终沉默的人。
魏夜斯,那个一直喜欢她爱护她的人。不知为何,林晓欢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得不说,听到能和魏夜风在一起,她心动了。可是,要因此让这么多人为她的幸福买单,她又犹豫了起來。
这样,真的好吗?
“我不同意!”
说话的,不是魏夜斯,而是林晓欢。
魏夜风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林晓欢,你说什么!”怎么一说到魏夜斯,她就不同意了!难道她真的有那么舍不得吗?
“我不能让大家为了我付出这么多。”林晓欢捏着拳头说:“我明白,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为了夜风好。可是,我不可以太自私,因为自己的意愿,去左右别人的一生。所以,我不同意!”
林晓寒的眸中,有了微微的动容。
自从相认以來,她和这位妹妹就一直保持着半生不熟的关系。多年來的分开,让她们形同陌生人。而林晓欢的这番话,虽然沒有华丽的词语,却还是让她不免感动。
“林晓欢!既然你知道大家为了我们付出了多少,就不应该辜负大家的美意!更何况,你怎么知道,这样的安排对某些人不是自得其所?”说话间,他已经剜向了魏夜斯。
口口声声说喜欢林晓欢,却和林晓寒暧*昧不清。若不是关娜娜提醒,魏夜风还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大的隐情。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如此果断答应关娜娜建议的原因。
既然大家都能有利可图,又何乐而不为呢?
能够感受到魏夜风有些讽刺的目光,可魏夜斯的眼睛却一直沒有离开过林晓欢。
她还是那样善良,和他喜欢的一样。
“斯。”
林晓寒的小声提醒,让魏夜斯妖孽一笑。那笑容,美得惊人,也让林晓欢错愕地看向他。四目相对,他沒有任何闪躲。
“沒错,各得其所。”魏夜斯挑眉,“记得我说过的话吗?现在,我全部收回。对不起,晓欢,是我让你为难。可是,现在,我真的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因为……”
转身握上林晓寒的手,在林晓欢诧异的目光中,他缓缓凑到了唇边,轻轻地吻了上去。
唇瓣触及皮肤的那一刹那,不仅仅是林晓欢,连魏夫人也惊讶得不行。
“你们……”魏夫人再一次被这场景震惊到了。原以为最了解他们,却发现,她原來什么都不知道。
“斯……”
“你看到的沒错,我喜欢的是晓寒。所以,你不必自责。这事,大家都是自愿的。原以为现实已经尘埃落定,可以将对你姐姐的感情转嫁到你的身上,只可惜……呵呵。”
魏夜斯淡笑,强忍住心上的抽痛,“只可惜,我做不到。我那么深爱着晓寒,我实在无法做到,对别的女人青睐。你也做不到,这更让我觉得,你和晓寒是不一样的。与其彼此耽误,不如让所有的一切回归到正轨,你说是吗?”
明明是简单的几句解释,却让在场的人都不是很舒服。
林晓寒的手很冰,魏夜斯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她。他无疑是在告诉自己,他做不到虚伪掩饰。他爱的是林晓欢,所以他的心容不下任何女人。
而林晓欢则是最纠结的一个。原本对魏夜斯的歉意,忽然变成了恨意。既然爱着姐姐,又何必來招惹她?这个花心大萝卜,还真是死性不改!
只有魏夜风,戏谑的目光,渐渐化作深沉。
他也是男人,他能看得到魏夜斯眼底的落寞。
因为,在得知魏夜斯和林晓欢已经成为夫妻,在看到他们以夫妻的名义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也是这个表情。
无法压制自己的感情,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如果从前,他还对魏夜斯的感情有所怀疑,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魏夜斯是真的爱上了林晓欢了。
“斯,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林晓欢还是不敢相信,再次问道。
魏夜斯点头。
林晓欢再问:“姐姐,那你呢?”
林晓寒耸耸肩,“我当然愿意,晓欢,你不要有负担。像我这样的人,你还担心我会吃亏吗?”
见两人都是信誓旦旦,林晓欢这才放心了下來。
虽然还是难以接受,不过事实摆在面前,她总不能拆散他们这对好容易才有机会在一起的鸳鸯吧。
“母亲,既然这样……”
魏夫人虽然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哑谜,但思來想去,实在想不到怎么应对那些老谋深算的股东,只好应道:“那好吧,先去开会,记得,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务必,让他们信服。”
林晓寒点头。“知道了。”
林晓欢抚着魏夫人上楼,却忍不住再三回头。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呢?
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魏夜风双手叉在裤兜里,神色复杂地审度着两人。
“现在只剩下我了,说实话,刚刚那些话,不是真的吧。”
在他深邃的目光下,两人的原形已经显露无疑,林晓寒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魏夜风,你已经退了楚云的婚,我们已经做到了这里,难道现在要退缩吗?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
魏夜风严肃地看着她:“你们真的想好了吗?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不情愿,我不会勉强。实在不行,找别的方法也可以。”
林晓寒挑眉:“别的方法?你觉得,你家的小猫咪还能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生存多久?一个婚礼,就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要是真的做了掌门人呢?那些老古董都是鸡蛋里挑骨头,你觉得她一个人能应付得过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