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月痛心的说:“你这个疯子,茹霜肚子里孩子是无辜的。”
沈六月笑着说:“殷慕清的孩子只能从我肚子里出来,谁也别想有他的孩子,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殷慕清既然娶了我,就不应该这样对我,沈七月,你知道吗,我警告过他,现在说过,他对我的做的一切,我都会加倍的还到你的身上,他不听,所以别怪我,怪只怪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殷慕清。”
沈六月完全沉寂在报复后的快感中忽略七月对着旁边摇头的动作。七月没有再和沈六月争执,而是坐在褥子上说:“你让我死个明白,你是怎么陷害我的,我让烟儿留着现场都没找到任何线索,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沈六月冷笑着说:“沈七月你不是自诩聪明吗,这都想不明白?”
七月看着沈六月问道:“茹霜的院子里有你的人?”
沈六月盯着七月笑着说:“确实聪明,实话告诉你,我在花园很多地方都设计好了,有的地方到了油,有的地方放了绳子,你们选的地方,正好是最利于下手的地方,有假山挡着我的人,只要等你走到那里后,一拉绳子就被绊倒,我的人趁乱,就用刀把寄在树上的绳子给隔断,藏在假山后面的人就会把绳子给收起来,你们能找到痕迹才怪。沈七月,现在明白了吗?明天你就上路了,我会让人在路上好好招待你的!”
沈七月站起身来,冷笑说:“六姐姐要失望了!”
沈六月立刻警觉的说:“什么意思?”
“意思是沈六月你要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后路!”殷慕清冷若冰霜的声音从旁边的牢房里出来。
这时沈六月才发现从旁边牢房里出来的殷慕清和沐遗成,还有几位穿着官府的人从牢房入口处进来。
沈六月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喃喃的说:“不会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然后指着沈七月凶狠的怒喝:“沈七月,都是你害我,是你在害我,沈七月,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京兆尹周大人冷喝着身边的衙役说:“还不把沈六月抓起来,关进大牢,明天禀明圣上再做定夺。”
沐遗成打开关着七月的牢房,把她拉出来,七月看着被紧紧按住动弹不得的沈六月说:“沈六月,从头到尾我就没有害过你,我和殷慕清两情相悦,是你硬要插进来,还在翼王妃面前毁我名声,爱是强求不来的,不是你占有了就应该爱你的,是你自私自利才会让自己这么偏执的,你最不应该害茹霜和她未出世的孩子,你的良心过的去吗?”
殷慕清痛心的拉着七月的胳膊说:“七月,和这种人不要再说了,她已经没有良心了,我们走吧,免得脏了我们的眼睛。”
沐遗成一把把七月搂在自己的怀里说:“小王爷,我的夫人,我自会照顾好的。”然后温柔的对七月说:“我们回家!”
七月疲惫的对沐遗成点点头,她现在心力交瘁。
身后的沈六月怒喊着:“沈七月,你回来,殷慕清,你为什么不爱我,殷慕清都是你害我的,沈七月,你们都该死,是你们害我的……”
沐遗成搂着沈七月,没做停留的离开,殷慕清跟在后面看着七月的背影,心里更痛了,听到沈六月的话,知道当初的情况后,他更恨自己当初对七月的怀疑。
在上马车时,七月回身,看着魂不守舍的殷慕清说:“殷慕清,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茹霜是个很好的女人,你已经辜负她了一次了,不要再辜负她第二次,否则你会更后悔的,别让恨自己有机会恨第二次。”
殷慕清迈着沉痛的步子回到王府,厅里坐着王爷和王妃还有景茹霜,殷慕清跌坐在凳子上,对翼王妃说:“是沈六月干的,她在茹霜和七月走的路上拴了绳子,把七月绊倒,茹霜院子有她的人,趁乱把绳子割断收起来,所以我们查不到任何痕迹。”
景茹霜高兴的说:“我就知道不是七月,现在七月是不是没事了?”
殷慕清点点头,他看着翼王妃,用痛苦的声音说:“母妃,沈六月说是她和沈家大夫人来王府诋毁七月的名誉后,您才会让我娶六月的,是吗?”
翼王妃心虚的看着殷慕清,低头没敢说话。
殷慕清走过去,跪在她面前,双手抓着翼王妃的手臂说:“您为什么要骗我,不和我说实话,为什么,您只要和我说实话,我和七月就不会有误会,我们就不会分开,母妃,你为什么?”
翼王妃只能哭着说:“我不知道她们说的是假的,对不起清儿,都是母妃的错,可是事已至此,你振作点,和茹霜好好过日子吧!”
殷慕清想到七月的话,是呀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对茹霜确实有愧,他是个男人,不能再对不起这个善良的是人了。殷慕清站起身来,对翼王妃说:“母妃,儿臣想要沈六月剃度出家,终生伴佛,来忏悔她今生犯下的罪孽,茹霜院子里除了她的陪嫁,和厨娘妈妈,其他的都发卖了,母妃再找一些妥帖的给茹霜。”
翼王妃说:“你说了算,清儿,母妃以后再也不对你的是指手画脚了,一原谅母妃吧?”
殷慕清拉起景茹霜说:“以后安心过日子吧!”说完扶着景茹霜的腰走了。
殷慕清和景茹霜回到房里后,鸢儿给他奉上茶,殷慕清对鸢儿说:“我和侧妃有话说,你们都下去吧!”
鸢儿下去后,贴心的给他们把门给关好。
殷慕清坐在景茹霜身边,握着她的手说:“茹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今天我听到沈六月那恶毒的话,真后悔娶她。”
景茹霜对他说:“当初是皇上指婚,你不同意也不行呀,我只是心疼我们的孩子。”
殷慕清却说:“不是的,当时不是这样的,是我当时想既然不能娶七月,那是谁都无所谓,沈六月是这样进门的,我一直没有和她圆房,她怀恨在心,认为都是七月和我的错,后来我又娶你进门还和你圆房,她就更恨我了,知道你有孩子后,她就一直在计划,她已经疯了,她说我的孩子只能从她肚子里出来,她简直是痴心妄想,她这样狠毒的人,绝不能留下再祸害人,所以我没有休掉她,因为休掉她我就不能送她到俺里做尼姑了,让这辈子都不能再做个正常的女人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茹霜,我这样做,你同意吗?”
景茹霜回握着他的手说:“你是孩子的父亲,你认为是对的,就去做,我支持你。”
殷慕清把景茹霜拥入怀里说:“七月说的对,你是个难得的好女人,我对不起你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茹霜,我会对你好的真的,那天,看着满身是血的你,我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我害怕急了,茹霜,我那个时候只有一个想法,你不能离开我,茹霜,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依赖你了,或许,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而不自知,茹霜,好好养身子,一年后,我们还会有孩子,会有好多好多的孩子,我答应你,今后我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就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好吗?”
景茹霜在他的怀里使劲的点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这次的泪是幸福的泪。
景茹霜睡下后,殷慕清走出屋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来,鸢儿端着杯茶过来对他说:“小王爷,喝杯茶,您饿吗,要不要我去给您做点吃的,我的厨艺很好的,侧妃都夸过我。”
殷慕清看了她一眼说:“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下去吧。”
鸢儿拿着托盘,依依不舍的往回走,只要殷慕清回头就会看到那双满含留恋和爱慕的眸子。
而沈七月回府后被沈妈妈按着在浴桶里洗了个干干净净的艾叶水澡,出来后还被沈妈妈用柳条在身上轻轻抽打了几个,说是能去晦气,七月笑着没解释,就依着沈妈妈这样做,她不想让她老人家担心。
两孩子这次是担心的不得了,就算是沐遗成解释坐牢是假的孩子们也没放心,两个人像两个保镖一样,一边一个握着她的手,走哪跟哪,一刻也不松开。
去给沐老夫人请安时,老夫人看到他们三个的样子,含着泪笑着说:“要是和不知情的人说这两个不是你生的,人家都不会想信,你看他们姐弟两个黏你黏的,我这把他们两个养大的都没这份待遇,我都嫉妒你啦。”
七月笑着把两个孩子搂到怀里说:“还是娘教的好,他们才会这么听我的话,愿意和我亲近,我这两年过得这么开心,还得谢谢他们两个的陪伴。”
沐老夫人说:“事情都处理完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委屈你了。”
七月说:“娘,我没受委屈,您让烟儿送的饭菜都很好吃,这几天让娘担心了。”
沐老夫人却说:“好孩子,知道那个沈六月把你往死里害,我就心疼你在沈府的时候,是过的什么日子,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七月心虚的想,那些苦是真正的沈七月吃的,我还真没吃多少苦。
沐颖柔不等七月说话就说:“祖母,您不用伤心,以后我们再也不让娘吃苦就行了,娘说过,人都要吃一些苦和受一些波折的,那就说明娘吃的苦提前就吃完了,以后都是吃甜的了,我们应该替娘高兴呀!”
她这么说把大家都给逗乐了,屋里又恢复到奇乐融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