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快要过春节了,桃儿正在院子里盯着二等丫头把院子里的大缸里面的水都换成新的,把大缸里里外外的擦干净,就听到七月在院子里喊:“烟儿,进来我和你商量一点事,梦儿在门口看着,别让人进来。”
梦儿答应着,披着厚厚的披风站在门口,可是没多久,沈妈妈就来叫梦儿:“梦儿,来帮我一起把夫人的被子套起来,我一个人弄不了。”
梦儿说:“夫人和烟儿有要事要说,让奴婢在这里守着,等夫人说完了再去帮沈妈妈?”
沈妈妈却说:“就一会,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守规矩,不会出事的,这棉花都敞着,万一少爷跑过来可就坏事了!”
桃儿听了,就对梦儿说:“梦儿,你赶快去帮沈妈妈吧,这里还有我,我帮你看着,绝对不会让人进去打扰夫人的。”
梦儿看了看桃儿,再三叮嘱一定看好门后,就进屋去帮沈妈妈。桃儿赶紧对二等丫头说太冷了,先回去暖暖手再出来干,丫头们高兴的谢了桃儿,都快步回去。桃儿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就偷偷的溜到窗下蹲下来听到里面七月说:“我不能再等了,烟儿,我又梦到顾妈妈了,她让我赶紧为她报仇,所以你不要劝我了,我一定要这么做,你赶快让人这几天就把事办了,我要让杨氏生不如死,这样才对得起顾妈妈对我的养育之恩!”
烟儿说:“知道了夫人,您最好是再和侯爷说一下,侯爷他有的是法子,而且侯爷手下能用的人也多,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太简单了。”
七月说:“不,我不想让侯爷为这事操心,这段时间,他已经为做的太多了,我不想让杨氏这种人脏了侯爷的手,我们自己能做到的就不用侯爷动手,你去找人吧,找好人通知我,我们再进行下一步计划,现在就是光凭我们,也能让杨氏不久就会去给顾妈妈赎罪!”
烟儿说了句:“是,夫人。”
桃儿赶紧躲到一边的大水缸后面,一会看到烟儿出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桃儿也没多停留,也匆匆的出去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后面有一个人也悄无声息的跟着。
跟着桃儿的侍卫比桃儿要早回来一会,交给七月一个黑色的小瓷瓶说:“夫人,杨氏给桃儿就是这样一个瓷瓶,所以小的在回来时买了一个一样的,里面装的什么,小的就不清楚了,要不小的晚上趁她睡了,偷出来看看?”
七月听了说:“不行,万一她换了包装就坏事了,她一回来就要把药给换了,我想桃儿肯定也没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她一回来,我们就要换回来,烟儿,去装上羚角粉。”
烟儿拿着小瓷瓶去装羚角粉,七月,让梦儿等着,桃儿一进来就让她过来。七月握着手里的小瓷瓶,心里却有了另一个想法。
桃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来,杜姨娘的药要过很久才会慢慢的出现症状,可是夫人的,会是立竿见影,自己会不会被抓,这可是定远侯府,不是沈家,定远侯可是个杀人无数,手段凶残的人,要是侯爷知道,会不会把自己大卸八块?不行等夫人两天后送解药来时再下,不等毒发,就给沈七月吃下解药,这样自己可以趁机逃走,手里有于妈妈和杨氏给她的赏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可以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找个老实的人嫁了,过安稳日子。桃儿边想边进院子,就与匆匆出来的七月撞在一起,七月被撞倒在地上,烟儿她们赶紧过来扶起七月,对着桃儿说:“桃儿,你走路不长眼呀,没看到夫人吗?万一撞坏了夫人怎么办?”
桃儿赶紧起来对这七月说:“夫人对不起,是奴婢走神了,没看到夫人,请夫人恕罪!”
七月扶着腰起来说:“算了,别说了,哎吆,先扶我回屋里去吧!”
一家人赶紧扶着七月回到屋里,一进屋,七月就把手里的瓷瓶抵给烟儿,烟儿打开瓶塞想要闻,被七月给治止了说:“不知道什么东西,不要随便闻,先收起来。”
而桃儿,在回屋里发现腰间的小瓷瓶不见了,她急忙全身上下都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她又偷偷的跑到刚刚摔倒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她捂着胸口回到屋里,坐在那里,不知道是庆幸药丢了还是担心没办法和杨氏交待,她现在是头大的很。
两天后有人来报,沈府派人给桃儿送东西,七月让人把沈府的人给抓住关起来。从那人的手里又抽出搜出一个小瓷瓶,七月把瓷瓶里的药丸倒出来,看到有些熟悉,从这个时间来看,七月感觉杨氏让桃儿给她下的药和顾妈妈的药一样,这样的药是不可能放到汤里,只能针对性的给一个人下,七月没有给桃儿机会,直接从她身上把那个瓷瓶给顺走,是顺走而不是换走。桃儿在找不到药后,没有再去找杨氏,看来桃儿是不想让杨氏知道。
七月对着烟儿说:“萃芸阁来人就一起给抓住,这事不能拖了,对大家都不好。”
所以在三天后,桃儿和于妈妈被抓住,然后七月就把人带到里屋,沐遗成看着被捆绑着的两个人,又看向七月问道:“出什么事了?”
烟儿对着沐遗成说:“侯爷,杜姨娘要害夫人,她们收买了桃儿,让桃儿给夫人和少爷,小姐下毒!”
沐遗成听了,立即拉着七月开始左看右看,七月握着她的手说:“没事,我和孩子都没事,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都有准备,放心吧,关键是人需要侯爷你处理一下。”
于妈妈在那里一直对着沐遗成磕头哭诉的喊冤枉,烟儿从于妈妈腰间和桃儿的腰间各取出一个纸包,对着于妈妈问:“冤枉,这是什么?”
于妈妈忙说:“侯爷,老奴平时容易有个头疼脑热的,这是老奴吃的药呀,桃儿前一段时间说她头疼,找姨娘想请大夫,老奴就把自己治疗头疼的药给桃儿,侯爷,姨娘这些年一直辛辛苦苦帮着老夫人打理侯府,从无半分逾越的行为,姨娘也是心善之人,府里府外的都夸姨娘是个善良能干之人,老奴知道夫人深得侯爷喜爱,可是侯爷也不能因为夫人一句话就磨灭姨娘这些年的功劳呀,侯爷,人心都是肉长的,姨娘一颗心全扑在侯爷身上,为侯爷生儿育女,怎么会做出毒害人的事!”于妈妈又声泪俱下的对着七月磕了个头说:“夫人呀,姨娘虽然长得比您好看点,可是姨娘一直没有想和夫人挣过什么,对夫人也一直敬重,就是因为老夫人一直催姨娘再为侯爷开枝散叶,才不得已请夫人劝侯爷去后院走走,这也是为了二小姐,让二小姐也多体会一下父亲的爱呀,夫人您不能因为这个就诬陷姨娘!”
七月用笑得异常灿烂的笑容看着于妈妈说:“既然这药是治疗头疼的,那好,梦儿,烟儿,把这药给桃儿和于妈妈服下,只要她们服下,我就信了,记住,要全部都服下去。”
桃儿听了吓得急忙求饶的说:“夫人,饶命,都是杜姨娘逼奴婢做的,夫人,真的是杜姨娘逼奴婢的,求夫人饶命呀!”
于妈妈看桃儿已经先招供了,急忙喝止的说:“桃儿,你不要血口喷人,是你求老奴帮你的,现在你反过来冤枉我家姨娘,你居心何在?”又对着沐遗成磕了个头说:“侯爷,夫人,这事愿老奴,是桃儿,因为她和梦儿都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夫人对她们两个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整天让她酷暑严寒中干打扫卫生的粗重的活,而梦儿冬暖夏凉的在夫人屋里养尊处优的,因此桃儿就一直对夫人不满,主动来找老奴的,求老奴帮她找一些能让夫人听她话的药,侯爷,老奴也是可怜姨娘每天以泪洗面,看着姨娘和小姐每天盼着侯爷来,可是侯爷每天只在夫人房里,老奴就被猪油蒙了心,同意桃儿的想法,才做此等错事,侯爷,老奴没有毒害夫人,只是让夫人没精神的药,就是想夫人没精神伺候侯爷,侯爷才会来看姨娘呀,侯爷这事和姨娘没有半分关系,她对此事一无所知,都是老奴私自的想法,侯爷怎么处罚老奴,老奴都无怨言,只求侯爷看在姨娘对侯爷的一片真心,多去看看姨娘和可怜的二小姐吧!”
七月心里不禁想好个忠实的奴才,把所有的罪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她看向沐遗成,这是他妾室,本应由他来处理。
桃儿听到于妈妈这么说后,她嘴皮子没那么厉害,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哭着说:“夫人,是于妈妈来找奴婢的,真的是于妈妈来奴婢的,奴婢是受于妈妈的蛊惑才这么做的,奴婢没有按于妈妈说的那样给夫人下毒,奴婢只用了一点点,没多放,求夫人饶恕奴婢!”
沐遗成冷着脸说:“把这两个奴才押下去,听后发落!”
进来两个人把连喊带叫的桃儿和于妈妈都给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