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义郁闷的来到秦姨娘的院子,想软香在怀,发泄一下闷气。
秦姨娘看着沈怀义沉着脸进来,就知道他已经知道沈姿月的事了,就接过丫鬟端上来的茶给他,然后站在他身后给他揉肩膀,一边揉一边说:“老爷,是不是知道五小姐的事了?”
沈怀义把茶杯往茶几上一磕说:“别提那个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的婚事就这样黄了,气死我了,哼!”
秦姨娘从后面抱着沈怀义说:“老爷别生气了,不是还有我们六月吗?我听六月说翼王世子是很好的人选,今天六月和世子认识了,老爷你看这事怎么办?”
沈怀义一听,立刻把秦姨娘给拉到身前来问:“真的,那世子可是中意六月?”
“老爷,六月只来得及和世子爷认识,就因为五小姐的事早早回来了,哪里来的及和世子多聊两句呀?”
“哼,都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坏事!”
“老爷,你就别生气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气也无济于事了,反而气坏了身子,我可是很心疼的。”秦姨娘撒娇的说。
“还是你让我省心,没白疼你!”沈怀义握着秦姨娘的手说。
“老爷,现在是想办法和翼王府的亲事,五小姐的事,肯定会影响六月的,所以老爷要想想办法,这事决不能黄了,六月的亲事再出问题,老爷我们家在京城可就没脸见人了!”秦姨娘赶快再给沈怀义施压。
“你说的对,我得好好想想。”
“老爷,妾身有个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秦姨娘想趁热打铁,把事情一次性的给办了。
“和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说。”
“老爷,五小姐出这事,夫人心里肯定不舒服,六月的婚事又出不得半点差错,可是我是个妾室,没有资格出面去张罗六月的婚事,没个用心的人也不行呀?”
沈六月在外面听的差不多她该出面了,也推门进来说:“爹,还有一点,我是身份是庶出,万一翼王府嫌弃怎么办,不如你把姨娘抬为平妻,我也是嫡女,身份上翼王府挑不出错来,姨娘也可以出面给女儿张罗其他的,这样我们都放心呀,爹!”
沈怀义听了有点难为,虽然杨氏一直都很敬重自己,但是她也有她的底线,惹到了,杨氏也不好对付呀,只能说:“这事先不急,等我想想办法怎么让翼王同意这门亲事的时候,就抬你姨娘的分位。”
秦姨娘看了六月一眼,示意她出去,六月行礼说她要休息了,就出去了,秦姨娘很知道适可而止,就主动坐到沈怀义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老爷有这句话,妾身就感激不尽了,只要女儿能顺利嫁到翼王府,能帮到老爷,妾身就满足了,老爷是妾的所有!”说着把自己的红唇送上,沈怀义被秦姨娘这几句深情款款的话给说的飘飘然了,心里想一定让这个女人做自己的平妻,其他的就没机会再想了。
三天后,三月的亲事定下来,定在今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工部侍郎的庶弟的次子叫郑祁,今年二十三岁,是做填方,郑祁的第一位夫人生孩子时难产,一尸两命,但是于姨娘对这门亲事很满意,虽然是填房,毕竟没有孩子,而且还是正室,对三月的身份来说,真是门不错的亲事,而且郑祁家已经分家单过,郑祁已过乡试,是举人,等两年后再考会试,是个有才学的人。郑家在九月初九来送聘礼,有十八抬,对不是很富裕的郑家来说,这已经是给了很足的面子了。
杨氏把于姨娘和三月叫来商量婚事,于姨娘家里很穷,是农籍,只有几十亩的田地,进了沈家,都是仰仗杨氏的鼻息过日子,对杨氏更是言听计从,杨氏对于姨娘还是很照顾的,所以也尽力给三月张罗婚事,她看着小心翼翼站在于姨娘身边的三月说:“郑家给了十八抬的聘礼,我和老爷商量了一下,再加十八抬凑三十六抬的嫁妆,另外我把我的陪嫁里的一个铺子给三丫头做嫁妆,再给五百两银子,老爷的俸禄就那么点,还要养这么一大家子人,也不宽裕,只能给这么多了,于姨娘你看怎么样?”
于姨娘听了很高兴,她没想到女儿能有三十六抬嫁妆,她认为能凑二十八抬就不错了,这超出她的设想能不高兴吗,连忙让三月给杨氏磕头谢恩。
自此之后三月开始在屋里不出门开始绣嫁妆,杨氏也忙忙碌碌的忙三月的亲事。
七月和顾妈妈商量送什么东西给三月添箱,梦儿撅着嘴说:“三小姐以前和五小姐一起老是欺负小姐,为什么要给她送礼,再说小姐那么穷,没什么拿出手的东西可送人。”
七月很同情三月,她母女两个在杨氏跟前大气都不敢出,沈姿月让三月欺负七月,如果三月不照做,倒霉的就是她自己,有可能还会连累自己姨娘跟着受委屈,只能当沈姿月的狗腿子,所以七月对三月这种生活不能自主的人没有怨恨,出于礼貌,这礼是必须送的,有一点梦儿说的对,她没有能拿出手的东西,杨氏是给她做了好几身像样的衣服,首饰也只给的是珠花,银钗之类的,都不适合做添箱的礼物,给银子吧,一是不舍得,二是不好说银子的来历,真愁人!
最后七月想到一个绝佳的办法,找老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