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樊氏打算领着许恒去大丫家,相互让两个孩子看看,若合适最近就把庚贴换了。
下午樊氏来给儿子送新洗的衣服,发现屋门从里面插着
“儿子,你在屋子做什么啊,怎么还把门关上,不闷吗?”
“娘,我在温习功课,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嘛”
许恒打开门,赶紧岔开话题回道
“这是干净的长衫,明天你要穿的,娘给你拿过来,你先穿上,娘看看合不合适出门”
樊氏把手里的一件淡青色长衫递了过来。
许恒接过来换上衣裳,樊氏看着儿子换上衣裳,帮忙把扣子扣好,让许恒转一圈看看。
“我儿子长的就是好,这衣服一穿可比那那戏台上的书生都俊。”
樊氏满意的看着儿子这身打扮,等樊氏拿着衣服出去,许恒偷偷扭头看了一下,赶紧把门重新关上。
第二天一早,樊氏做好饭就来叫许恒。
“恒儿,你起来没有,赶快起来吃早饭,恒儿...”
樊氏一听许恒没有出声,就推开门进来,一进屋就看到许恒还在床上没起来,直接催促道
“恒儿,你怎么还不起来啊,等下要去你大姐家呢,现在赶紧起来,不要耽搁时间”
樊氏走到床边一看就发现许恒满脸通红而且长满了红疹,吓的樊氏一惊,赶紧摇起许恒。
“呀,恒儿,你怎么了。”
许恒吃力的睁开眼睛,迟钝的思考片刻,才发现面前的母亲,用沙哑的声音,脆弱的说道
“娘,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你等着娘这就给你叫郎中过来。”
樊氏安慰许恒,就赶紧跑出去找许父,让找郎中过来。
“郎中,我儿子怎么样啊。”
樊氏看着郎中,不时掰开许恒的嘴巴,掀开眼皮的看,又把着脉,不时摇摇头,这弄的樊氏心里七上八下的,赶紧问大夫这什么情况。
“许恒这脉像忽强忽弱,时而强壮有力,似强健之人,时而又虚绵无力,犹如垂死老人。而且他这表面还有红疹之症,你儿子这病症,我这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过”
最后诊断许恒这病属于疑难杂症,他这没办法医治。
“郎中,你一定要治好我儿啊,如果他有什么好歹,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樊氏一听这话,就抓着郎中,求大夫救一救自己的孩子。
“许二嫂,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治,不过我也只能试一试了,具体怎么样,这个也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也是表明许恒的病他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
许恒得了怪病快不行的消息瞬间传遍许家庄这个小小的村庄。有惋惜的,有忧心的,也有暗中看热闹的。
许爷爷也知道许恒病了,赶紧过来去看了看许恒,看到许恒病在床上也是担心的不行,自己这个孙子聪明也孝顺,这一有空就会去陪自己,村里谁见了不夸自己有福气,怎么这大好的年龄,就碰到这事的。
三婶小白氏知道许恒的事后,在家嚼舌根,说这许恒就是一个没福气的样子,这好不容易考上秀才,竟然就快病死了,不知道是不是福薄,没命享。
老二家的儿子一直被别人夸,自家孩子一直被他压着,都说许二爷家许恒怎么怎么优秀,这老许家也不就是许恒一个孙子。
怎么就记得许恒,看不到自己儿子,这老天开眼啊,让许恒得了怪病,有时候盼你不好的往往是有血缘的人,外人反而能看淡很多。
樊氏听了这话,还气的上门去跟小白氏吵了一架,差点把三叔家给砸了,要不是许父找过去,让她赶紧回家看儿子,这事不一定怎么结束呢,两家也是自此决裂了。
许爷爷也知道了小白氏的话,就让三叔回家好好教训小白氏,这家门不幸,怎么出了这个丧门星。
许恒生病已经好几天,一开始服药后,有起色,红疹退了,谁知隔天红疹又起来,许恒病的更重了,整个人躺在床上起不来。
孙先生知道了许恒的情况也过来探望过,还送了一些补药,也想帮着打探有没有更好的大夫能治许恒的病。
许恒生病了,这相亲定亲的事就耽搁下来。樊氏是一门心思地扑在许恒身上,对其他事情一概不上心,之前有心思的其他人,这时也不提,也不知何原因了。
许恒这病已经让好几个大夫看了还是老样子,甚至更严重,樊氏担心的整天睡不好,生怕儿子有个万一。
这天许老四从县城回来,来看许恒,就跟许父商量
“二哥,许恒这病若是大夫还治不好的话,是不是就不是什么病的问题,是不是许恒这不小心着了啥脏东西,要不要请一个师父来驱驱”
许老四看许恒这样子,也是担心的眉头紧皱,尤其听到看了几个郎中还是没好,就试探的提议。
听到这个建议,许父和樊氏一愣,自己怎么没想过这个方法呢。
“老四你说的对,可是找谁呢,难倒要去道庙里请大师吗?”
“若许恒真是着了脏东西,附近的大师最多驱一些孩子癔症,对于许恒这个恐怕有难度,不过我在县城碰到一个大师,我就见他给县城一个富贵人家的老爷驱过邪,还别说,驱邪后,那个病殃殃的老爷立马就好了,只是这位大师是到处云游的,不是本地的”
听了许老四这话,许父和樊氏内心燃起希望,赶紧问道,生怕大师云游别处了。
“那老四,这个大师有没有走,若没有赶紧找他来给许恒看看吧。”
“应该还没走,若是二哥,二嫂你们同意,我这立马去县城找那大师过来。”
“快去,快去不要耽搁了”
樊氏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让许老四帮忙去县城,请他说的那位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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