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办事,你放心!”
沈不曾拍拍自己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倒也不是季晏礼不放心他的技术,沈不曾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整形医生,技术自然是过关的,只是这张嘴……
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蹦出一句什么话来。
季晏礼斜了他一眼,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费用转给你了,说话前过一下脑子再开口。”
“哎呀,咱们兄弟客气什么!”
沈不曾这样客气着,可看到手机里面的双倍费用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起来。
已经被大哥限制了这么久的花销金额,这次够他花天酒地几个月了。
他眼睛黏在那串零后面,逐渐眼尾笑开了。
“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这两天就行。”沈不曾撞了下他的胳膊,“前嫂子太瘦了啊,这样不健康,你该不会是虐待她了吧?”
“没给她饭吃?”
“……”
还真让他给说中了。
陆皎皎在这里两天,才吃了一顿饭。
沈不曾观察着他的表情,惊讶张大嘴巴,“该不会是真的吧?”
“闭嘴!”
他算是季晏礼最碎嘴子的朋友之一了。
季晏礼伸手推开他,踢了一脚,“去准备做手术需要的东西,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所有的都要用最好的。”
沈不曾一走,整个房子都安静下来了。
季晏礼伸手招呼孟停,“再去那家蛋糕店买个蛋糕回来,午饭要多来点她爱吃的菜。”
“是。”
楼上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他在书房处理的一个小时的工作,脖子都酸了。
门被敲响,他合上手中合同,“进。”
孟停提着一个蛋糕盒进来,“季总,今天去得有些晚了,只剩这种了。”
那蛋糕看上去不很好看,但里面的奶油香气还是很重的。
陆皎皎应该会喜欢。
他点了下头,将东西拿在自己手上,“我去送吧。”
进门的时候,陆皎皎这次没有躺着假装睡觉,而是看着窗外。
季晏礼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圆润的后脑勺,他提着蛋糕走进了些,就看到陆皎皎扭过头来,“找到了吗?”
“现在还没有,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做到床边,将蛋糕也放了上去,“现在想吃吗?饿不饿?”
现在,陆皎皎垂眸看了眼蛋糕,没有胃口。
她身上带的窃听器已经被发现了,现在温如星那边会不会已经有了下一步动作,她还不知道。
必须,尽快找到家里人才行。
“你能快点儿帮我吗?”陆皎皎眼角又带上了湿润,一只手紧张地拽着季晏礼胸前的衣服,“可以吗?”
这样祈求的神色,季晏礼沉吟片刻,手抬起覆在她的头顶轻轻揉捏,“是温如星逼你了吗?”
“是。”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也不再隐瞒了。
季晏礼跟温如星对抗,还是绰绰有余的,现在只能相信他了。
“好,我帮你,我现在就让孟停去一趟卢森堡。”
“谢谢。”
季晏礼勾着大拇指将她眼角的泪水轻轻擦拭掉,动作极其轻柔地将她揽进怀中。
两人就这样安静了很久,他将掌心摊在,里面赫然是之前那个窃听器。
“这……”
男人嘴角微勾起,眼睛里面盘着算计,“既然我们要有所动作,那就不要打草惊蛇,把这个重新带上,我会配合你。”
微型窃听器重新放回原位置。
一直没有新消息的温如星,突然听到耳中有了电流声,他立刻直起身来,调整了下耳机位置,在里面开口,“这么久了,是被他发现了吗?”
陆皎皎抬眸看了眼季晏礼,接收到眼色后,“没有,这个东西太小了,我换衣服的时候掉到了地上,现在才发现它。”
咚咚咚——
手指敲在桌面上的声音一下下传到耳中,陆皎皎心简直提到了喉咙。
她想说些什么,但嘴巴被男人捂住了。
季晏礼摇摇头,现在就是温如星在思考陆皎皎话里面可信度的时候,静观其变就是最好的应对策略。
果然,许久之后,温如星声音出现了,“好,这些天他有什么动作吗?”
“最近他好像在谈西边的一块地。”陆皎皎看着季晏礼手机里面迅速打出来的字,调整语气,“他说,那块地下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
“那我就不清楚了,这种公司机密的事情,她不会让我知道的。”
温如星顿了下,“那好,你就继续在那边待几天,事成之后,我会去接你,你妈妈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她说什么了!”
季晏礼觉得陆皎皎身体瞬间变得紧绷起来,连忙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冷静下来。
现在,孟停已经出发。
只需要一天,或许更短的时候,他就能将陆皎皎家人找到。
“她没说什么,我就跟她说你很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那块地我要从季晏礼手中抢过来,成功之后我就把你爸爸也放出去,让你一家团聚。”
“好。”
声音断开,陆皎皎深吸一口气,朝季晏礼投去感激的一眼。
“这么想谢我,就肉偿吧。”
他声音足够小,哈出来的热气尽数喷洒在陆皎皎耳中,让她耳后起了层小疙瘩,后背也轻微勾起。
这种程度的声音,温如星完全听不到。
陆皎皎推了下季晏礼的胳膊,摇摇头,“不行。”
耳中电流又响起来了,温如星的声音重新出现在耳中,“配合他,我想听你们现场直播。”
季晏礼神色不悦了下,瞬间将身上的人压在身下,一只手从她上衣宽松下摆伸了进去,掌心一片温润柔软,像是摸了块豆腐。
他想念的就是这种感觉。
“想让他听吗?”
“不。”陆皎皎摇摇头,她不想。
“那行。”
季晏礼大手一挥,将那微型耳机拨弄在地上,而后弯腰捡起,快步打开门,从二楼扔到了一楼客厅。
再回来的时候,陆皎皎已经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了,没有一个可以下手的地方。
他无奈地耸耸肩膀,迈着步子往前,“你以为这样就没办法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