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去吧,别脏了温少爷的地盘,”
季晏礼眼神冷淡的瞧着角落处,他从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不对劲,一直以来的警惕性让他能够准确找到监控的方位。
只是看了一眼,孟停就将手上一把刀子甩到了上面。
砰的一声,监控画面变成了黑屏。
“妈的!臭尾巴儿!”
温如星将手中酒杯扔在地上,碎片有的溅起落在他脚上,让他心中更加恼火。
原本关得紧实的门,被一脚踹开,季晏礼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脚下踩过那堆碎片,迈向温如星。
坐在椅子上的人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一脸笑容等着季晏礼开口。
“人是你叫来的吧?”
椅子腿被用全力踹了一脚,连带着温如星都往后滑动了几米,最后靠在墙壁上面。
季晏礼步步逼近,眼神狠毒,“想死直接说。”
“季总,您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吧。”温如星好像没有脾气一样,对着季晏礼这张黑脸仍然可以笑得出来,“只不过是觉得您比较在意她,所以我才给你打了个电话,您怎么说也得感谢我啊。”
这样的无赖,季晏礼瞧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往后退了退,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如星,“人我送医院了,她要是死在这里,我至少送你进去蹲一辈子。”
“好嘞,那就麻烦季总帮我把这个麻烦精送医院了。”
温如星站起身,想要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却被季晏礼一下就躲开了。
他倒是也不在意,厚着脸皮往前面凑去,声音压得很低,“季总不会以为是我找了个男人过来吧?”
季晏礼没开口,但心里是默认这件事的。
他斜睨着面前的人,眼里面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等着温如星说接下来的话。
“陆皎皎那一半烂掉的脸虽然确实让人倒胃口,但那另外半张脸不是很让男人趋之若鹜吗?她自己勾引来的男人,不关我的事,我能够保持现在的场面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着,温如星都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好人了。
季晏礼微微眯起眼睛,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看了温如星几眼,转身迈步离开了房间。
留下温如星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盯着地上的碎片,眼底浮现出恨意,“当年要不是你,陆皎皎早就死在海里了,一次次坏我好事。”
空荡的房间,他的这种声音有种来自地狱的阴冷感。
手机屏幕一次次亮起来,他看了眼,终于按下了接听来,“想我了?”
“滚开!季晏礼是不是去找陆皎皎了?”
“嗯,不然你以为呢?”温如星嘴角噙了笑,手上用力将扎进腿上的玻璃渣,一把拔了出来,血顺着腿流到了鞋面上,“什么时候来跟我共度良宵?”
“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赶紧滚吧。”
丰妍脸色气得发白,想要挂断电话,眼神却落在温如星背后的橱窗里,变得一凛。
“你把那种照片摆在上面?”
她知道温如星是个浑蛋,但不知道他变态得这么彻底。
那么显眼的地方,进来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她胸膛剧烈起伏,被气得不轻。
“把照片拿下去,要么就销毁掉。”
丰妍漂亮的眼睛里面能够看得出来升起来火焰。
被逼着拍了这些照片,她能够忍受,但如果这些照片落到别人手中或者被别人看了去,那她就毁了。
温如星抬头看了眼,将照片拿在手上给她全方位展示了下,满意地看着她脸色涨得通红,才将照片随意丢在了桌上。
他看了眼又亮起来的屏幕,壁纸就是丰妍的照片。
“我还得欣赏呢。”温如星一根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抚摸,好像在回忆那晚的温存。
这样好的照片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才有利于观赏。
“混蛋!”
温如星转了转椅子,轻声开口,“今晚过来陪我。”
丰妍想说的话一下子梗在喉咙间,她吞咽了下口水,温如星做那事儿的时候实在是太暴力了,持续时间还很长,每次醒来都像是在钉子床上面滚了几圈。
她措辞了半天,最后还是被温如星一句话打消了借口。
“不过来的话,我就把你做的事告诉他。”
“……地址。”
“老地方等你。”
……
陆皎皎从医院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季晏礼坐在旁边沙发上,眼睛眯着,似乎很疲惫。
她转了转酸痛的脖子,目光便一直落在男人身上。
他还是通身的矜贵,不笑的时候很难接触。
像是感受到了目光,男人手指微微颤了一下,眼皮也跟着抬了起来,“醒了?”
“喝点儿水吧。”
季晏礼站起身来,倒了杯温水递到陆皎皎面前,里面放了根吸管方便她喝水。
喝了两口,陆皎皎就觉得喉咙舒服了很多,她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盯着季晏礼看的时候,让他心里面生出一丝痒。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从上次跟她在医院放肆了一把之后,他便像是对女人失了兴趣。
一度让他觉得是自己得了男性疾病,这下……下腹的火热才让他放下了心。
几滴细小的水珠凝在陆皎皎略带苍白的粉唇上面,粉嘟嘟的感觉,让季晏礼不由得开始想象这张唇的柔软触感。
“谢谢。”
软软的声音让季晏礼眼底神色一沉,情不自禁就将薄唇覆到了陆皎皎的唇上。
突然的情况让陆皎皎皱了皱眉头,头偏开躲掉了男人的吻。
她开口:“季总注意身份,时间不早了,就回去休息吧。”
“家里未婚妻不是还在等你吗?”
季晏礼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大手伸出去,钳住她小巧的下巴,“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感谢我?”
“季总,我没要求你救我。”
陆皎皎眼睛只能盯着他,被迫与他对视,眼神里面带着倔强。
“那你就打算被那个男人睡了?”季晏礼手上用了力气,看到陆皎皎痛苦的表情后又稍稍松了力气,“你就这么缺男人?”
“你胡说什么!”
她现在是很狼狈很落魄,但与生俱来的傲骨让她不能接受这种肮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