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用死。”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谁说的?”林辰不屑一笑,本能地回了一句。
“我说的。我说话不管用吗?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想怎么死?”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端着架子拿着腔,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单荆南如释重负,连忙迎了上去,态度恭敬,“俞城主,您怎么来了?”
“最近不是忙着招商嘛,正好刚跟几个老板吃完饭,他们想找地方玩玩,我就带他们过来了。他打你了?”俞平秋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眼神冷厉。
“你就是林辰?最近在申城搞得腥风血雨的就是你吧?怎么,真以为自己是申城的土皇帝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记住喽,我给你饭吃你才能有饭吃,我不给,你连汤都没得喝,明白吗?”
林辰愣了愣,转头瞥了苏青瑶一眼。
苏青瑶没好气地说道:“俞平秋,申城副城主,现主管政法工作。”
林辰恍然,难怪这么大口气。不过,林辰记得之前好像是邹瑜主管政法吧?邹瑜下台,他上去了?
“单荆南是我的人,你打他就等于是打我的脸。听说你跟邱城主和任司长都挺熟吧?我给他们一个面子,你现在道歉赔偿,我不为难你。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俞平秋冷哼一声,说道。aosu.org 流星小说网
“我认识你是谁吗?傻逼。”林辰撇了撇嘴。
“你……你敢骂我?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让你在申城呆不下去?”俞平秋一怔,怒喝道。
林辰轻蔑一笑,抬手一个耳光扇在单荆南的脸上,说道:“我不但骂你了,我还就当你面打他,你能怎样?不过就是个副城主而已,装什么逼?当初我不怕邹瑜,现在我也一样不怕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不干你的事有多远滚多远,别把自己搭进来。”
俞平秋咬着牙,怒不可遏。
当初,他跟邹瑜就是死对头,两人明争暗斗,始终被邹瑜压了一头。最后,邹瑜垮台,他顺理成章接管了政法工作。申城的黑白两道,谁敢不给他面子?他一句话,谁敢不听?不曾想,林辰竟然丝毫不给他脸。
“我还就管定了,我看你能怎样。”俞平秋冷喝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想死,那谁也拦不住啊。行,我成全你。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地下赌场每年孝敬你不少吧?杂碎。”林辰冷冷一笑,抬手几个耳光就扇在俞平秋的脸上。
“啪啪啪”,清脆响亮。
这不仅仅是在打他的脸,更是将他的自尊摁在地上摩擦。
单荆南的地下赌场能在申城平平安安,背后就是俞平秋在撑腰。作为回报,单荆南每个月都有丰厚的报酬。他们,可以说是一丘之貉。在申城黑白两道,俞平秋的影响力甚至可以说比邱晨阳更大。
毕竟,俞平秋是土生土长的申城人,根深蒂固。
否则,当初邹瑜也不至于扳不倒他。
“你敢打我?你他妈敢打我?”俞平秋怒不可遏,气的面孔都几乎有些扭曲,狰狞恐怖,张牙舞爪。
“为什么不敢你?你算个毛。”林辰轻蔑一笑,说道,“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副城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别想保住他。我说的。”
“好大的口气。好,好,那我就让你知道这几巴掌的代价会有多大。不让你知道一点厉害,你是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是吧。”俞平秋怒喝一声,连忙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电话肯定不能打给任正道,他是申城巡察司司长,虽说是他下属,可跟他并不对路。俞平秋也一直在想办法把他赶走,或者是调任其他部门。如果让任正道知道他在这,而且还包庇维护单荆南的地下赌场,难保任正道不会反将一军,将他拉下台。那么,任正道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申城副城主,掌管政法了。
挂断电话,俞平秋冷笑几声,说道:“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俞平秋在申城是什么地位。跟我作对,那只有死路一条。别以为你跟邱晨阳有点关系我就不敢动你,哼,就算邱晨阳来了,我也不给他面子。今天,我要是不让你爬着从这里滚出去,我俞平秋三个字倒过来写。”
林辰轻蔑地笑了笑,懒得搭理他,悠哉悠哉的坐下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香烟等着,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俞城主,我们……”
几个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刚准备说话,可察觉到现场的气氛不对,顿时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
“你们来得正好,找个地方坐吧。今天我就让你们也看看,我俞平秋在申城是什么地位,得罪我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你们以后在申城有任何事情,说一声,我帮你们摆平。不过,丑话可说在前面,你们在申城的投资可不能不做数。”俞平秋端着架子。
这也算是杀鸡儆猴。
摆平林辰,将来这些大老板还不都要听自己的话?
几人看了看林辰,有些惊讶。
什么人?竟敢跟俞平秋对着干?
“俞城主,是不是这小子冒犯了您?您说句话,何必您动手,我们替你摆平就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得罪您,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你们看他那鸟样,草,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就是欠教训。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今天这么好的气氛,都被这家伙给破坏了,瞎了眼的狗东西,找死都找不到门。”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去将林辰大卸八块似的。
“老侯,你呢,什么态度?”几人瞥了瞥其中一名男子。
男子讪讪一笑,说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显然,他是不想管这些闲事。虽然他清楚这是在向俞平秋递投名状,可他更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得罪不起。